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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

    他在洞中无聊，瞧了一会儿蜘蛛吃蝴蝶，又呆坐下来。他曾给人关了二十多年，打发无聊时间十分有经验，小龙女却问道：“周伯通，你运功驱毒，一天一晚可够吗？”

    老顽童道：“不够不够，一百天一百晚也是不够的。”

    小龙女道：“那如何是好？咱们出不去可如何是好？”

    老顽童道：“他若是肯送饭来，出不去也没什么不好。”

    小龙女道：“他不肯的。”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小龙女又道：“若是我师姐在这里便好。”

    老顽童却颇有不服，问道：“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哪一点及不上你师姐？”

    小龙女认真道：“我师姐美若天仙。你若想和她比个高下，得先剃掉胡子才行。”

    老顽童当先捂住了胡子，又想自己若是长得美若天仙，立时打了个寒颤，道：“算了，算了，我输给你师姐。除开这个呢？那个小道姑又不有趣，连个捉迷藏都玩不好，又哪里及得上我了？”

    小龙女略觉奇怪，她和李莫愁两人初在绝情谷中时，原是瞒着旁人两人关系的，老顽童去闯婚礼之后就不知所踪，本不该知晓两人是师姐妹，便问道：“你怎知我师姐是小道姑？”

    老顽童打了个呵欠，道：“我当然知道，你二人在那谷中弄出那么大动静，夜半三更那老不修的谷主大点火把，吵我睡觉，我自然什么都看见啦。我就在主屋的梁上睡觉，你二人就在屋顶站着，是也不是？捉迷藏的水平，也就比我老人家差一点吧。”

    “原来你那时就在我脚下。”

    老顽童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任谁也想不到我在梁上，你师姐不是也这么想的么？”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绡似的东西，扔给小龙女。正是他为了让李莫愁陪她捉迷藏而从她处偷来的另一只金丝手套。

    小龙女接过后顺势戴上，道：“她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要跟着她便成。”

    老顽童奇怪，问道：“那现下为何不跟着她了？”

    小龙女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道：“师姐不要我啦，不许我跟着她，我不干，偏要跟着她，她就打我走。”

    老顽童顿时慌了，立刻决定不等小龙女哭出来便哄：“不哭不哭，我教你一个好玩的，保证你看了笑。”

    第133章

    小龙女本也没有打算哭，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好玩的？”

    老顽童嘿嘿一笑，伸出两只手来，左手空明拳，右手养心拳，攻守兼备，打得不亦乐乎。玉女素心剑法主要练全真派剑法，拳法只是写在洞壁上，李莫愁多有研习，她只是看过几眼，如今见了实物，不由得多看几眼。老顽童见她瞧得专注，更是得意非凡，打完一套，问小龙女：“怎么样？好不好玩？”

    小龙女道：“瞧来你两只手似乎使了完全不同的拳法，是不是？”

    老顽童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当年我在桃花岛孤零零地住了十多年，没人相伴，只得自己和自己打架，你瞧，自己陪着自己不也是挺好玩的吗？想不想学？”

    小龙女道：“这门功夫很难学吧？自己跟自己打架，要怎生打法？”

    周伯通道：“这门功夫，说难也难极，说简单也简单至极。有的人一辈子都学不会，有的人只几天就学会了。你识得郭靖和黄蓉两个娃娃么？”

    小龙女点点头，心中却道：他二人哪里是什么娃娃了？

    周伯通道：“你说他们两个，谁聪明些，谁笨一些？”

    小龙女道：“师姐说，黄姐姐智计天下无双，可称女中诸葛。郭大爷么，下的乃是苦功，资质却平常得紧。”

    老顽童道：“哪里是平常得紧，简直蠢笨得紧。你瞧我是聪明呢，还是傻呢？”

    小龙女道：“我瞧你年纪不小，仍是疯疯颠颠，傻里傻气的。”

    老顽童听人这么说他，也不以为意，抓抓头傻笑几声，说：“我那郭靖兄弟虽然傻，可学我这功夫，一学就会。但他转教他那婆娘，黄蓉那个小丫头，一颗心上生着十七八个窍，该是聪明盖世了吧？学来学去也学不会，我还道是郭靖那个傻小子教得不对，后来老顽童亲自教她，哪知她就连第一步‘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也学不会。”

    小龙女问：“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功夫，人太聪明学不会，傻一点反而占便宜？我可不信。”

    老顽童道：“瞧来便是这样，可不由得你不信。”

    小龙女道：“你瞧我，是聪明还是傻呢？”

    老顽童打量她一番，品评道：“我瞧你长得很灵，和那小黄蓉不相上下，武功也跟她差不离。你既然不信，那你便试试‘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吧。”

    小龙女依言伸出两根食指在地下画，但左手圆有些棱角，右手方却成了弧线，周伯通哈哈大笑，道：“不成的罢！”

    小龙女微微一笑，凝神守一，心头空明，再次伸出双手，左边画一个圆，右边画一个方，这下方的正方，圆的浑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