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一个人出事还可以说是误会,可是我们这一群人都是因为吃了你们家的东西才上吐下泻的,不是你们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
一群人七嘴八舌得说着,言语虽不尽相同,但大意都是指责鸣霄酒楼害人性命。控诉声一声高过一声,眼看着场面又要失控,谷雨萱突然上前几步,朝着地上暗自窃喜的男人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身体的巨痛提醒着男人远离眼前的女人,左手撑着地不断往后缩,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对她的恐惧却是实打实的,见她过来纷纷让开了路。
谷雨萱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邋遢男人的儿子身旁,本想着查查他的死因,结果却瞥见了他颤抖的手指。
人都死了大半天手指还能动,看来是死得不够绝了,谷雨萱冷笑,环顾四周,搬起路旁一块大石头,对准那人的头部。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竟然连死人都不肯放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住手,你要干什么?”男人惊恐地大叫,“我儿子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还是不是人啊!”
时煜虽然也诧异谷雨萱为何要这样做,但他相信她自有她的道理,便也没有出声阻止她,站在不远处冲她微笑。
谷雨萱心安了,对着地上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高高举起石头猛地往地上一砸。
“啊!阿札快跑!”
躺在地上装死的年轻人听到他爹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谷雨萱,从地上一跃而起,心有余悸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大石头。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真砸他头上了,那他还有命活吗?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恨得牙痒痒,阴鹜地瞪了一眼谷雨萱,指着她臭骂:“你个臭哑巴活腻了吗你!竟敢拿石头砸我,几月不见就忘了我的厉害了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揪起还半蹲着的谷雨萱,扬着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谷雨萱朝左侧微倾并后仰,躲过他的巴掌,左手擒住他的手往后一扳,身体迅速站直绕到他身后,扯着他的手三百六十五度旋转。
“啊啊啊!臭哑巴,快松手!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快松手!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
“你、快放开我儿子!”邋遢男人跑过来扯着谷雨萱的手,却被她反手推倒在一边。
“雨萱,先放开他吧。”时煜走过来,笑着对谷雨萱说道,只是神色却透着冷漠。谷雨萱闻言这才松开了手。
时煜俯下身,深邃的眼眸直视着男人,问:“是谁指使你们来这里闹的?”
男人眼神躲闪,不太敢与时煜眼神对视,这人虽然看着病怏怏的,但不知为何,男人觉得那双眼睛看得他心里直发毛,“没、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觉得能乘机捞一笔。”
“是吗。”时煜淡淡地说道,扫视一圈,人群中有几个人神色慌张,一脸心虚的样子。时煜微微闪了闪眸,暗暗记下那几人的样貌,“大家也听到了,他们父子俩纯粹就是来闹事的,并不存在酒楼吃死人的事情。鸣霄酒楼绝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就算他们父子是来闹事的,可是我们大家伙同一时间出现腹泻、呕吐症状,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会将此事查明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待会儿我会让人赔偿各位的损失,还请大家先回家耐心等待几天。”
“几天是多少天?总不会是要我们等上十天半个月然后赖账吧?”
时煜笑了笑,“这个大家可以放心,我时煜说到做到,绝不是不讲信用之人。”人群迟迟不愿散去,时煜想了想又道:“三天,这三天内鸣霄酒楼暂停营业,我会在这三天内查明真相,如若三天后我没能给大家满意的答复届时便随你们处置。”
“好,那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率先应道,“只希望大少爷说话算话才好。”
好不容易把众人安抚住,时煜和谷雨萱进了酒楼,酒楼里一片狼藉,残羹剩饭到处都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时煜皱了皱眉。
“大少爷,您可来了,这班人蛮不讲理,一进来是又打又砸的,拦都拦不住,唉!”
“嗯,我知道了。”时煜指着厨房的食材,碗柜,“这些东西都检查过了吗?确定都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时煜点了点头,“对了,最近有招什么新人进来吗?”
“没有啊,大少爷,您是怀疑……”
“不,我只是说说而已。”时煜脚步不停,随意地说着,走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前时停下了脚步,诧异道,“这里面的是什么?”
“是酒,我们和洪记酒庄长期都有合作,这里面的啊都是他们运来的酒,洪记的酒挺不错的,客人们都特别喜欢,还有好些人是特意来这里喝酒的呢。”
脑海中灵光一现,时煜似是发现了什么,“那些出事的顾客也都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