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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来话长。」瞧玉露眼巴巴地等着听故事,她只好拉她到锦榻坐下,将这段时日的事道出。
可故事都说完了,却还是不见秦文略进寝房,她便要玉露去屏香苑探探。没一会,玉露溜回来,将那头的状况大略地说过一遍。
「小姐,原来王爷真的很宠小姐呢。」玉露一脸痴迷地道。
安羽却攒起了眉。苏秦是真的打算将错就错,可是如果有一天,谈家豁出去将这事说了,他岂不是等于揽罪上身了?
换言之,苏秦必定是决定赶尽杀绝,眼前谈出的条件,不过是要先让谈家人无声无息地离开王府,待他日再一网打尽刚了。
好狠,到底是他的本性,还是现实磨得他不得不铁石心肠?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倦了。」
玉露望向那张四柱大床。「小姐要不要先到床上躺一会?王爷既是要小姐在这里等,必然不会介意小姐躺王爷的床。」
「不了,王爷……」话未尽,秦文略已经推门进房。
玉露赶忙朝他欠了欠身,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随即大步地走向安羽。「怎么了,瞧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只是听说你用了法子将孟寄兰从玉牒上除名……这么做不会太强硬吗?」
秦文略亲吻着她的发旋。「别担心,我这么做皇上会很开心。」
「嗄?」这是哪一国的爹?
「当初皇上指了两名侧妃进府,孟家原本就偏六王爷,而巩家则是暗地里支持二王爷,如今六王爷被斩,孟家的势力却尚未受到削弱,而我休了侧妃,孟次辅也会受到相当程度的责难,轻则闭门思过,重则告老还乡。」
安羽翻了翻白眼,对皇族这一家子真的很没辙。「皇上是开心了,可问题是你又招怨了。」
「哪来的招怨?当初芸娘的死与她是绝对脱不了关系,当时我办不了她,现在一并办了,哪怕不能血债血还,也要让孟家的势力从朝堂上彻底消失。」
「你压根没有证据。」
「但这回有证据,她如果连正妃都敢毒杀,遑论一个得宠的侍妾。」
「这回,真的是她下的毒?」安羽直睇着他的眼。「谎话拿去骗别人,少拿来诓我,咱们之间不能有谎言。」
「我做的。」秦文略不假思索地道。
安羽无奈地闭了闭眼。她就知道,孟寄兰又不是没脑袋,就算她意气用事,身边也还有嬷嬷会挡着她,哪会傻得那般明目张胆的下毒。
「那谈家……谈三……」她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谈三该死,因为是她主使派人暗杀你。」秦文略知道她想问什么,主动说了。
安羽欲语,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谈三真的是自作孽,任谁也救不了她。
「杀人者,人恒杀之,况且谈家一些庶女的死,跟她也脱不了关系,我的做法是阴险了点,但我不后悔。」
因为他要先逼她让出王妃之位,他要让他最爱的女人可以坐上正妃一位。
「我明白了。」她疲惫地道。「苏秦,我累了。」
秦文略随即将她一把抱起,安置在床上。「往后这里也是你的寝房,你想要如何布置主屋都成。」替她解开了束发,褪去了外袍,他随即也上了床,将她紧拥入怀。
「嗯。」
「什么都别想,好好地养胎。」
安羽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她也想要什么都不想,可是她总是不安,说不出的不安像张细密的网困住了她。
第十三章 二王爷的嫁祸
翌日,早朝过后,秦文略便被召进了御书房。
他一进御书房,就见里头除了秦世渊之外,还有次辅孟政和昨日前往王府诊治谈瑞眉的陈御医。
「见过皇上。」秦文略上前施礼。
「文略,朕要你进御书房,是要跟你问明,昨儿个你是不是差了徐贲到宗人府,要将孟寄兰剔除在玉牒之外?」秦世渊面有愠色的沉声问。
「是。」
「荒唐!你该知道皇室规矩,岂能随意将侧妃之名剔除。」秦世渊拍桌站起。
秦文略随即掀袍单膝跪下。「皇上,儿臣自然明白,但孟侧妃所为实是令人发指,天地不容,皇族断不能有此不肖子媳。」
孟政侧眼瞪去,直指着秦文略。「七王爷这话可得要说明白,孟侧妃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让七王爷扣上如此罪名!」
「相信昨儿个徐贲进宗人府时已经说得极详实,再者他也将人证给带去了。」
「就单凭一个丫鬟的供词岂能定罪?!七王爷当是儿戏,却将孟家的脸皮都践踏在地。」孟政气得吹胡子瞪眼,老脸涨得通红。
「孟次辅,孟侧妃是怎生的性情,孟次辅该是心里有数,再者她的丫鬟下毒是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若非主子下令,一个丫鬟岂敢如此大胆。」秦文略瞧也不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