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女子上战场的,胡闹!他这几年只知埋头打仗,朝中动向一概不问,是以不知中途出了和亲换城,驸马退敌这一出,只觉着楚慕嫣一身束身白衣,头发单扎于后的利落打扮很是刺眼,但碍于身份却是不能说什么,只能闷声领了旨,带人给楚慕嫣安排住处。
待进了一单独的军帐,楚慕嫣叫退了士兵,夏兰气呼呼的张口便道:“你看白老将军那样子,便是不喜,连样子也不会做做么?”
春梅看了一眼帐外,狠狠瞪了一眼夏兰:“说话小声些,别落人口实,白老将军乃是一军统帅,这些话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公主在军中行动便是艰难了。”
夏兰很是不服气,声音还是降小了不少:“本来就是,叫他一声老将军是因着他岁数摆在那里,却不是为了他的本事。若是真有点能耐,怎会叫定西王打得节节败退,在这里僵持了好几个月。”
秋菊道:“定西王人虽是背信弃义,但行军打仗的本事却是无人质疑,也是亏得白老将军能在这里与他相持这般久了。”
夏兰冷哼一声:“这事儿交予公主,哪费得了这般多的时间。”
冬竹皱眉道:“万事须得小心为上。”
夏兰昂首道:“这本就是事实,再说了,他这态度,也就是公主性子好,不与他计较,若是让驸马看了去,保不齐要吃些苦头。”
一说到独孤凌,四人都是转头看着楚慕嫣。楚慕嫣只是看了一眼夏兰,淡淡一笑:“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就跟驸马斗嘴,学了个伶牙俐齿。”四人微微一震,楚慕嫣神色虽是看着淡淡的,给人感觉却是异常的温柔,甚至在这温柔中更是透出了些妖冶,四人向后退了半步,这天下第一美人太过勾人。
楚慕嫣又道:“你么早些去休息吧,事情还很多呢。”四人见此时楚慕嫣身上那妖冶气息已退,暗自松了口气,皆是退去休息,只是夏兰暗中嘀咕:“公主方才看着怎么怪怪的?”
第二日,楚慕嫣并未出帐,白岗本就不欲招呼她,现在更是觉着省事儿,只派了人过去问候了几声,送上饭食,也就不再理睬。如此一连过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楚慕嫣才将一纸文章放在白岗面前。
“公主,这是......”白岗看着楚慕嫣满脸疑惑。
“这是讨伐定西王刘成的文章,白将军请看看。”楚慕嫣道,今日仍是干练的打扮。
白岗坐下细细读起文章来,这篇文章文风很是沉稳,逻辑清晰,将定西王此战如何是趁国家为难置万民于水火之中,以及定西王如何狼子野心,想借此称帝,非正统之道,更是将定西王占领城池之后,大肆搜刮百姓钱财,以致民不聊生详详细细的写了出来,读了简直让人震怒,刘成这般十恶不赦之人应是该千刀万剐。
“白将军以为这文章如何?”楚慕嫣看着白岗眉头紧皱,出声问道。
“文笔很是犀利,不知公主给老臣看这个作何?”白岗仍是满心疑惑。
楚慕嫣缓缓道:“定西王此举乃是逆天而行,我已命人将这文章抄了五百份,散到城中,又将这做了个说书的版本送进城去,想来今日应是有成效了。”
白岗冷笑道:“我与定西王在此已是僵持了两月有余,若是真能这般简单,倒也不致这般难过了。”
楚慕嫣跪地道:“明日慕嫣请与将军一同出战。”
白岗忙伸手去扶楚慕嫣:“公主这般可是折煞老臣了!公主金枝玉叶,战场上刀剑相见,若是伤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楚慕嫣仍是跪在地上:“慕嫣来时已与父皇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退敌,军法处置。”
白岗弓着身子,皱眉道:“退敌之事,老臣自当尽力。”
楚慕嫣抬头对上白岗的目光,坚定道:“慕嫣既到战场上来,岂有躲在帐中之理,还望将军成全。”
白岗被楚慕嫣的目光震得身子一颤,收回扶楚慕嫣的手,转身想了很久,终是艰难的说道:“明日公主切莫逞强。”
楚慕嫣重重扣了一首:“多谢将军。”
第二日,楚慕嫣一早便随着白岗叫阵,敌军自是不予理会,只想着耗死魏军,对于魏军的攻城,防的倒是很严。这时,楚慕嫣策马上前,侃侃而谈定西王刘成是如何不得民心,如何心胸狭隘,如何背逆天道,硬是将城楼上的守城军将听得愣住,一时分神,手上动作也是慢了许多。此时魏军却是加强了进攻,待得守城人回过神来,已有些魏军顺着云梯翻上了城楼,守城军士正要反攻,又听得城内一片躁动,仔细一看,却是城内百姓,看着也有好几百人,尽数冲向城门,那气势汹汹,看得军将们竟是不敢与之抗衡。这时,那些人又想起前几日在城中盛传的文章,当时便觉有几分道理,现下看来果真定西王是不得民心,一时之间斗志全无,竟是真让百姓打开了城门,魏军一气冲了进去,城内叛军没有防备,一击便溃不成军,魏军则是士气大涨,由此收回了一座城池。
庆功宴上白岗大大赞扬了楚慕嫣,也引得随军副将对楚慕嫣也改观不少。随后几日,一直是修整时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