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话——但她随即便掩饰了她的讶异,恭谨作答:“夫人问哪一方面?“
阿罗微微自讽:“还有哪方面?不就是我和他的事么?”
红儿略一沉吟,便答道:“秦将军不通文理,似乎也是个急性子,怕……”
她原本想说,怕怠慢委屈了夫人,但想了想,终究说,“红儿也不懂这些,只是,将军和飞将军都没有阻止的,应该不是坏事。”
——作为目前阿罗最贴身的奴仆,她约略知道,当年阿罗嫁进燕府,身边有一个情同姐妹的丫鬟。据说自那丫鬟被火烧死以后,阿罗便再也不和奴仆们闲谈。
阿罗闻言默然,半晌,叹一口气。
这个丫头也是燕召安排的人……这几年来一直跟在身边,甚守本分。
也不知道,燕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谨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有些烂人,需要见一次抽一次;传说中有些烂文,需要见一次改一次……
第二十二章 痴心妄想
隔两日,新皇召燕召、镇南将军、燕飞卿、秦七月等一干子亲信武将赏菊宴饮,说是泰和园最后一批玢州雪菊开放,君臣把酒共欢。但到了泰和园,还没几杯酒下肚,就有人提议如此良辰好景,如此好酒,不如大家切磋一下,助个兴。
这建议得到了新皇的抚掌赞同,不一会儿,几个镇南亲信就先比试了起来。
燕召举起酒杯,不动声色。看来,此宴虽名为赏菊,实则为较量比试。
却说前几日镇南将军弘幸义等几位约秦七月宴游,闹得不甚愉快,秦七月又中途退场,很多该探的底并未探得分明。这几日,更是有传言秦七月和燕召比试,尤胜燕召三分。因此,连皇上也勾起几分好奇心来了。
未几,燕召心里就明白,诸人实是想看他和秦七月的比试。但他这般身份地位,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叫他下场和哪个武将比试。只有这种场合,或可佯装一时兴起,让他也露两手。因此他只是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武将比试。
越到后来,比试者的身份也越高。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他和镇南将军弘幸义没有下场了。
燕召依然不显山不露水地坐着,无视新皇和弘幸义偶尔的探视。他前方的秦七月,几场下来,连外衣也没有脱一件,却赢了每一个人。
那厢镇南将军有些按捺不动,谋划着自己何时出场比较合适。——倘自己也输了,那么作为败军之将,不服之下请胤朝第一常胜将军燕召下场,应是天经地义吧?
他正要脱了外袍,向皇上请示,那头皇上却眉头一皱,看着前方,站起身来。
却是秦七月和威武大将军比试出了乱子。那秦七月几场车轮战下来,虽是胜券在握,却不免有些疲累,一不小心,被威武大将军一枪挑开了衣襟。这便也罢,问题是,刺破的衣襟下,一方罗帕随之飘然而出。
这一物不同寻常,自然引发众武将的关注。当时秦七月一个翻身后退,并未意识到自己掉了东西。等他站稳转身之后,那威武大将军已经下意识地去捡起那方帕子。
那威武大将军姓王,偏偏还是王家人。阿罗的堂七叔。他见了这帕子,倒也没啥。燕召和燕飞卿看到这一幕,脸色却皆是微微一动。
秦七月一愣之后,大步向前,想伸手去要回来。但此时新皇已走过来,微微笑着,轻唤了一声:“王将军。”
威武大将军自是知道轻重,转个身上前,便把罗帕恭敬地递给了皇上。
皇上看到那帕子,脸色蓦地一沉:“这帕子你从何而来?”
皇上与阿罗青梅竹马,王将军可以不认得自己侄女的帕子,皇上却如何不认得?阿罗的每一方帕子,角落里都是一支清雅的兰花刺绣。更何况,那罗帕的质地,还是两个月前附属国进贡的极品黄烟罗“淡月黄昏”——他以赏赐新侯为名,专门赐给阿罗一人的。
秦七月黑着一张脸,站在新皇面前,道:“这是我的,请皇上还给我。”
皇上正要变色,那厢燕飞卿却探过头来,一看皇上手中的帕子,惊讶道:“咦,这不是上次夫人给你包扎的帕子吗?”
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秦七月,笑着对皇上解释道:“前些日子燕将军没回来,秦将军和飞卿在燕府里较量,飞卿求胜心切,使计耍了个空招,秦将军的右臂因此不小心被飞卿兵刃擦伤。当时燕夫人也在场,见一时血喷得厉害,便赶紧先拿了自己的丝帕包扎——想来就是那一件了。”
——秦七月的右臂,确实有个新伤痕吧?他记得那几日他和秦七月在燕府校场对练,秦七月打得火热,曾脱去外裳,他依稀有印象,秦七月右臂上似乎有一个新伤口。
皇上不说话,似是评估燕飞卿的话是否可信。过了一会儿,紧绷的脸色渐渐松开了,甚至开始有些和颜悦色起来。
“哦,原来如此啊!”新皇一边说着,一边转回头去看燕召。
众人也跟着转过头去,看到燕召暗沉了一张脸,站在那边。
浙南将军忽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