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邀请那样地盯住我,幽静的眼神中包含着谜一般的激动。她张了张口,但没有说出话。
忽然间她低叹了一声,很快地倾向我,似乎又想吻我。我飞快地避开她的脸,身体却因为惯性而承接住了她的压倒意愿,与她的身体紧密地拥抱。我将她的发丝掠开,在她的耳垂轻舔了一下,低声问道:“倒底怎么了?”
她的身体因为我的刺激而再度一颤,随即更紧地贴住我。我听到她近乎呜咽的轻轻喘息,模糊地在我耳边吐出一句“好高兴……”
“什么??”我不解。什么事情好高兴……
“‘辛苦了’……”
“啊??”
“你今天……在我回来的时候,对我说‘辛苦了’……”
我的身体在瞬间僵直,连手指都变得麻木了一般动弹不得。一向认为自己的头脑不适合严肃的思考,所以接收到的任何使我感觉心口震荡的外界讯息,都会被自动过滤掉。
“原来你……是笨蛋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地倔强地朝她喊道。
没有错。原来是这样。我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特殊最苛刻的洁癖:一个人毫无理由地对另一个人传递温柔的心情,绝对没有比这种事更讨厌的东西。
怀着“对我自己的了解又清晰了一层”的意识,我在黑暗中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钟,汐泪已经被我用力地推倒。我第一次用粗暴的动作将她的浴衣剥落。
任何时候都混合着处女般的清洁感和盛放花朵般的妩媚甜蜜,这样奇妙的女性胴体,泛着光泽的雪白肌肤,无比熟悉的触感……还有她的眼睛,明明在期待激情又像快要哭泣般的眼神……透着温暖的哀怨……
用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激烈手段,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连0.1秒换气的机会也不给……我看着她肌肤上隐隐约约的半透明的妖艳色泽,上一次H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淡了……然而很快地就会有新鲜的殷红在吮吸和激吻中加深……
当我含住她胸前已经挺立的兴奋点,她的身体无法自制的向后仰,口中已经开始泄漏出脆弱的柔媚声音。她两边的淡粉红色尖尖的凸起轮流地被我的唇舌包围、时而收紧时而旋转时而磨擦……她雪白的汗湿的身体令人感到眩目,明明纤细清白却透着可爱的性感,明明激动不已却仍然维持着礼仪般隐忍着兴奋的颤栗,触及到秘部的时候那里已经极其湿润,尽管暴露无遗的渴慕也还是惹人怜惜的紧致……攻进的瞬间她一惯因羞涩而压低的呻吟,竟然像温暖的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撞击着我的心情……
就像第一次一样。我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意识,配合这一刻明确的记忆清醒地意识着:她每一次都是如此,在我的抚弄和侵犯下抱着完全的欢欣来接受,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一样认真和紧张……交杂着娇柔与激烈的含蓄的深情,既羞怯又迷恋……
而在她对我进攻的时候则非常拼命,明明在细节上小心翼翼费尽心机却又摆出欢场老手似的强势,我的感官我的肉体每一分每一寸都体验到了,她投入她全部的精力和感情来取悦我,像对待最重要的宝物一样珍视地抱我……
郑重地对待对方,勇敢地充分地表达出纯粹的爱恋,这样的H……在与那个人交往时有过明显的体会,这一刹那我被迫想起,冰室昕依……
为什么,现在拥抱我的这个人,刻板淡漠无趣的独裁者……这种感觉……会和天真得心中充满活力、勇气、爱情的少女Shinyiki一样呢?
事实上她一样一直都不曾改变,是一直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从不睁开眼睛的我,没有能够体会……然而是我的哪一部分起了变异,今夜,粹然间惊觉到了使我不安的事情?
当夜,我就梦见了Shinyiki。虽然这样说对躺在身边的独裁者相当失礼,可是当梦境中的冰室昕依微笑地望着我的时候,胸口涌上酸楚的温暖的怀念心情,真切地几乎要滴出泪水。可是,梦,是不受主人控制的。
所以总会上演既悲伤又使人费解的剧情。
在梦中,我完全忘记了分手的事情。我像小孩子一样地躲闪她淘气的轻吻。一面用恋爱的手势触碰她漂亮的橙色头发。
然后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的头发!是不会长长的吗?”
惊醒之后,我因为梦里面我自己那句莫名奇妙的问句,还有诡异的天真无邪状……吓到全身冰冷,背部仿佛僵化了一般无法动弹。没有缘由的恐惧,一丝丝疾速地在肌肤里流窜,却未能随着冷汗排出我的身体。
凌晨醒来,我震惊地发现:躺在我身边的灰原汐泪……蜷缩在被单里的身体微微发抖、脸色反常地微微发红。
伸手一碰她的脸,已经猜到会触手滚烫。
虽然用“震惊”这个词很奇怪,但是因为……灰原她“发烧了”的这个事实,的的确确给了我大到难以形容的震憾。
灰原她……发烧了。独裁者……竟然,生病了。
从她搬到这里与我共同生活开始……这些年来,她曾经有……病倒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