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便敢勇闯辽宫,着实是大杀了萧太后的威风。”
王贲听完她的故事,一双炯炯虎目犹自落在了夏荷假扮的徐焕之身上:“是以,小琳琅想说的是,假扮我朝廷命官,擅行我大宋军令,亦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了。”
眼看王贲已然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夏荷慌忙急行几步,“噗通”一声跪在王贲脚前,深深磕下头去:“婢子无状,还望将军能网开一面,法外容情。”
胡梦茵等人亦在旁跪了下来,一起向王贲求情。王贲捻须沉吟了半晌,方道:“诸位请起。如今辽国出兵侵宋,大军已在百里之外。虽说宋辽之争由来已久,但这一次终究是因汝等而起。你们这些少年侠客既然身负绝学,在此国家危难之际,不知是否可以相助老夫一臂之力,也算是将功赎罪,功过相抵了。”
只听楚铮挺胸大声道:“楚铮愿为将军马前卒,与众将士同上战场杀敌!”
楚清溪猛一皱眉,出声阻止道:“铮儿,不得莽撞。沙场之上,风云诡谲,又岂容你儿戏!”,她话虽如此,实则暗存心思。要知道楚铮乃是天岳老人玄青奇最为心爱之弟子,亦是最有可能接任掌门之位的人。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与楚歌又该如何像玄青奇交代?
“大师姐,铮儿已非三尺童子,又岂会拿这种事当做儿戏。如今辽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身为大宋子民,又岂能坐视不理?”,楚铮挺起了胸膛大声道:“铮儿虽不才,但也愿意保家卫国,略尽一番绵力!”
听他这般朗声说来,楚清溪亦不禁为他这份心怀家国的情怀有所感动,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她亦不得不再做一番努力:“你有这份心固然是好,但也应该为师父想想。”,说到师父二字,她的心犹如被针刺了一下,狠狠收缩了一下,她楞了楞神,接着又道:“刀枪无眼,你但凡有些差池,又教我们如何向……向他老人家交代?”
她既已被逐出天岳宗,自然不该再称玄青奇作师父,故而只能含糊地尊称其为“老人家”,已示尊崇:“更何况触怒萧太后,引来辽兵侵宋之事,乃是我楚清溪一人所为,又与你何干?”,她霍然转身望着王贲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楚清溪惹出的祸事,自然由我一人承担。”
王贲颇为玩味地望着她,沉声道:“刀兵一起,生灵涂炭,你一人如何承担?又能拿什么承担?”
楚清溪咬牙道:“敢问辽军之统帅是谁?待我潜入辽营,取其项上人头便是!”
王贲目光一闪,沉声道:“你当真有这等本事?”
楚清溪朗声道:“我愿与将军立下军令状。”
王贲赞许地点了点头,不由得赞道:“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啊!”,只是随即他的目光又自黯淡了下来:“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萧太后侵宋之心不死,即便是今日你杀了一个辽军统帅,明日她照旧可以再指定一人挂帅。辽国千万军马,靠你这样一个一个的暗杀,无非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楚清溪闻言,不由得亦怔在当场,半天不得做声。江湖中事,自然难不倒她,所谓门派相争,到最后比的亦不过是掌门人的能耐,可如今事关国家安危,又岂如区区江湖门派争斗这般简单,她知道王贲所言有理,故而只好道:“那依将军之见,又该如何?”
王贲道:“辽军侵宋,乃是久谋之计,可谓避无可避。朝堂上虽有大臣主张亲善政策,期待以金帛美女求得一时安逸,但在老夫看来,无疑是饮鸩止渴,养虎为患!”,他朝南拱了拱手,又道:“如今天子圣明,着老夫前来边关劳军,正是将于辽国一战之决心!依老夫所见,既然战事已经不可避免,倒不如与之放手一搏,只有将其打疼了,打怕了,方能一劳永逸,保我边关无恙。”
他见众人凝神屏气,皆做洗耳恭听状,便又接着说道:“三军将士与辽征战多年,彼此间的战略战术皆有所了解。如今若是诸位少侠能够相助,老夫便可将诸位编为一支奇兵,到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杀个辽军措手不及!”
“好!”,楚铮听着热血沸腾,忍不住大声道:“楚铮愿为先锋!”,见他这等激动,柳浅浅忍不住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你且听王将军安排,这么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
楚铮闻言,不由得不好意思地讪笑道:“我也是一时激动。”,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低声道:“浅浅,这战场上凶险,你就不要去了,就待在这里等我便好。”,他甜甜地看了柳浅浅一眼,笑道:“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啦。”
柳浅浅听他这个时候还不忘表达情意,心中不禁又羞又甜,一双秋水潋滟的眼波温柔地望进楚铮眼里,柔声道:“傻子,你我倾心以来,又何曾分开过?自然是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生死都要在一处的。”
她的话温柔且又坚决,楚铮固然是感动不已,其余众人听了,亦不禁受其深情感染,一对对地情不自禁地手心相牵,十指相扣起来。
楚清溪见事已至此,心知亦不可能阻止楚铮这颗火热的报国心,只好暗中一叹,谓王贲道:“我麾下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