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不定的身法,更是平添了几分闲云流水,潇洒绝尘之意。
只是她在雀营里受的折磨久了,身子着实亏损的厉害。堪堪只做了三四个招式,便已累的气喘吁吁,不堪负荷。当然,有这几式演练,就已经足够了。
“飘絮掌法!”,朱纹和碧痕一眼就认出了她的招式。昔日在倒马关相依为命的日子历历在目,赵宁的这套掌法也不知在她们跟前演练过多少遍。如今这么熟悉的场景骤然出现在跟前,顿时教朱纹和碧痕忍不住热泪盈眶:“赵姐姐!”
她们失声惊呼,忙不迭地令人开门迎接。春羽、夏荷、秋兰、冬梅亦循声而来,夏荷固然依旧以徐焕之的模样示人,是以赵宁骤一见她,不由得的勃然变色,恨上心头。
“赵姐姐,此地不宜多言,咱们入城再说。”,朱纹察言观色,慌忙附耳安慰道。
赵宁见她一脸欣喜恭顺模样,便也暂时放下心来,更何况如今她和绮云亦没有别的路可走,故而略一点头,便任由诸女簇拥着自己入了倒马关。
“清溪尚还在外头!”,人马堪堪入城,赵宁便迫不及待地叫道:“朱纹,碧痕,你们快令人好生安置绮云和孩子,其他人,快与我一起出关救清溪!”,当时若不是为了绮云和孩子,她说什么都不会留下楚清溪独自面对辽国的追兵,只是绮云对自己有恩,为自己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赵宁说什么都要将她和孩子平安地送入关内,才能安心。
而至于楚清溪,赵宁知道她的能耐,更何况赵宁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楚清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定然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上。是以如今既然已将绮云母子平安送入倒马关内,赵宁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与楚清溪前去汇合。
“不,公主,说什么绮云都不会离开你。孩子,请你们好好照顾我的孩子,就说她娘亲对不起她。”,绮云拭泪道。
“宗主!赵姑娘,你说咱们宗主现在就在关外?”,春羽失声问道。小天岳与蔷薇门诸人闻言,更是一片喧哗,纷纷叫嚷着要冲出关去,前往营救楚清溪。
“大家稍安勿躁!”,朱纹大声道,她看着赵宁骨瘦如柴的身子,再看到绮云毫无血色的面庞,便知道二人在辽营之中定然是受尽了折磨。这样的身子骨,又怎经得起再次与辽国大军正面交锋:“赵姐姐,绮云姐姐,情况紧急,请恕朱纹说话得罪了。你二人长途跋涉,早已精疲力竭,若是盲目出关,非但救不了楚姐姐,反而又会成为她的累赘。眼下当务之急,还请你二位好生将养,待朱纹、碧痕与众姐妹一起接应楚姐姐,方是道理。”
春羽、夏荷、秋兰、冬梅听闻楚清溪一人在关外独战辽军,早已骇的魂飞天外,恨不得背插双翅赶往救应,哪里还顾得上与赵宁等人在嘴皮子上耽误工夫:“少主,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这边厢倒马关城中众人乱作一团,且听朱纹、碧痕分头布置行事,那边厢楚清溪的处境,却早已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了。话说楚清溪固然是一门心思拖延时间,仗着一身凌波飞渡的轻功尽量与古里呼儿周旋,不料却被呼延雍一眼看破了心思。
“古里将军,此女子想要推延时间,你断不可中了她的计策!”,呼延雍如是喝道。
古里呼儿经他一语道破,不由得顿时气的“哇哇”怪叫,两柄各重达三百斤的黄铜锤更是舞的风生水起。可是纵然使他竭尽全力,亦碰不到楚清溪半分毫毛,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呼延雍眼观战局,便知古里呼儿断无可能胜过楚清溪,当下便扬鞭谓左右道:“这女子果然有几分本事,如今太后严令要将此人捉拿回去,咱们也不能再与之多加纠缠。诸位将士,还有谁愿意出战,协助古里将军共擒反贼?”
他的话声未落,左右猛然冲出两名青年将领,一名白面无须,身穿烂银铠甲,手执一柄熟铁缕铜青龙戟,名唤潘俊杰,另一名黑须覆面,身若铁塔,背插两柄蟠龙双开锋大斧,姓周名复恩。
“末将愿往!”,二人齐声大喝道,端得是器宇轩昂,杀气腾腾。
“好!”,呼延雍赞许道:“太后有旨,需得生擒反贼,二位将军只需留得此人性命,倒也无须过于手下留情。”
二人欣然领命,当下拍马直与古里呼儿会合。古里呼儿得二人襄助,顿时如虎添翼,犹如长出了三头六臂一般。而楚清溪陡然需要应付三个久经沙场的悍将,一下子顿时觉得压力骤大,就连先前行云流水般的身法都一下子显得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古里呼儿、潘俊杰和周复恩各守一角,俨然形成了三角状的包围态势。无论楚清溪奔走至哪个方位,都有一人与之正面相逢,是以如此一来,楚清溪先前以身法轻灵所占之上风顿时被压制了下来,只能抖擞起精神,与这三名战场上的凶神以命相搏起来。
更教楚清溪感觉吃力的是,敌方三人皆是骑兵,居高临下以长兵器攻击自己,着实占了不少便宜。所谓一分长、一分强,在生死相搏之际,你打不到对方而对方打得到你,在心理上便已经落了下乘。更何况对方三人皆是久经杀伐之人,身上的杀气半分不逊楚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