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而年景容又在那么远,哪里救得了你。我不懂朝堂这些事情,但我可不想有一天你就突然下狱了,我可救不了你,你可别拉上彦轩一起死。”
彦轩便说:“阿迷,你说话能别那么毒吗?”
睦轻痕看着阿迷说:“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她又不是第一次不在我身边。”
阿迷有些着急,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睦轻痕有些软硬不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说:“你和年景容倒是越来越像了,什么话都藏着掖着。出了事我可不管。”
睦轻痕说了声谢谢,又问要留下来吃个午膳与否。阿迷气鼓鼓的,却也没拒绝。只是午膳吃了一半睦轻痕就被召入宫中,彦轩便对阿迷说:“你也别老是在她面前提年景容了,我看她似乎事事有安排,心中妥帖得很,但每次提到这几个字她就有些落寞。”
“谁离了谁活不了啊,说不准过多个几年,提到对方不是想念而是厌烦呢。”
彦轩便说:“人活当下,未来的事情,管它呢。”
“也不知道谁执意留在这个虎狼之地,弄得周围的人都自危。”
“很多时候都是冤冤相报,不报,心里又过不了这个坎。报了,心里就能舒坦了吗?”彦轩道。阿迷看着彦轩,愈发觉得不该把他当小孩看了。
睦轻痕见到了华起恩,华起恩屏退了左右,直接便问:“你去温列府中找的是玉石?”
“对。”睦轻痕道,语毕,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图样,与上次给华起恩看的不同,这一份详细得许多,许多证据都指向了温列的府邸。
待华起恩阅毕,睦轻痕却说:“不知道是情报出了问题还是误判,亦或者府中另有乾坤,总之臣派人去温列大人的府邸中查探,并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华起恩没有再问这件事情,只说:“朕处罚了你,可有怨言?”
“臣不敢,忠君之事是臣下的本分。陛下肯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由臣下来完成,是臣的荣幸,也是陛下的器重。”
“你倒是会说话。但是……你怎么知道此事重要?”华起恩狐疑的看着睦轻痕。
睦轻痕便说:“皇上交代的事情,不可谓不重要。”
华起恩摆摆手,似已不想听这种奉承之语,只说,“最近行动搁置吧,没有有力的线索就不要轻举妄动了,这次也不算是朕平白无故的罚你,暗影楼从来行事小心,怎的到你的手里,就那么轻易被发现了。”
“臣明白,今后定然小心行事,若有差错请陛下责罚。”
等睦轻痕退出门外,华起恩喃喃自语道:“邱少临啊……年轻人总是按耐不住有些不必要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了两章,我31号去重庆,七号回来。再会。
☆、借刀
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这风的温度有些黏人,像一些断断续续的梦。睦轻痕倒是闲了几日,愈发感觉年景容走了很久。久得连曾经恼过的她在回忆里也变得可爱起来。
多么像是星辰的一个人,靠近了更让人欣喜。欣喜得让人难过。如果能阔达一点就好了,她想。此时竟有些羡慕那些做起事来能把感情置之度外的人,即使看起来有些冷血。
觉得撑不住的念头快要冒出来,并不是因为旁人不相信她有足够能力做到一些事情,而是给她坚定信心的人在很远的地方。一次次的努力和尽力,未来却是迷茫,一次次的准备像是等待机遇,但机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意想不到的糟心事。
最近已经没有再派人去骚扰温列了,睦轻痕只是派人跟着太子,太子是个不安分的主,也足够爱惹事,睦轻痕没打算去惹太子,自从她知道太子与邱少临有隔阂,她简直恨不得和太子结成同盟。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在等待一个时机,只是近来太子安分了些,让她的耐心一点点的磨着,她想给太子找点事,但又怕操之过急。每当按耐不住,耳朵仿佛成了精,暗自演练了年景容的声音,惟妙惟肖的,对她说:“放宽心。”
直到一日,有暗探前来汇报,太子乔装去了青楼。睦轻痕感觉机会来了,但也感觉好笑,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偏要去这烟花之地冒险。
偏巧去了烟笑楼,那个她去找年景容的地方。她想起年景容那时候装出来的窝囊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如果年景容和她商量,总能找到一个体面的方式把她的女儿身掩盖过去,她偏偏要委屈自己做个纨绔子弟。
只是为何这世上婚事从不由人自己做主?只是为何要掩盖女儿身?只是为何女子间不得相爱?
要多幸运才能遇见一个她。
太子点名要找云烟姑娘,潇洒的一掷千金。睦轻痕并不止一次见过云烟,在那一次之后,睦轻痕又见了她一面,正式的道了谢。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不由自主,委身青楼原本就不易,还生生的被谣言折了名节。
只是年景容走的前一晚曾对睦轻痕说过:“明日我要离开,影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