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了。”,他见樊天旭的神情之中尚且有一些疑惑,笑着又道:“如今这二位姑娘前来,却是带来了一笔天大的生意。天旭不妨在一旁听听,此事若是能成,倒也不失为一笔发财的买卖。”
樊天旭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要怎么说这徐焕之对这两个少女的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其中竟涉及到金钱的往来。这倒马关的地势独一无二,乃是宋境出入辽邦的唯一要道,素日里往来的客商若是想要在两地之间往来贸易,势必得途径这倒马关,这徐焕之从中抽个一层半层利润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亦也算不上什么大买卖。
是以如今徐焕之等人如此心照不宣,樊天旭便知道他们要做的,定然是一笔涉及违禁物品的走私生意。而在这当中,徐焕之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从中分得大额的利润。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徐焕之能够建成如此豪奢的私宅,又能豢养众多数目的亲兵,单凭其区区俸禄,又怎顶得住如此开销。
如此一来,樊天旭心中的疑虑顿时一扫而空。若是为了发一笔横财,那么徐焕之将这些江湖人士奉为上宾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天旭,你去外头安排一下,二位少主自会有人与你交接。”,徐焕之亲热的吩咐他道。樊天旭见其安然无恙,当下便也不疑有他,欣然领命而去。
眼看樊天旭走远,屋里的徐焕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将出来。那徐焕之一扫之前的官派,姗姗几步走到朱纹跟前,笑道:“我就说他认不出来,少主还不信。”,其声若银铃,俨然竟是女子声气。
“啊呀,夏荷,你当真是惟妙惟肖,全无半点破绽呀!”,碧痕忍不住拉着她转起圈来:“若不是我事先知道,定然也被你蒙了过去。”
夏荷抿嘴笑道:“雕虫小技,在少主跟前献丑了。”,说着她手腕一翻,又笑道:“如今有了这方印,这倒马关可算是尽数落在咱们手中。如此只需等宗主救了人回来,便可开关放行,再无须受制于人了!”
朱纹笑道:“这樊天旭为人机警,生性狡诈,当日里咱们也在他手上吃了诸多苦头。今日这场戏,就是为其量身定做,如今他自然对你我去了疑心,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的多。咱们都不懂官场往来文章,有了他,倒是能省不少心。”,她笑着拉起夏荷的手道:“只是委屈了你,这些时日却是需要与之周旋。”
夏荷抿嘴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她咳了一下嗓子,猛然又转成了徐焕之的声气:“本官有樊师爷相助,这倒马关里,还有什么事情办不了?”
三人相顾大笑,如此竟在悄无声息之下偷梁换柱,将这倒马关易了主,而真正的徐焕之则被幽闭在一处偏僻小院之中,整日里有人看守,却是丝毫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话说这朱纹碧痕等人在这倒马关里住了有些时日,一直在关注着关外的动静,焦急地等待着楚清溪的动静,却是始终没有接到任何讯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朱纹和碧痕尽管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只能每日里在这城中闲逛,聊以打发时日。她们甚至也去看望过昔日的李桂姐一家,那桂姐儿已经出嫁,嫁的是同样出身穷苦,生性却是老实的汉子,李小弟的伤势亦早已痊愈,一家人吃苦耐劳,日子倒也过的和和美美。
见了朱纹和碧痕,李桂姐一家自然仍是感恩戴德不忘昔日楚清溪赵宁之大恩。当日听闻楚清溪恶战徐焕之重伤之下下落不明,赵宁身为先帝公主已被押解进京,着实让李桂姐一家震惊的无可名状。她们甚至偷偷地出城找过楚清溪等人,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可一次次地无功而返,那李氏为此还连连求神拜佛祈求菩萨能够保佑恩人平安,可却一直都没有她们的消息。
如今见了朱纹碧痕,李家人方知昔日事。听到楚清溪孤身入辽营救赵宁,那李氏更是连连念佛不迭。朱纹和碧痕念其知恩图报,心中亦不免感动,见其生活依然不甚宽裕,便照旧时不时地拿些柴米接济,一如昔日楚、赵二人在时模样。
这一日,朱纹和碧痕上得倒马关城墙远眺,只见大漠苍茫,风卷黄沙,一片萧瑟景象,哪里看得到半分人迹,正值失望之时,猛然见到远处狂奔过来一匹骏马,马上骑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怀中尚且抱着一个婴孩,三人一马风尘仆仆,一身狼狈,俨然正是长途跋涉而来。
“开门,让我们进去!”,其中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子扬声叫道。朱纹和碧痕相视一眼:“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却见其整个脸都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不甚对称的双眼,却是显得十分怪异,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城下何人?”,守关士兵大喝道。倒马关地处宋辽之间第一道屏障,时不时有奸细假扮往来客商穿梭其中,故而若是没有通关的凭信,自然不可能轻易打开城门。特别是如今冬尽春来,那辽人经过的漫长的冬季,自然是粮草空虚,百废待兴,每年的这个时节,往往会对位于辽宋边境的宋国百姓开展一场掳掠,若被轻易哄开了城门,恐怕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