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的飘到我眼前,让我有点受不了,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我想有许若这样一位朋友,或许也不错。
2月初,临近年底,要放假了,过小年那天,老板发了薪水后,又给了我们每人一个红包,他说:“这些日子看大家这么上进,我很高兴,趁着放假,大家在家好好休息一番,为年后的忙碌做准备”。
公司里的同事各自散去,放假了,突然没了事做,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快过年了,想到父母平时很少添衣服,便去了商场,为他们各自买了两件。买衣服时,小胖来了电话,说班长想在年26搞次同学聚会,能去的就去,不能去的也不勉强,小胖问我去不去,我说去吧,毕业半年了,我也想看看那些朝夕相处过四年的同学了。
年25,王城放假了,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叮嘱道:“你同学聚会后也赶快回家吧,大过年的,你一个女孩子可得注意安全,你一人在这,要是闷了就上会网,或者去我屋里拿吉它玩,要不你就去许若那,我看她人挺好,没有富家小姐的脾气,对你也挺照顾”。
“嗯”,我把他送到站牌,这些日子下来,王城和许若也已经挺熟悉了,王城曾开玩笑说他要是有钱,第一个追的一定是许若,我心里叹着许若真是个妖精,连刚毕业不到两年的小男生也不放过,太不厚道了。
到年26了,我按小胖说的地点,去了那家酒店。走在路上,我想着滕言会不会来,如果见了她,我该说些什么,还是像普通朋友一样,打个招呼就算。不想还好,一想心就乱了。
我到酒店后,服务员领我去了我要找的房间,我推开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七八个同学正闹作一团,见我进去,他们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到了我身上,先是愣了两三秒,接着就和我打闹起来。久违的同学一见面,似乎又回到了刚刚过去的校园时代,我们笑着,闹着,好像生活的压力从未在我们身上出现过一般。
接下来的半小时,同学大都到齐了,小胖也来了,坐在我身边和和其他同学笑闹着,方明波也在,拉着我东问问西问问,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误会。班长说:“怎么滕言还没来?她说今天要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班长的话刚一落地,滕言就出现了,同学们都哈哈大笑,我也笑着,看着滕言,她又漂亮了很多,头发烫成了大卷,一双清澈流动的眼睛,伏在精心修整过的眉毛下面,猛一看去,就像天使坠入人间。
滕言先和同学寒暄一番,然后坐在我左侧,悄悄握住了我的手,我想撤开,又舍不得,只有让她握着。
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班长说:“该点菜了”。等菜都上来,班长端着啤酒,站起来说:“我真没想到,这次聚会咱们班的同学能来这么多,来来来,久别重逢,大家先干了这杯”。
我们一饮而尽,接下来,便是海阔天空的一番长篇大论鬼哭狼嚎,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这半年发生过的事,有些辛酸,有些无奈,有些压抑,还有些梦。
班长说:“这半年我一直在跑保险,保险可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客户基本上是靠熟人拉熟人,我他妈把我家亲戚都快拉个遍了,现在我家亲戚看到我就黑脸,说我干什么不好干保险,可我不干保险我干吗去啊?这熟人也有限,任务完不成还是得去自己跑着拉人,你要碰个好点的,也就比较有礼貌的把你赶走,要碰个不好的,可真惨了,赶你不说,还讥讽你一番,说你是骗子,你们看看我这张脸皮是不是变的比城墙都厚了?”
同学A说:“成了班长,出来混,脸皮不厚怎么能行?就说我吧,整天跟客户打交道,客户让你画圆,你就坚决不能画方,客户指鹿为马,你就必须跟着指鹿为马,我要一说那是鹿,成了,人家不跟你签单,你就没提成,这个月喝西北风去吧你,我干了半年家装,越来越发现这一行在国内很变态,死了都要改啊死了都要改,丫的我闭眼做个梦都是改来改去,都快改成神经衰弱了”。
小胖说:“别说你们家装,我们平面也一样,改来改去改不到头看不到天,你说我呆的是小公司,打交道的都是小客户,小客户给钱不多,可毛病不少,那天给个老头做招贴,他让我用绿色做底,我按他的做了,结果第二天他说我不是让你用蓝色的吗?你怎么给弄了个绿?你们不知道,我当时那个气呀,直想把这老头丢出去喂狗”。
方明波说:“深有同感啊,我在的这家包装公司虽说稍微大一点,可咱情况都差不多,有些个客户可真要死我老命了,你们看看我这头发是不是少了?都是被他们给愁的,我就纳闷了,他们既然这么多想法,还来设计公司设计个屁,自己直接给弄出来不就成了?还有我那总经理,整天摁着小姑娘瞟,他好色我能理解,可他也不用这么赤裸裸吧?”
同学B说:“是啊,咱们上了四年大学,光学费就比文理类的多拿好几倍,再加上平时用的吃的买材料的,这四年下来,每个人都至少得花个七八万,这资是投进去了,可一出校门,傻了,这社会压根没你这专业呆的地儿。现在我一看学美术学音乐的孩子就劝,要是你家不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