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王尚书府中的大小姐,温列却不肯,公然违抗了。受了一顿责骂,才回了府。”
“温列从来在温家的地位就不高,这样一来,倒是更不会被看重了吧。”睦轻痕轻声道。从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没有半分决定权,温列此举的确是不孝了。
只是睦轻痕又想,若是她的父母尚在,她也怕是一个不孝之人吧。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信件
正当她百无聊赖呆坐之时,又有人前来禀报,说:“楼主,刚才有一个稚童拿着这封信说一定要交给你。问是谁送的,却又不说,我们以为他作弄我们呢,正打算赶走,他却说此事事关重大,如若我们阻拦定会被楼主责罚,所以我们只好请示楼主是否接这封信。”
睦轻痕想了想,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说:“我亲自去看看吧,反正也无事。”
走到暗影楼门口,见一稚童穿着葛布长衫,小小年纪,挺着胸脯,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睦轻痕走到那稚童面前,问道:“小朋友,你找我?”
那稚童也不怕她,直直的打量着,说:“你就是楼主?那么年轻?”
“我就是啊,听说你有信要给我?谁给你的?”睦轻痕俯下身,语气轻柔地说。
“一个漂亮姐姐给我的,说让我交给这里一个叫楼主的人,她还告诉我这里的人很厉害,楼主是最厉害的。”说完,他从衣内拿出一封信,交给了睦轻痕。还没等睦轻痕说话,便飞快的跑走了。
睦轻痕无奈的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转身回了楼内。
而那稚童欢快的走进了一条小巷,他看见了那白色衣服的姐姐,便说:“我给她了哦,没有给错吧。”
那白衣女子笑了笑,摸了摸那稚童的头发,说:“没错呢,这些银子,拿去买吃的吧。”
睦轻痕捏着薄薄的信封,不知怎的,倒是觉得这封信关系重大,便上了楼,回了房。天气已经暖和了,她身着薄薄的浅紫色衣裳,坐在椅子上,轻启信封。
只有一张纸,但她越看脸色越凝重。薄薄一张纸,用那蝇头小楷列举了这般多的邱少临的罪行,甚至连罪证搜集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即使不至于可以把他置之死地,但也可以让他爬不起来。
睦轻痕清楚的知道,这字迹是浅瞳的。
如此重要的东西,她竟然让一个稚童拿来交给自己。睦轻痕想:她当时应该在不远处吧。如果不是年景容在信中说,浅瞳是自己人,怕是今日拿到这封信,倒以为是陷阱。
只是,她拿着这张纸,闭上眼睛,却没有很想用。是的,她心有芥蒂,她实在不是心胸宽大的人。但她知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或许浅瞳是年景容埋下最久的潜伏。只是睦轻痕并不知道,为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年景容和浅瞳还能够若无其事,难道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意吗?
她不开心了,却没有办法问年景容。房内的窗户半开着,有风吹来吱呀吱呀的叫了几声,她双手捂着脸,沉默了很久。
睦轻痕折起这张纸,拿了个小锦囊装着,锁进了一个暗柜里。
接下来的几天,睦轻痕让暗影楼的人不断探寻温列的府邸,也不为什么,也不弄出动静,只是让某些物件的摆放位置有些许的改变。顺便也把邱少临的将军府给探了两三回,但邱府防备过严,倒是有一次惊扰了邱府侍卫。
温列早已察觉,但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三番五次下来,他也愤怒了,直直的去找邱少临商量对策。邱少临也琢磨不透,暗影楼在搞什么,他倒不在乎温列的府邸被探了去,只是他的将军府里,有一些东西可是不见得光的,但暗影楼一向手脚干净,让他抓不住痕迹。
思前想后,邱少临说:“是该让皇上知道这件事了。暗影楼已经不是从前的暗影楼,也该让睦轻痕知道了。”
“但她没拿什么。”温列说道。
邱少临并没有告诉温列,睦轻痕连他的府邸也探了,他的确害怕睦轻痕从他的府中查出什么,而温列的家底邱少临是清楚的,他并没有什么可以被抓住的马脚。睦轻痕没有任何收获,三番五次的查探同僚的府邸,这足够让皇帝斥责了。
“没关系,明日上朝你就这般说。”邱少临对温列耳语了一番。
次日,朝中大事已经商议完毕,温列趁机上奏道:“陛下,臣有本上奏。”华起恩点点头。温列便说:“臣想让睦轻痕睦大人当着陛下的面,解释一下,三番四次派人探我的府邸,是我犯了什么事情吗?”华起恩脸色有些阴沉,问睦轻痕:“温大人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睦轻痕仿佛一愣,低着头,道:“确有此事。”
温列便说:“那就请睦大人给我一个解释。是您查出了什么,还是其他原因?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搜我的宅子吧。”
睦轻痕却沉默了。
温列加大了音调,说道:“陛下,臣与睦大人乃同僚,她的官阶确实比臣的高,但这不代表她可以随意的进入臣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