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这三个字出来,梁成浩有一种感觉,这次他们真的完了。或者说是他完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任粟抛弃了他。多少次的渴求得不到回应,多少次的相处若即若离,他总能明白其中蕴含的意味,只是不愿意相信。
现在现实的耳光扇到脸上,脸都肿了,他再也不能当作这疼痛不存在。
“对不起什么呀?”他几乎轻柔的说,“小粟,你得把话说清楚,别这么欲言又止的吓唬我。”
见任粟往后缩,他朝他招了招手,“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战战兢兢的,我对你不好吗?”
任粟确实很怕梁成鸣,不是因为梁成鸣对他不好、打他或者吓唬他,而是因为这个人掌握他的命脉。就像现在,自己在这人面前似乎成了一颗细细的嫩芽,被他一掐就断了。
“梁先生,我对不起你。”他艰难的开口,“我们,我们分手吧!”
从没有想过这两个字会从任粟口中说出来,有一瞬间梁成鸣是难以置信的。随即他却宽容的笑了,像听到了荒诞的笑话,“小粟,你在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任粟突然很伤心,他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的决定,喃喃的重复,“是真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无形的黑暗将他们包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显得异常激烈。
“你这个”
梁成鸣拽了任粟一把,有什么话要从他嘴里喷出,他忍住了,单是将任粟的手腕勒出了一圈红痕。任粟惊恐的躲避,刚要说什么,结果被梁成鸣一推,整个人倒在桌子上。柔软的台灯电线缠在他的身上,他跟桌子一起绊倒了,后脑勺撞到地面好大一声响。
任粟疼得脑袋嗡嗡嗡直震,更可怕的是阴影中梁成鸣的脸,半明半暗的,涌现着滔天的怒火,像是恨不得当场杀了他。他再怎么逃跑也成了没了翅膀的小鸟,使劲儿蹭着地面往后退。
“那个人是谁?”梁成鸣一边走近一边问道,“该不是心血来潮要提分手吧。”
正因为知道任粟没有这样的胆子,所以他才更加生气,这两个人不知道已经鬼混了多久,让这胆小鬼单枪匹马的就敢跟他提分手。
“分手了你怎么活,过了这么多年无所事事的日子,再找个人养你吗?还有人像我一样愿意做冤大头养一个废物吗?如果他不要你了,抛弃你了,你怎么生活?”
不得不说梁成鸣提到了关键点,他蹲下来,直视着任粟的眼睛,灵魂拷问一般的。任粟躲开他的视线,被逼得泪水长流。这些问题他早就想过,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已经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梁成鸣见他闭口不答,还下意识的按着腹部,似乎猜到了什么,更是怒发冲冠,一把伸过去将人从地上拖起来。
两人拉扯争斗,纠缠不休。梁成鸣毕竟是个强壮的男人,扭着任粟的胳膊把他提起来,摔到沙发上。
他欺身压了上去,许久没有碰过这人的身体,此时重新剥开外面那层外衣,露出里面的芳香的肌骨,他竟然少见的兴奋了起来。捏着任粟的乳头狠狠一掐,他阴沉的说:“给我出轨,戴绿帽,我养你照顾你,把你扶正,你就在背地里做出这些事!小粟你好对得起我!”
他把那电线一拽,绕过任粟的后背,将两条胳膊捆得紧紧的。雪白的肌肤泛出银鱼般的微光,映衬着两道粗黑电线,显得别有种凌虐美感。任粟消瘦的身体极力挣扎,两侧肋骨突了出来,在沙发上一弹一弹的。
“梁先生,别这样,别这样,你别绑我!”他哭道。
梁成鸣何止是要绑他,拽住电线两头狠狠一拉,他用那尖细的电丝去戳任粟的乳头,另一只手在下面掰开两条腿,恨道:“怎么,奸夫可以碰你,我不可以碰你?你要是有这么洁身自好,还给我干出这种丑事。”
乳头被扎出血了,下体也被大手侵袭,任粟偏着脸哭。
“梁先生,你别碰我。我,我是跟梁冶在一起了。”
他声音很轻,但就这么一句,梁成鸣停住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咬牙切齿,满脸不可置信。
“是梁冶,我跟他在一起了。”任粟闭着眼睛重复,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不怕更糟一点。大不了,梁成鸣真的在这里掐死他,那他再也没什么好烦恼的了。
“他强迫你?”半天,梁成鸣又问。
“我自愿的。”
“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任粟刚转过来的脸又偏了回去。一个不够,梁成鸣又连续扇了他三个耳光,本来还要就此踢死他,全凭强大的理智控制。
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打骂都容易,难的是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难道喊打喊杀就能让他们做过的丑事消失吗?梁成鸣自认为不会做出这种事,也不屑于做这种事。
第二天任粟被赶出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带,他之前收拾好的箱子还在卧室角落,请求管家放他上去拿,管家说梁先生还没有起床,他想在醒来之前让你的一切痕迹消失,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到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