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容易得罪我。”
“哈哈哈!”扎布日被她的话逗笑了,细思一下,他皱眉,“既然钜子这么看重钱财,那不如各自退让一步。三分之一,我们只要三分之一如何?”
居然服软了?
见他这般,墨九也莞尔一笑。
“扎布日大王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敢相瞒了。若在平时,你来我兴隆山,这些物资算什么?我墨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财。莫说这里的三分之一,十倍给你又如何?”
看扎布日听得眼睛都亮了,她却微笑着抿抿唇,叹息一声。
“但今时今地,相信扎布日大王也看见了。知哈拉和林的战事迫在眉睫,我这批物资干系着无数人的性命,干系着战争的胜负,也干系着我墨九自己的幸福,莫说三分之一,一毛我也不会拔出来给你!”
最后几个字,她声音铿锵,有力而坚定。
听得扎布日和那些将士,以及周围围观的百姓都怔住了。
如果一个男人这样说,效果没那么惊人。
可墨九是一个女人。
一个骑在马上,个子不壮,气势却比男儿更壮的女人。
扎布日沉默半晌,看墨九不肯退步,终于慢慢拔了刀。
话都已经出口了,他这个时候不会认怂,也不能认怂。
“铿”地金铁声里,他冷冷一哼。
“你既不肯相商,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刀一挥,他一马当先,沉声大喝。
“兄弟们!上——”
一群北勐大兵骑着马狂躁地冲了过来,而墨家弟子在墨九与扎布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闲着,早就已经拉开了阵势。这个时候,听扎布日吼声如雷,墨九的手也高高扬了起来。
“杀!”
一个字,饱含血腥。
“杀!”
“杀啊!”
双方人马隔得很近,周围又有很多百姓,在这一点上,擅长火器攻击的墨家比较吃亏。不过墨家弟子这些年来潜心学武习阵,大大小小的场面也算见过不少,打仗的经验虽然不如扎布日来得老道,但杀人的本事,却一点不比他们弱。
街道就这么宽,一杀起来,百姓纷纷闪避奔逃。
摊子掀翻了,蔬菜水果竹筐板子,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人群的尖叫声,马嘶声,从街头一直传到街尾,响彻了高远的苍穹。
在墨九的指挥下,曹元带着一群武艺高强的墨家弟子顶在最前面,堵住扎布日发疯般的进攻,而她自己却领着后方的墨家弟子向外面退去——只有在更宽敞的地方,离开了百姓,拉开了距离,他们才能发挥火器上的强大优势。
他们速度很快,一直往城外退去。
曹元那一群人,也观察着局势,边打边退。
扎布日步步紧跟,可他兵马多,街口却窄,一时半会他也没别的办法。
两批人马,这么打打杀杀着,墨九等人终于离开了布尔德的城镇。
明面上看,扎布日占了上风,把墨家逼得节节后退。
可到了城外,墨九威风凛凛的大炮架上,形势就不一样了。
“砰”一声!
她骑在马上,举着火铳开了第一枪。
得了她命令,曹元等弟子不待言语,纷纷纵马往后退。可扎布日也不傻,从他们的布局上,他就已经明白了墨九的意图。冷哼一身,他领着人紧紧随上来,缠着曹元那一批人就不撒手,口中高呼。
“不要让他们脱单,杀上去!”
“墨九,你想使火器,没门!老子偏不给你机会!哈哈!”
眼看双方胶着的厉害,墨九也伤脑筋。
在敌人疯狂拼刺刀的时候,尼玛她怎么放大炮啊?
“砰砰!”
她又连续发了两枪,正准备让弟子们布好阵势,一面接应曹元,一面阻止扎布日那条疯狗冲上来混战,突然听到东面依稀有马蹄的声音传来。
来人数量不少,马蹄嘚嘚如狂浪卷过,呼啸而来,速度也很快。
她伸长脖子望去——
此时正值黄昏,天色有些黯然。
她瞧不清到底是什么人,却可以感觉到那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会是谁的人?
正如扎布日所言,布尔德确实混乱,各方的人马都有,该不会一批敌人还没打退,又来了一批闻到肉香想来分食的敌人吧?
“大家做好准备!”她声音冷冷地命令,“如果是敌人,不等他们靠近,就放火炮!”
“弟子领命!”
“我墨九敢走布尔德,就没想过怕字怎么写!”
“钜子威武!”
墨家弟子们大声喝道,声音整齐有力。
大不了一拼,这就是最坏的结果!
墨九从来不怕事,她的勇气与力量,也是墨家弟子的精神支柱。看她这样,大家也信心倍增,心里一样都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