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一笔引着金刚杵外击,紧跟着另外一笔疾点喀尔巴咽喉,疾若雷电,但见黑光一闪,空中短短距离间便留下了三个笔影,比他刚才用笔还快了一倍有余,喀尔巴没有预料到对面小子留有余力,咽喉处寒气逼人被点了上去,他面如死灰,也不去取金刚杵,退后三步,俯身道:“是我败了!”
张无忌面带微笑还礼,也退到了张翠山身后,脸上笑容海带一些不自然,他左手藏在背后,整个臂膀在颤动,五指几乎捉不稳判官笔,他旱先借判官笔施展一阳指法,趁机熟悉了喀尔巴莲花杵各式路数,最后又用父亲张翠山亲传的“倚天屠龙笔法”出击,借力打力一举成功,正是“龙”字诀最后一式,但是喀尔巴内力只逊他三分,他这借力打力实在勉强,虽然侥幸得手,其实受了不小的暗伤,暗自忍耐。
达摩智站起身来,哈哈笑一声道:“这一仗,是小僧败了!”
他转身便走。
众人敬他是高手,纷纷起身相送,速摩智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言:“这便下山……”
包括高强在内的众人都感到轻松,能如此轻易把这么一位刹神送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达摩智人都走到了门槛处,单脚一撑门槛,轻轻一声响,但见脚下整个门槛碎成了粉末!他人如利箭一般激射而出,红色僧袍微摆,在空中留下一道红影。却是倒退奔向殷梨亭!
殷梨亭冷喝一声,不愧是武当大侠,经过大风大雨不知多少,当下只脚稳扎马步,一口内气提到胸腹,不躲不闪,腰间铁剑来不及拔出,便带着剑鞘横挡在身前,只手相握剑鞘,“举火上撩”式化作横推一招。严密护在了身前。
哪里料到达摩智在他身前猛然一停,根本未对他做出攻击。袖子一甩,长长袍袖甩出。长达一丈,带着一股排山倒海内力,赫然是攻向他身后的殷宝宝!
殷宝宝年方十四岁,还是一个女孩,没有经过多少大场面,一时间异变陡生,吓得她容颜失色。但觉得随着袍袖而来一股恶风压到胸前,沉甸甸如同胸口上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一时间闹海中只闪遇一个念头:我要被这个恶和尚打死在这里了!
其实不然,达摩智看似雷霆大力一击,其实力道、速度、方位无不妙到巅毫,却是要一袖阀将她身子缠绕住。
再将其掠走,敢在武当山上公然如此作态,这和尚也真是艺高人胆大。
达摩智一袖去地甚快。他武功达到化境,随手一甩袖,如流云、如怒涛,在场众人功夫都逮逊于他,眼看便要得手!
他那红色大袖距离殷宝宝身子几寸时,便听着一男一女同时轻叱一声!两道白光闪遇,刹那间冲在殷宝宝身前,扑入了达摩智红色僧袍中,白色光芒进入了红色袍袖中,若飞蛾投火一般。
达摩智僧袍急转,一朵红云冉冉升起,但听着在瞬间,在他红色袍袖中,嗤嗤嗤声音不绝于耳,紧跟着白芒大盛!一道道亮光闪起,达摩智的袖子瞬间化成了粉末,露出了他白玉一般一条手臂!
白光后面,两把利剑隐现,一斜指上,一斜指下,只剑合璧,快若疾雷向达摩智要害部位点去,达摩智退地稍缓了一点,只能微微倒仰身躯,胸口肌肉猛缩,两把剑扎入了他胸前,却觉得如撞如一堆棉花中,轻飘飘不着力道。
速摩智大惊,一步退后闪出圈外,觉得胸口微痛,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那当胸一剑,受了点轻伤,几十年来,这还是头一次能用兵刃伤了他,让他又羞又怒,脸都沉了下来。
他看得清楚,正是刚才进来殿堂地那一对男女只只拔剑,反映在众人之前护住了那小女孩,这二人使一套奇怪的剑术,不仅配合地天衣无缝,更兼招式奇妙无比、内力庞大无匹,两股内力争夺拉扯,自己僧袍竟然化成了碎粉。
他过目不忘,看那男子面孔,依稀是当年少室山上舆弟子喀尔巴对阵的少年,心‘中微有惧意:若是武当山第三代弟子都是这般水平,那师傅又到了什么境界?这武当山,当真是一个人马蜂窝!
达摩智口中微吟:“告辞!告辞!”
众人见他又呼“告辞”,怕他又有什么诡招,一个个运气护身,高强和杨雪怡依旧挺剑在前,护在众人面前。
莫声谷口出讽刺:“和尚,你告辞一次,便攻来一次,这次喊了两声告辞?莫非想把我师侄都掠了去?”
达摩智哈哈一笑,也不答话,上下抬眼仔细看看高强和杨雪怡,突然伸手一指高强,道:“你百日内有血光之灾!”
他也不多言,口中哈哈笑声不绝于耳,用上了内力,震得大殿内灰尘扑簌簌而下,声音传达前后山峰,宏亮赫赫,转身往山下便走,院内象弟子也不敢拦他,纷纷让开道路,这番僧脚下迈不过三步,红袍翩翩如一朵大红云翻腾,缩地成寸,便出了院落,殿内众人一个想法:终于送走了这尊活佛!虽然不惧他,打起来多半要有人折损。
喀尔巴也不取金刚杵,低头快步走出,武烈看武当众人,脸上全是愧色,长叹一声,一拱手便离去,张翠山张张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知道下次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