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一了。”沈清苦笑:“优秀倒是挺优秀的,就是不怎么愿意接触人,自己主意比较大,我和李翰又不是他的亲爹妈,有些事不好说的。这不……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前些日子说退就退了。”
“退了就退了!”李翰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想让沈清继续说这个话题:“也不指望着这张破文凭找工作,你愁什么?”
“也对啊沈清。”祝父表示赞同:“李翰哥嫂当初不是留了不少的房产之类的?他一成年应该就可以继承了啊?况且能成功的人还真就不拘泥于文凭,他自己可有什么想做的?”
“有,一门心思的捣鼓那些破石头,还真的赚了钱。”李翰接过话头,手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说起这事儿还略有一些骄傲:“谁能想到那些看起来奇形怪状的破玩意儿能卖钱?还真他妈的有人买!”说到这里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你懂个屁?那叫艺术!”沈清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苦笑:“我也不是担心这个,不就想着现在的年轻人都念大学吗?大学人也多,好找女朋友不是?这可好了,关起门来就自己在家,接触不到人怎么找女朋友,将来怎么结婚啊?”
说到这里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还得劳烦你们,有合适的看着好的姑娘给我家这小子介绍介绍,你们别看我和李翰过得苦哈哈的,他哥嫂可是留了不少东西,到时候结婚一定依着你们城里的规矩,房子车子彩礼,一样不少。”
众人互相看了看,高敏率先出声应了下来,屋子里的人混的都不错,认识的姑娘自然也都差不了。
得了大家的应承,沈清就松了一口气,她和李翰的命都是那死去的哥嫂救的,这么多年了,她是完全把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的,他们夫妻二人一直不曾要孩子,如果那孩子过得不幸福,她死都不会瞑目。
“那孩子在哪儿呢?”祝母眼珠子乱转,向院子里望了望,似乎并没有看到别的人的身影。
“准是在后院鼓捣他那些东西呢。”沈清叹了一口气。
“诶?囡囡,你学的不也是艺术吗?”祝父眼神一亮。
“真的?”沈清的反应几乎和祝父同步。
祝宁婵抿了抿嘴:“是艺术设计。”
“那也是艺术!”沈清笑开了花:“那小婵没准和我家那个臭小子能有一些共同语言,他这人性格越来越孤僻了,一会儿见面小婵还要开导开导他,让他知道知道大学生活多么美好,与人交往也是乐趣多多的。”
祝宁婵嘴角抽抽,祖师奶奶什么时候还能兼职心理辅导师了?莫名感觉回去之后能多了不少的技能呢……
最终在祝父和祝母的眼神威压下,她还是应了下来。
沈清听到她的回答,高兴的起了身,从门框边上扯下来一个围裙系在了腰上:“走,我去那边给你们挖点菜,都是纯天然没打农药的,你们城里吃不到!”
长辈们都笑着说这话儿出了院子的大门,只剩下祝宁婵坐在沙发上,耳边突然寂静了下来还真是不大习惯。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敲击声,很微弱,要不是她的耳力不同于常人,几乎不可能听到。她想到了沈清说的那个人,于是便起了身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的走了过去。
出了主屋,沿着外走廊绕过房子,周边杂草丛生,还夹杂着几朵黄色的小野花。
走了没几步,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小小的木屋,那声音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祝宁婵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口,撞击声便大了起来。
木屋的小门和普通的房门不一样,是几个木板子拼凑起来的,四处漏风,她顺着缝隙看进去,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蹲着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的神色衣裤也看起来脏脏的。
祝宁婵将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再次抬眼的时候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幽黑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里。
原本蹲在那里敲敲打打的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正静静的站在那里,一手还拎着一根小锤子。虽然头发乱七八糟而且灰头土脸的,但是依旧遮掩不了他的俊秀。
那木板门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挡的作用,得知自己被发现了,祝宁婵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那扇门,走进了这木屋。
此时屋中的空气中还飞舞着一些细小的粉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尤为明显,她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痒。
“嗨~”祝宁婵伸出手略有些尴尬的挥了挥,被人发现偷看总是不那么光彩。
对面的男人皱紧了眉,“你是谁?”他问道,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波动。
“我是……”祝宁婵挠了挠额角,想了想说:“过来做客的朋友。”
“人都在前院。”男人显然是认为她迷路了,走错了地方,扬起锤子随意的指了指,随后转过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身前的石胚,拿起一边的钨钢尖凿对准了一个点,抡起小锤砸了起来。
虽然看起来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男人手臂上那肌肉的轮廓仍旧看的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