。父君他……”
风顺哼哼:“他们算哪门子的真龙之后?还有,如果不是他们,父君何至于提早破壳,费尽心思,才得以化龙?哼,还自称是三界守护者!我呸!他们什么时候挑起过三界的大义!当年,魔月天君在三界掀起腥风血雨时,他们在哪里?父君一直都在寻找他们的巢穴,可不是为了认亲戚,而是想清理门户,亲手斩了这帮邪兽!”
沐晚抚额:“对不起,阿哥,是我想差了。”她对虬龙一族也没什么好感。只是现在真龙一族人丁凋零,她念在虬龙一族的那点稀薄的真龙血脉上,才捏着鼻子忍了。不过,阿哥的一番话,有如当头棒喝。她认识到了自己的狭隘。
没错!父君和阿哥说的对!饕餮作恶多端,现在又与宁扬、月和之流勾结起来了。就算他们身上有点真龙血脉,也是敌非友,留不得!况且,她拿他们当亲戚,而饕餮们可是从他们的始祖开始,就将真龙一族视为仇敌。真龙一族应劫前,留下了一批龙蛋。饕餮们谋得虬龙族后,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举族全力捕杀这些龙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哥,在神威殿东院,上生星君献祭的那条大青龙肯定就是那批龙蛋里的一员。你说,虬龙一族的老巢里,会不会也囚禁有青龙或者龙蛋?”
风顺噌的站了起来。搁在膝头的大海碗嗖的飞了出去。
沐晚眼明手快,长臂一揽,将之接住——这碗虽然就是个寻常的细瓷双耳大海碗,却是父君生前用过之物,也是父君留下来的唯一之物,极具纪念意义。要是磕破了,阿哥肯定会心疼死。
果不其然,风顺回过神来,脸色都变了。
沐晚将碗还给他:“阿哥,这事莫急。我得好好想一想。”
风顺接过碗,细细的检查了,见无伤无损,连道:“好险。”顿了顿,他挑眉问道,“有问题吗?”
沐晚说道:“宁扬擅长谋略,又是南征北战,从血海尸山里杀出来的人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风顺重新盘腿坐下来:“我就说呢。宁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虬龙一族和凤族推出来。哼,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沐晚伸出右手,飞快的掐算起来。
风顺收了大海碗,心思也转得飞快。
良久,沐晚收了手:“好奇怪!算不出来。”
“要不,两边都派一队护龙军过去刺探一番?”风顺提议。
“算不出来,肯定是有问题。派人去查探,是必须的。不过,在派人之前,我们还是要搞清楚宁扬的动机。”沐晚冷笑,“宁扬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在他的眼里,只有棋子,从来没有盟友。所以,我在想,凤族和虬龙一族都有什么可以让他图谋的。”
风顺想了想,说道:“凤族也是上古大族,传承至今,肯定是存了些好东西的。不过,宁扬意在三界,不至于眼皮子这么薄。而且,他要是冲着这些东西去的,也不会放出虬龙一族。所以,他肯定是另有所图。”
沐晚挑眉:“除了这些,凤族还能有什么?难不成,宁扬是冲着凤鸣山的所谓神火去的?要是这样的话,凤族上下都巴不得呢。”
“阿妹,凤鸣山之火真的是神火。”风顺正色道,“我听父君说过,凤鸣山的火可以炼化异魂。”
“炼化异魂?”沐晚惊讶极了。她在凤族住了百把年,也曾向外祖父问起过凤鸣山之火。可是,外祖父却道,那些火是凤族的象征而已,说穿了,也就是品质好一点的地火。所以,她才熄了去禁地里见识一下神火的心思。
父君生前每百年都要去一趟凤鸣山,对禁区里的神火肯定也是知之不少。
两相比较,沐晚自然是更相信父君的话。
心头一亮,她忍不住甩了一记响指,兴奋的说道:“阿哥,我想我猜到宁扬的动机了。”
“是什么?”风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阿哥,你说,宁扬罪孽深重,不思悔过,一心只想走捷径,选择了堕魔。从此,仙道的修为化为流水。等于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他会心甘情愿吗?”沐晚点拨道。
风顺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当即坏笑起来:“他哪里能心甘情愿!从头修魔,要修到魔尊境,不知道修到何年何月。这也在其次。最要命的是,魔功都是血脉相传的。堕魔者可没有什么血脉传承。所以,宁扬只能走夺舍一道了。反正,夺魔的舍,又不会招来天谴,不夺白不夺。夺谁的舍好呢?以宁扬的野心,肯定是要乘着修为还在,当然夺大魔头的喽。月和圣尊虽有心机,不过,比起宁扬来,可差得远了。宁扬可是斗倒过魔月天君的人!”
说到这里,他亢奋的拍手,“阿妹,宁扬夺了月和圣尊的舍后,本来是想借着血祭之法,炼化后者的元神。结果,血祭池被黑夜他们破坏掉了。这时,他肯定是从凤族那里知道了神火的奇效,所以,打起了神火的主意。以凤族那些老东西的尿性,肯定不会告诉他取火的法门。他们只会说,只有父君才知道怎么从凤鸣山取火,而且,父君将取火的法门传给了我们兄妹两个。于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