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争气的身体,你嫁到时家几个月我都还没陪你回过娘家呢,正好明天有空,不然我陪你回去看看宋奶奶他们吧。”
……
三天之后,洪记酒庄门口,下人们忙忙碌碌的,一坛一坛地往外搬着酒,过路的行人见了,不禁再次感叹这洪家命好,摊上时家这么一个大主顾。
“诶?不是听说鸣霄酒楼出了人命已经关闭了吗?怎么、现在这是,没事了?”一人好奇地问同伴。
“没出人命,那是城西那老流氓耍赖皮呢。顶多就是有人吃坏了肚子,我听那里的伙计说,好像是因为那张屠夫见钱眼开,舍不得他那些猪肉,把已经发臭的猪肉处理过后合着新鲜的肉卖给了鸣霄酒楼的掌柜,那掌柜估计也是太信任张屠夫了,也没检查就收了下来,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这时大少爷也挺倒霉的,才接手鸣霄酒楼不到一个月就出了这档子事,你是没看到,上次那群人气势汹汹地跑到酒楼,把酒楼里的东西全砸了个稀巴烂,我当时就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吓得我是半天都不敢吭声,还以为见到土匪了呢。”
“啧,要我说,大少爷他媳妇比土匪凶残多了!”
“……”想到现在还躺在医馆彻夜哀嚎的那几个人,两人顿时打了个寒噤,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地住了嘴。
“站住!来人啊,有小偷!快抓小偷!”正在两人沉默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冲了过来,洪家的下人在后面大喊,“两位快帮忙抓住他,他偷了我们酒庄的酒!”
两人闻言立马伸出手拽住了那小孩,只是他灵活得很,略施巧劲便挣开了,撒丫子狂奔离去,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算了,一坛酒而已,偷了就偷了吧,别管他了,继续干活。”管事皱着眉头道。
小孩见洪家的人没追上来顿时松了口气,得意地吹了口口哨,拐了个弯朝无人的小巷子里跑去。
“姐姐,我回来了!”
……
正午时分,洪记的酒送到时,鸣霄酒楼前已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之前的受害者及其亲属,也有纯粹来看戏的。时家方面,除了时煜两夫妇,时霖也来了。
“大少爷,现在三天期限已过,你查出什么了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我们这都等老半天了!可别是蒙骗我们啊!”
时煜笑了笑,安抚道:“这个不急,大家先安静一会儿听我慢慢说。阿城,拿一坛酒过来。”
此次运送酒的是洪家大少爷,时煜的举动令他不解同时也很生气,质问道:“时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是我们的酒出了问题吗?”
底下有事先听到风声的人也疑惑,“不是说是猪肉出了问题吗?怎么又变成酒了?”
“不知道啊,不会是他什么都没查出来,所以就随便抓了个人顶锅吧?”
“大哥,我们和洪记合作多年,他们的酒是不可能会有问题的,你可不要随意冤枉人家啊。”时霖在一旁提醒道。
“阿霖,你想多了。”时煜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怀疑洪家的意思,只是为了让大家心安而已,毕竟才刚刚发生那样的事,谨慎一点无可厚非。我也相信洪家不会陷害我们,但让大家伙看看也无妨,对吧?”
“哼!”洪大少爷冷哼一声,颇为不服气道,“要看就看吧,反正我洪家行得正坐得端,看了也是那样。”
时霖心里暗暗着急,小声地骂了一句“蠢货!”但人正主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他作为旁人此时若再开口阻止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他只能暗暗祈祷时煜运气不要太好,或者洪小少爷把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奈何事与愿违。
时煜从阿城手里接过酒坛子,打开递给谷雨萱闻了闻,谷雨萱摇了摇头,“再去取一坛来。”时煜吩咐道。
洪大少爷这时却是不依了,“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断定了我们家的酒有问题是吗!不想要我们家的酒你直说啊,何必血口喷人呢?我们洪记又不是非你们时家不可。”
谷雨萱摇头的时候,时霖就下意识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放松开来,暗自窃喜,没事!看来老天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但你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可以帮你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时霖遮遮掩掩得不把话说全,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时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转手把开了封的第二坛酒递到谷雨萱鼻子底下,谷雨萱这次很肯定得点了点头,时煜意味深长地一笑,对着阿城耳语几句,阿城点点头离去。
众人看得莫名,“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我都搞糊涂了,这酒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啊?”
“大家稍安勿躁,待会儿自见分晓。”时煜卖着关子道。
不一会儿,阿城领着几个大夫过来,时霖心一“咯噔”,暗道不好。果然,经过大夫的检查,酒里面含有大量的巴豆,洪家大少爷不可置信地抢过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