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后,已是后悔莫及。自从你消失后,她一味买醉,直到半年前打听出你还活着的消息是才重新振作起来。
女子静静地听着,直到素衣女子说完才幽幽地问道:“你喜欢子陵?”
素衣女子白她一眼:“你想哪儿去了,她那样霸道专横,心机深沉的人,我怎么会喜欢。”
女子自是不信:“那你为何对我与她的事了如指掌,还处处替她抱屈?”
素衣女子反问道:“难道不该抱屈?换做任何一个人知道事情原委也会替她不值吧?至于我和她的关系……”素衣女子故意顿了顿,“我师父虚清道长与吕子陵的师父淳机道长是忘年之交,我与她自小就相识,只不过不太喜欢她奸猾的样子。但对于她的为人还是信得过,再说,凭她一人之力,终难成大事,为了得到我的帮助,他只好据实相告。”
女子笑问:“所以你以命相助?”
素衣女子心虚地看向别处,扭捏道:“当然别有所求。”
女子一副了然的神情,问:“我说即便是亲兄妹也未必能做到这样,原来是别有所图,不知端木姑娘所求之事可否告诉苏洄?”
素衣女子摊开手,爽朗地说:“这有什么?你已算是特立独行的人,告诉你也无妨,我要吕涵薇。”
女子瞪大眼:“吕涵薇?”
“是的。”提到吕涵薇,素衣女子眼内一片柔和,“我自十岁就喜欢她了,她倾国倾城,才华无双,温柔贤德,是所有的人的梦中伴侣。我虽是女子,爱慕之心,不比男子少。”
女子愣愣地点点头,机械地问:“子陵答应了?吕涵薇知道吗?”
素衣女子眼神一暗:“吕子陵自是愿意,在她眼里,世上男子少有匹及其妹者,找个女子或许更好些,只是吕涵薇还不知情。听闻长公主和皇后有意让吕薇进宫为太子妃,只是时机未到,我想经你这么一闹,或许她入宫的机会到了。”
女子呆呆地看着素衣女子,好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素衣女子沉默不语,一时禅房静了下来。
女子沉思许久,淡淡道:“端木姑娘,可否允许我见太子一面,事情或有转机。”
素衣女子冷冷一笑,讽刺地说:“褚坚是太子的父亲,你杀了他的父皇,他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还会见你?你以为做过他几年的老师,他会顾及旧情?别做梦了!如今形势危急,太子党、巽王党和泽渡郡王党相互对峙,太子只有得到吕涵薇才能控制吕子陵以及全国的财富,这个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在世人眼中,你是已经死了的神女,你如果露面又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来,到时候,太子为了顾及皇家颜面,一定会杀你灭口。”
女子微微一笑,道:“未必,别的事我不敢保证,对于太子,我有十分的把握,他不会杀我。他在政治上的确有野心,可情感上就不一定如别人看到的父子情深。我已经是走投无路,终日躲藏不是长久之计,早晚会落入朝廷之手,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另有转机。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吕涵薇进宫,从此天人两隔?”
素衣女子犹豫不决:“我好不容易将你救了出来,再次涉险,就再无生还之地了。”
“你须知,我也是人,我也怕死,我不会傻傻地去送死的。”
素衣女子还是摇摇头:“还是等吕子陵来了再说吧!”
女子焦急道:“等吕子陵来了就晚了,你想,她会让我冒险见太子吗?现在的形势,不管你我,还是平阳王府都处于被动地位,只有让我见太子,才有出路。你放心,我手里有件东西,太子见了一定喜欢,绝不会随意动我。”
“什么东西?”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相信我就好。”
“我拿什么相信你?若你活着,我还能就此让吕子陵答应我,把吕涵薇给我;若你死了,吕子陵一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事,平阳王府就彻底完了,吕涵薇为了保全王府,只能入宫。”
“好吧!你俯身过来……”
素衣女子半信半疑地伸过头,女子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素衣女子大喜,立刻点头答应。
开启元年,褚彻继位,改年号为启。开启元年三月,巽亲王被贬潮州,泽渡郡王被贬黄州。四月,天降天书于褚彻,书内治国方略,农事工事皆细致入微,从此开启一个新的朝代。
小庙内,青灯黄卷下,一位女子手执佛卷小声念着。
一阵清风徐来,禅房的木门慢慢地打开,一位年近四十的贵夫人漫步而来。
女子起身施礼,波澜不惊地说:“太妃深夜拜访山门,所为何事?”
贵夫人径直走到女子跟前,牵起她的手,拿下佛卷,慈和地问:“在这儿可好?”
女子笑着点点头:“佛法高深,可除我心头之魔。”
贵夫人道:“不日前,新皇聘前太傅之长孙女为后,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并追封你为护国睿智圣贤天妃,并铸像立祠,以效后代。”
“浮名烟云,过眼即逝,不提也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