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艾却觉得视觉效果和契合。
关艾突然想起了那句矫情的话:爱情总发生在不经意间,来得无声无息。
就像那个黑色的抱枕,无声无息的。
这个傻女人,需要点,聪明人,总有些方面格外愚钝,关艾便点破,说:“左城在等你的表态。”
江夏初有些恍惚。
“你呢,怎么打算?左城入狱已经半个月了,而且二审也没多久了。”
一开始江夏初沉默,半响,才抬头,看关艾,眸子有些放空:“关艾,其实我一直都恨他。”
听说重情义人,不轻易恨一个人,一旦恨上了,就比爱还来得强烈,关艾觉得江夏初就是这样的人。她恨左城,以至于都不知道,还有另一种感情的存在。
关艾点点头:“我知道,你恨他嘛。”顿了顿,语气认真,严肃地不让人有闪躲的机会,“但是,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看着江夏初的眼睛,“你爱不爱他?”
江夏初恍然,摇摇头,眼神茫然又空洞。
关艾无奈,叹气:“我就知道,那我问你。”托着江夏初的脸,一字一字问得庄重,“江夏初,你爱左城吗?”
爱吗?她脑中忽然闪过很多很多画面,一幕一幕,都有左城。
左城说:我的夏初啊,你怎么独独对我这么狠呢?
左城说,夏初,夏初,你若转身我便在地狱。
左城说:就算我死,也舍不得你死。
左城说:谁都不能判我的罪,我只给了你这个权利。
左城说:你不要我啊,夏初。
……
这么这么多话,她竟记得这么清楚,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表情,都像刻在了记忆里,腐蚀到身体里。
第一次,她问自己:你爱左城吗?
张张嘴,不知怎么回事,不敢回答了。
关艾过来揉揉她的头发:“别急着回答我,亲爱的,好好想想。我走了,我家男人还在楼下等我呢。”
关艾走后,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安静在发酵,她觉得冷,缩进沙发里,无意识里喃了两个字。
“爱吧。”
有一种爱情,深入骨髓,在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看不见,察觉不到,也正因为藏得深了,所以也剔除不掉,那种爱情叫做:爱了,但是不能爱。
关艾下楼,路过小区路口,瞅了瞅一群面无表情的保镖大哥,上前:“我说大哥,你们不用吃喝拉撒吗?”
对此,关艾很好奇,这些保镖大哥怎么能做到于泰山压顶而不动呢?
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眼神都没抛过去一个。
关艾又问:“大哥,你们的女朋友知道你天天守着别的女人吗?”
好吧,左家的人,都在内部找女朋友,所以关艾口中的那些女朋友们,也天天守着一个女人。
“拜托有点反应好不好?”还是没一点反应,关艾焉了,“得,我自找没趣。”
不远处程信之无奈地摇头,上前,拉着关艾:“走吧。”
“关艾。”
“嗯。”关艾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脑中还在想着那些保镖哥哥们。
知道关艾心不在焉,程信之托着她的脸,顿了很久,语气忽然就有些沉闷压抑了:“两年前,那次车祸不是意外,是我。”
关艾不吃惊,倒是好奇:“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不是突然,我早就想告诉你。”
关艾哪里知道,程信之犹豫纠结了多久。
关艾拿开程信之的手,不以为意地笑笑:“可是我早就知道。”眼珠子一转,眸子弯了弯,像一轮上弦月,“为了你的初恋情人嘛,我懂的,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几个渣。”
关艾口中的渣,诚然,是关盺。没办法,亲姐妹明算账,在后一任的眼中,前任永远都是渣。
程信之倒是诧异了:“怎么知道的?”
“偶然。”关艾只回了两个字,没不打算细说。
她没有告诉程信之,为了这个偶然,她还冒险和左城做了交易,不告诉她,一来是不想她的男人有心理负担,毕竟女人出面,没面子嘛。二来,不想程信之知道她在两年前就惦记上了他,太掉粉了。
程信之也没有细问,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关艾却忽然想到一茬,半是嘲笑半是愤然地说:“我说,你就那么喜欢关盺啊,居然肯为了她去伤天害理?”
哟,空气里怎么一股子酸味啊,是谁打翻醋坛子啊。
程信之揽着她,似笑非笑:“那时候,我以为欠了她,拒绝不了。”
关艾语气更酸,赶得上陈年老醋了:“难怪,最难消受美人恩。”从鼻子里哼哼一声,瞪了程信之一眼,十分愤慨,“少给转移话题,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来着?是不是美貌?你这贪图美色的家伙。”
这是脑子被醋浸了吧,居然忘了双胞胎的美色一样。
程信之好笑地看着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