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花喇步步紧逼,赵宁以手支地,却是拼命想要后退。那耶律花喇见她花容失色,愈发平添几分柔弱娇美之意,忍不住更是兴致大动,哪里还忍得住与她再做消磨。
大笑声中,耶律花喇猛然朝赵宁身上扑去,赵宁一声惊呼,拼尽全力堪堪躲过,却不料依旧被他扯住了衣袖。只听“嗤”的一声,赵宁右手的衣袖已被扯下了一截,顿时露出了肤如凝脂般洁白的手臂。
耶律花喇一望之下,愈发起了色心,猛然一伸猿臂,便朝赵宁腰上揽去!赵宁气急败坏,尖叫着闪身躲避,可无奈筋酥骨软,哪里还能如之前般灵活闪避。只觉腰身一紧,正被耶律花喇抱个满怀!
耶律花喇温香软玉在怀,顿觉心魄荡漾,魂飞天外,一时间牢牢抱住了赵宁的腰肢,竟是傻了一般。赵宁被他一把搂住了腰肢,更是骇的面无人色,挣扎的愈发剧烈起来。就在两人推搡之时,赵宁的手无意间猛然触到了自己的靴筒,陡然想起昔日楚清溪相赠之七宝匕首俨然正藏在其中!
赵宁无暇多想,下意识地一把抽出匕首,既朝耶律花喇肩头插去。耶律花喇正值神思恍惚之际,忽听耳畔风声,慌忙伸手猛一推赵宁,却堪堪已被匕首划破了衣裳和肩头之肌肤。
一时间,血如泉涌,顿时濡湿了衣衫。赵宁一击得手,踉跄后退之间,只见耶律花喇已然气红了双眼:“孤对你百般忍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孤,今日里孤若轻易饶了你,他日又拿什么服众!”
怒斥声中,耶律花喇不顾身上鲜血淋漓,竟全然仗着一股草原男子彪悍之气,又猛然朝赵宁冲将过来。
此时的赵宁已然觉得天旋地转,酥筋软骨散的药力越来越发挥的厉害,她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不等耶律花喇有所动作,自己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断无还手之力了。
若是被耶律花喇得逞,自己固然是生不如死,若是被楚清溪知道,又将会是怎样摧心裂肝的痛苦。赵宁一念及此,忍不住咬碎了银牙:“毋宁死,亦不得教人如愿!”
她的心已若死灰,随即举起匕首反手既朝自己脖颈横去!耶律花喇见其自裁,慌忙一把抓过身边的一把银壶朝其掷了过去,只听“铛”的一声,赵宁手中的匕首陡然被砸歪了几寸,竟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耶律花喇忙不迭地上前想要夺匕首,可赵宁自从被匕首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之后,便俨然犹如疯魔了一般,早已咬着牙又在脸上狠狠划了一道!
“公主!”,耶律花喇亦被她这股子狠劲唬掉了真魂,哑着嗓子道:“住手!公主,你住手!”
“咯咯,你不是想要娶本宫为正妻阏氏么?如今本宫成了这般模样,你还愿意么?”,赵宁一边用匕首在自己脸上胡乱刻画着,一边顶着一张血肉模糊地脸和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惨笑着瞪着耶律花喇。
耶律花喇眼看着一个倾城佳人转眼成了恶鬼夜叉一般,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亦让他犹如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已然无心在此逗留,双手掩面踉跄离去,只留下屋中的赵宁疯狂的笑声,又逐渐转成了呜咽啜泣,继而爆发的嚎啕大哭之声。
“再后来,萧太后见我毁容明志,心知断不可再将我许配给耶律花喇成为阏氏,又不甘心就此将我送回宋国,故而便将我打发入雀营之中,派了个老妪崔婆婆看管于我,直到她将我救出。”
听完赵宁这几年的遭遇,在场众人皆不胜唏嘘,正要出言安慰,只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安泰!”,那声音强忍着啜泣,可其中颤抖的音符却全然出卖了开口之人的内心。
众人霍然转身望向门外,一望之下,惊呼者有之、抽气声有之、张口结舌者有之,推桌而起者有之!门外之人一见屋内众人,亦不由得惊的倒退了半步,她下意识地想转身而逃,可偏偏她要找的人就在屋内,她生怕自己这一走,这个负气出走的小公主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来人正是楚清溪,她一眼看到屋内众人,心中不由得百味陈杂,一时间只好楞在当场,进退不得。
“楚清溪,你竟然还没死?”,楚铮乍然看到楚清溪,顿时想起了昔日楚清风横死当场的惨状,不由得顿时勃然大怒,伸手抓起一个茶盏就朝楚清溪当头掷去!
茶盏带着劲风直朝楚清溪飞去,楚清溪却似视而不见般木立当地并没有丝毫躲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听“呯”的一声,茶盏顿时将楚清溪的额头砸出了一片血花,鲜血顺着额头滑落,更是将她已然失去血色的脸,衬得十分苍白。
“铮儿!”,楚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为什么要打她?”,赵宁一见楚清溪受伤,哪里还记得自己负气出走之事,忙不迭地跑到她的身边,伸手拂起她前额的头发,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楚清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却全然不顾自己额头的伤势:“安泰,你听我解释!我与影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公主的良人不是别个,竟然就是将他们折腾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