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较清瘦,穿些修身的衣服,也不至于太平直。加上轮廓周正,线条柔和,总算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后来她形容是小家子气,把我气得,她乐了。
我们俩总算是可以开些玩笑,不再干巴巴的谈学习。我很欣喜。
有一次,讨论问题,夜深得厉害,推门欲走,她跟出来送我,其实就是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一推门,一道闪电砸来,吓得我半死,接着噼噼啪啪的大雨停不下来,我赶紧退回去,心虚的看向了她。
“你要是不嫌弃我床太硬,可以一起睡。”
我心里笑出屎来,赶紧摆头,又赶紧点头,口齿不清的说道:不硬,愿意。都不知道以前高冷的我死那去了,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其实我有点怕打雷”,似是觉得自己倒贴得有点明显,我又补充到。
事实证明,那晚我们只是单纯的睡觉,虽然我始终没有睡着,听着窗外的雷声,雨点打在玻璃上,心情好得不得了。就算再给我十次机会去重温那样的夜晚,我也不敢对她造什么次。我这人不爱时像禽兽,爱人像奴隶。
况且这时我也才十五岁的年纪,就算平时有多冷漠,也都是懵懂的年纪,对你纯洁得像一张纸。
自打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陪着我睡。我父母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人,没有人想着我在夜晚会害怕,也会将被子弄丢,也会做恶梦哭醒,他们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忙着各走各的阳关道。
我的玉儿,我可不可以这样叫你?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在黑夜里把被子都往我这边挪,还怪我没事长这么长干嘛!那语气,那声音,我永远忘不了。我记得当时不争气的我哭了,你又怪我胆子小,打个雷都吓哭了,边说还边用你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脚表示安慰(我们各睡一头)。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哭的原因,我不喜欢连你也变得同情我。
说来你倒真的长我几岁,怪不得能近乎尼姑的自律。但我是不愿意把你称呼为姐姐的,谁愿称自己的爱人作姐姐,反正我是排斥这种关系的。
你有时也逼着我叫,可我实在开不了口,下不去嘴。你嘲笑我未成年,讨厌却又无可奈何。我可不可以把你当作我的爱人?唤作亲爱的?
我想要在毕业后这样问问你。
然后高考就如洪水猛兽来临,将我的盘算撞得落花流水,我还想对你再好一点,多照顾你一段时间,让你不阴不阳的安慰我失落的情绪,那怕是什么也不做,就是陪着我,让我为你做一切杂七杂八的事情,也胜过分别。什么狗屁高考,我根本不在乎,很多人都是落花流水匆忙应对,只有你镇定自若,方寸不乱,我也镇定,因为是你使我坚定,使我觉得安心。
其实我拒绝高考,考完想要再见到你就难如上青天,我肯定上不了你的北大清华,但我也不愿意你发挥失误跌入我的一流炼狱。真是一种矛盾的心情!
考完试后,我们去吃了一顿饭,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你拉着我,穿梭在人群里,随着人潮飘来飘去,看见好看的就去碰碰,好吃的就去闻闻,是的,你没看错,就只能闻闻,因为我们是穷学生,没有钱去买。
走得太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人间这么多人,都神色匆匆的,碰上了,牵手走在一起的少之又少,我们是幸运的。
我想要送你一样礼物,不能是太贵的,也不愿意买便宜的地摊货,就一直纠结着没有送。而你却送了我一个吊坠,我受宠若惊,颤颤巍巍的站着任你给我带上,你嘟嚷着叫我蹲着点,长得高了不起,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
第二天早上你就收拾行李回家了,人去室空的那种。我没家可归,从小都是在外面独处,我叫你随时来找我玩,你答应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你都没有联系我,看来你本来就没有记得我。我想借问分数的事情找你谈谈,但又怕你的心情被破坏,你说回家去后什么也不想,只想开开心心,所以我又一直拖着。你看,我一点儿出息都没有,连个决定都做不了。
后来连志愿都填了,通知书都来了,你才给我打了电话,你对我说谢谢,听得我泪如雨下,我勉强哽着喉咙回答你:关我什么事。
你听出了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想到你以后也同别人谈了恋爱,正式进入五彩缤纷的人生,而我却只能一直单相思到老,很没志气的哭了。
玉儿你以为我高考失败了,什么也不再多问,说要来看看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想要把屋里那些空酒瓶都躲起来,然后再清理一下自己,我三天都没有吃饭了,一起来天旋地转,要不是拉住床架,险些砸在地板上。
但已经有人拍门了,我不知道你会来得这么快,就翻着两只白眼去开了门,然后你一脸焦急的面庞印在我的白眼里,我憔悴虚弱的一面印在你惊讶的的眼睛里。我慌忙转身去收酒瓶,不去看你。你叫我先梳梳头,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
你给我买来了葡萄糖,还有一些饭菜,我喝了葡萄糖,却不想吃饭,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