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城捏着她的肩,忽然用力,抱起她,让她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这样叫没事?”
破碎的镜子里她仿若木偶,很精致,却没有生气。她撇开眼,不想看镜子。
左城扳正她的脸,眸光相对,嗓音撕裂又狠绝:“江深夏,你到底怎么了?”
她还是不说话,他狠狠摇晃着她,大吼:“你是要折磨死我吗?”
她想说‘是你要折磨死我’,只是话到了嘴边,忽然变成了另一句:“左城,你爱的人——”顿了顿,一字一顿,极缓的语速问,“她叫什么名字?”
左城捏着她肩膀的手忽然颤了一下,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忽然沉到了底,就那么沉下去的一瞬间,她看清楚里,那双眸子里闪着悲痛与惶恐。
她忽然想笑,原来那个奇怪女人的话不是信口胡诌。
左城敛了眸子,手缓缓松下,明明只是一个须臾,仿若过了一个世纪,左城抬起手,拂着她的脸,嗓音干涩嘶哑:“她——”
她骤然抬起眸子,未等左城的回答,伸手便勾着左城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
那个答案,她知道,这辈子她都没有勇气去听了,原谅她的软弱吧,她不要真相,她只要这个男人。
左城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扣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吻着吻着,她似乎觉得不够,伸出手便毫无章法地去解左城的衣服,一直冰凉的小手四处摩挲。
左城眸光一紧,抓住女人作乱的手:“深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睁开眸子,水汽弥漫,凑过去,咬着左城的唇:“左城,我要你。”
左城那仅剩的一点理智忽然便崩断了,俯身,狠狠含住女人的唇,撕咬啃食,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挑,解开了女人的浴巾。
浴室里,雾气缭绕,破碎的镜子里相拥的男女缱绻缠绵,美到至极。
一场欢爱,从浴室到卧室,他们抵死缠绵,不止不休,情到深处,左城低吼一声,一如往常床第之时,就要撤离。
女人迷乱地伸手缠绕这左城的腰,长发凌乱,还未从情/欲里出来的女人,嗓音魅惑:“不,不要。”她紧紧贴着左城,满足地扬着唇,“就这样。”
左城勾起唇角,一双眸子因为情动少了平日的寒烈,多了几分妖艳的魅惑,他俯身吻她:“亲爱的,我爱你。”
话音一落,尽数释放在了她身体里。
她媚眼半阖,嘴角扬起好看的笑,抱着这个男人,沉沦到不可自拔。
她想,够了,至少这一刻他怀里的是她,不是任何人。
有人说,男人在床上说爱一个女人,九分因为欲,一分因为情,她不信,她坚信,这一刻这个男人一定是爱着她的。
这天晚上,他们就像上了瘾一般,缠绵缱绻到彼此没了力气,一场情爱地不老天不荒。
后半夜,房间里平息下去,空气里还残留了欢爱的气息,闭着眸子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一双潋滟了波光的眸子清凌凌得毫无惺忪,她撑起头,侧着身子,看着身旁深睡的男人,伸手拂过他的眉眼。
夜里,她轻声呢喃,像极了梦呓。
“要怎么样你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她俯身过去,亲了亲男人的唇,笑着说:“左城,我们生个孩子吧。”
说完,她紧紧抱着男人,靠着她心口睡去。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想着,她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呢,做尽了疯狂的事情。
这夜里,她做了梦,梦里有个男人一直抱着她,喊着她夏初,她哭着摇头说她是深夏,然后男人便狠狠推开了她,说他只爱夏初,她哭了很久,男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醒来的时候,她枕巾泪湿了一片。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五十三章:回忆的锁打开了
兴许是昨夜里睡得晚了,早上浑浑噩噩地醒不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左城正看着她,眸子像一潭深邃的海,她觉得柔软极了,揉揉眸子,惺忪的睡眼扫了几眼,不是酒店:“这是哪啊?”
“飞机上。”
看来昨晚实在太疯狂了,居然从被窝里挪到了飞机上都全然不知,就是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眼皮子一直打架,睡意朦胧:“要回去了?”
“嗯。”
女人嘴角若有若无地抿了一下,闭上眸子,寻了舒服的姿势偎着。
左城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轻声细语:“昨晚累着了,再睡会儿。”
女人脸一红,眼睛闭得更紧了,想起昨晚……不想了,不然没法睡了。
左城嘴角轻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女人的头发。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上海的家里,没有看见左城,他大概去了左氏,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门推开,进来的是左鱼,端着托盘。女人抬手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点了。
“少夫人,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