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顿了片刻,犹豫,却决绝:“再见。”
心疼了一下,她不知所以,只觉得浑身每个感官都在叫嚣着疼痛。
左城一把拉过她,然后狠狠咬了她的唇。
“我狠心的女人,我等你。”
只说了一句话,左城毅然转身,走近了警车。
警笛鸣起,她的话湮灭在了喧嚣里,她说:“左城,别走。”
闪光灯还继续,而她坐在地上,人群中央,便怔怔看着警车远,她轻喃:“宝宝,你的父亲,是个疯子。”抚着腹部,她说,“为了我而疯。”
她笑,笑出了眼泪。
“少夫人。”
“江夏初。”
是进叔,还有叶在夕,只是她什么都听不到了,起身,跌跌撞撞走近了人群。
她要,有个地方太疼,左城走了,她想,她不能当着旁人流眼泪。
之后半个月,她窝在家里,不去看,不去听,什么也不做,只是没日没夜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期间,叶在夕来过,关艾也来过,除了不说话,什么都没有变。
然后,关艾那天说:看,外面那么多人,都是左家的人,在那里守了几天了。
江夏初当时只是站在窗户前,看了片刻,没说什么,进去睡了。
然后,叶在夕有天说:这片小区,被左家高价买下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江夏初当时笑笑,还是没说话,只是,后来她便出门了,既然一直苍蝇都飞不进来,她便要飞出去。
天气很好,她的肚子近来大得很快,没有问医生是男孩女孩,不过她倒希望是个女孩,左城说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到他,就算现在走在街上,看着街旁的香樟树,就想起了左城给她种的那几颗香樟树,正是开花季节,不知道开了没有。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七十章:你爱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到他,就算现在走在街上,看着街旁的香樟树,就想起了左城给她种的那几颗香樟树,正是开花季节,不知道开了没有。
身边的人群,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她只是笑笑,不在意。
身后,是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妈妈,为什么那几个叔叔跟着一直跟着阿姨?”
女孩的妈妈立马捂着她的嘴,很小声地嘱咐:“囡囡乖,别说话。”
隔着很远的距离,江夏初还是听到了,只是一笑而过,这样的境况不是一次两次,她已经习惯了。
左家啊,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惧怕的存在,现在她也是。
回头,看着三米外的男人们:“离远点。”
十几个男人,穿着一样的黑色西装,齐步退了一步。
“再远点。”
江夏初又说,男人们又退了一步。
“再远点。”她继续说。
这次,那些人没有后退,一个男人上前,躬身,十分恭敬:“请少夫人见谅。”
江夏初笑得无奈,怎么忘了左家的人都只听那个男人的。
她只是没想到,就算他不在她的世界,也能掌控住她所有轨迹。
摇摇头,往回走,身后三米的距离,依旧跟着十几个黑衣男人。
下午的时候,关艾来了,一进门,才走到门口玄关处,大咧咧地说:“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呢。”
江夏初窝在沙发里,发呆。
关艾见怪不怪,也窝在沙发里,仰头,示意窗外:“外面是什么情况?方圆十里都是人。”
江夏初给了反应,淡淡四个字:“方圆百里。”
关艾叹曰:“我还以为左家气数已尽呢,原来左家的人都到这来安营扎寨了。”
“随他们吧。”江夏初缩了缩,已经夏天,她还穿着厚厚的外套,脸色不太好。
关艾打住,没再说什么,换了话题:“今天左城的案子一审。”
江夏初没动,关艾却清楚地看到,她眼睫颤了好几下。
就会装!
关艾很耐心,凑过去问:“你不问点什么吗?”
江夏初不说话,还真什么都不问,只是关艾敢笃定,她心里一定一团乱麻,迫切又凌乱,关艾也不点破,窝着沙发伸伸懒腰:“好吧,我不是说给你听,我说给我干儿子听。”伸手,搭在江夏初隆起的腹上,有模有样地对话,“干儿子啊,你那个冰狐狸老爸啊,这回是真要坐牢了,你知道你老爸在法庭上对法官大人说了什么吗?”
抬头,看看江夏初,对方淡定,关艾继续说:“三个字。”
又抬头,看江夏初,江夏初唇角抿着,眉头有皱起的趋势,关艾舒了一口气:“左城说,”学着某人冰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判罪吧。”
江夏初眉头一拧,绝对可以夹住一支笔。
“几年。”
江夏初问,虽然语调没什么起伏,眸光却碎得凌乱。
明明很在意,关艾就知道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