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冶到了外面才知道这里何止是荒郊野岭,其实是茫茫草原,四周一望无际的绿色,竟然真的把他带到了中俄边境。愤怒烧的他失去理智,上前照着梁成浩的后背给了两拳。韩玉微不可见的侧了一下身子,劝说道:“老板省点力气吧,一会还要赶路。”
梁冶这十几天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姿势被绑在水泥地上,确实脚酸腿软赶不动路,不然他还可以让梁成浩尝尝挨踢的滋味。照他那种踢法,对方不断骨头也得断根筋,现在倒是让梁成浩捡了个便宜。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梁冶上前揪着梁成浩的头发问:“从这里怎么以最快的方法出去,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梁成浩的手下围过来,试试探探的,要动手不动手,结果中间的两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们。
梁成浩被掐的直翻白眼,艰难的说道:“我的直升飞机早就卖掉抵债了,要出去只~能~开~车。”
开车?梁冶现在更想杀人。开出这个偏远地方起码得两天,更别说回到家里。莫名的焦虑心情折磨他,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不愿意去想,说行动就行动,跳上旁边汽车要走。
见韩玉没有跟上来,他催促道,“快!”
韩玉却用脚替他关上车门,“老板你先走吧,我留在这里替你善后,带上这位也是麻烦。”
梁成浩好不容易有机会大口喘气,赶忙摆手澄清,“你们要走就走,不用拿我做人质,我保证不再找麻烦。”
梁冶一双莫测的眼,扫来扫去,任何决定都有种关乎生死的力量,最起码对梁成浩来说让他回去无异于送死。好在梁冶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同意了韩玉的决定。
越野悍马破开层层草浪,仿佛行驶在一片绿色海面上,渺小的消失在天际。
梁冶这几天辛苦跋涉不用说,值得一提的是他前脚走后脚梁成鸣就带人赶到了。梁成鸣这几天也在追查弟弟和儿子的下落,此番一举两得,总觉得他比旁人轻松些。他的模样可不是这么说的,整个人瘦了一圈,苍老了好几岁,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来,阴鸷的像一只秃鹫。
韩玉见他来了,顿时惊喜的告知,“梁总,少爷刚刚走,现在去追上他还来得及。”
梁成鸣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单是揪住了梁成浩的衣领,“你干的好事!”
梁成浩这一天来反复被人卡住脖子,早已经没了抵抗,软面条似的任人所为。他从小就对这个强势的哥哥由心底里惧怕,此时更像一只避猫鼠,吓得身子都缩了起来。
梁成鸣懒得教训他,回头朝保镖一招手,叫他们把梁成浩绑上飞机去。自己则在那几间平房里巡视了一圈,发现这里还有不少武器。这种非法勾当,想也知道是谁做出来的。
他自始至终不提去找梁冶,让韩玉傻了眼,刚想说什么,梁成鸣淡淡的道,“梁冶不用你管,你以后就继续看守梁成浩吧。”
韩玉那老鹰抓小鸡似的掐着梁成浩脖子的方法,实在让人看了就觉得畅快。
而另一方面,梁冶真的只能独自开车,山水迢迢的赶回家去。
无家可归的任粟则找了别的住处。
“你来投奔我?”
祁潮看着面前人,只觉得他病的不轻。自己是哪方面看起来能够让人依靠了?那他一定改。
结果任粟也迫不得已似的,轻声说:“我暂时没有地方住,等找到合适的公寓,一定马上搬走。”
祁潮狐疑的盯着他,“没有合适的地方?梁成鸣撵你走的时候不给你钱吗?他对每一任情人可都是非常大方的。你跟了他这么久,不会连个住的地方钱都不给你吧。”
那些钱是要留着宝宝出世以后用的。任粟想,现在一定要省着花,免得以后没钱了宝宝跟着他受苦。再者他住惯了梁家别墅,一时要找个又小又破的地方还真不习惯,对孕期健康也不利。他现在已经够抑郁的了,还要因为住处更难过吗?。找到祁潮是很自然的,这么多年他认识的朋友只有祁潮一个,虽然两人本也算不上朋友。
不过祁潮这人还是刀子嘴多一些,见任粟脸肿着,孜然一身,可怜巴巴的,嘴上说着不行,究竟没把他往外面赶,还把竖在墙边的一张小木板床收拾了出来。他这个出租屋干净利落,空调热水器等家具一应俱全,唯有小了一点。任粟看他每天穿的那么光鲜亮丽,发型妆容那么时尚,还以为他住着多么豪华的宅院,一看是这样普通的地方,心里倒是有几分吃惊。
祁潮盯着他暗暗打量的目光,按捺不住好奇心,“为什么分手,你还没跟我说呢。总不可能是他厌倦你了吧。”
任粟坐在狭小的单人木板床上,低头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也说了我这样无趣很容易招人腻烦。”
“不是吧!”祁潮夸张的叫了一声,蹲在他面前,“可他都已经准备当着全公司人的面介绍你了,这又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他也在的,中途任粟突然不见了,梁成鸣发的火至今让他胆战心惊,隔了这么久还不敢去找。现在两个人闹掰了,实在是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