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着依靠这展厅成为日后国内艺术界的朝圣之地的,就算朱宴青去申请,分分钟把他的申请驳回来。
“你还要带学生?”祝宁婵眯了眯眼:“都是女学生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些女生还都是同他发生过肉体关系的,不然以朱宴青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个性,能真的爱才才奇了怪了。
“……”男人一时间没了言语,只因为他想了想,真的没有男学生。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祝宁婵冷冰冰的扔下这一句,绕过他就要走,不曾想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臂。
朱宴青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咬着牙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可以不带她们,举办我自己的画展还不成吗?”
你看,他都让步到这个程度了,祝宁婵总该感觉到他的真心了吧?他可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
“你自己的?”少女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朱宴青见状心头一松,看,果然还是在吃醋,这个女人的个性真是要命,自己这也算是舍身为了艺术了。
祝宁婵假装上下看了一下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他话语的可信性,然后突然露出八颗贝齿笑的异常的好看:“就算你不带也不行,抱歉了朱教授。还有……”她略微用力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出来:“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报警告你性骚扰!”
朱宴青站在原地,仿若被雷劈了一样,完全不敢相信:“为什么?小婵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与杨梦瑶真的没什么,和那些女学生也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罢了!”
这解释,十分的苍白无力,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生你的气?”祝宁婵微笑,语气波澜不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也配?还有,朱教授,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画技其实也就一般般?”
少女扔下这句话潇洒的转身走了,发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徒留下朱宴青站在原地,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为了艺术‘献身’这么多年,却被人说画技一般般?
想到这里,眸子里充满了怨毒。
……
上完了下午的课,与姜华告了别,祝宁婵直奔大门口,四处看了看才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
她快步走了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笑吟吟:“高叔好。”
司机一笑眼角有着皱纹,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和善好脾气的中年男人:“小婵放学了?”
“嗯!”祝宁婵应了一声,将包包和怀中的书一股脑的扔在了副驾驶上,这才拉开了后面的车门,突然发现后面竟然还坐着人。
“爸?”她叫了一声,坐定之后撒娇似的挽住祝父的胳膊。
祝父笑眯眯:“女儿眼中只有你的高叔,爸爸很伤心啊!”
祝宁婵笑嘻嘻:“不是说晚上咱们一家出去吃吗?怎么不见妈妈。”
“你妈已经先去了,搓麻将。”祝父解释:“晚上是要去我的一个老友家里,在郊区,有可能就要住在那边了。”
“好啊。”
车子一路飞驰,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市郊,入目皆是一片片的田地,难见人烟。祝宁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爸,你老友家该不会是在山里吧?”
祝父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哪能呢?”
又过了一个小时,祝宁婵下了车看着面前的看起来就有年岁的木质大门,周边的围墙大概有两米那么高,不知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看着这摇摇欲坠的门,祝宁婵就觉得牙疼。
隐约能听到女人的吵嚷声,和麻将撞击的清脆声响。
“看,确实不在山里!”祝父也下了车,伸展双臂示意祝宁婵看看四周,表示自己确实是没有说谎。
不远处有一个小池塘,周边是绿油油的菜地,那边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田地里种的不知道是什么作物,幼苗迎风跳着舞。
祝宁婵面无表情的拍了一下大腿,手拿开,掌心躺着一只蚊子的尸体,还带着一丝红红的血丝。
“嗯,生活条件不错。”
祝父挠了挠头,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一只小手‘啪’的一下拍上了他的右脸颊,力度不小,隐隐作痛。
祝宁婵将手收回,掌心的尸体换了一具新的:“亲近大自然。”
拍了拍手,她转身率先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了进去。
☆、46.九零年艺术千金(4)
院子里面三个方向都建着瓦房,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那支撑着外走廊的木质柱子,祝宁婵觉得看起来她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其折断。
正对着大门的主屋方向门四敞大开着,挂着防蚊的门帘, 里面看不太真切。
“放那!糊了!”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随后便是几道不同的假模假样的哀叹声。
祝宁婵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四四方方的木桌,上面散落着麻将, 坐在西侧一个女人烫着大卷发,穿着红色的紧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