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得的温和闲聊。
王女也觉得奇怪,多看了兄长一眼,“接下来?”她的兄长,会问出这种话?
略带懊恼的重重的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被未婚妻恳求询问这个问题的王太子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就是,那个女官,你把她带回来后要怎么办?”
“怎么样?”王女不知道为什么王太子会突然这般关注如蜜,而且,单是这问话,就已经是关心的程度了,对如蜜,她自然有打算和安排,但在没有摸清王太子意图前,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因为,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期间她还失去了一段日子的记忆,但是,她还是记得很清楚,事情的起由,是他不管如蜜死活的把她交给闾侠尚景。
“那个女官!”王太子何尝不知晓自己这个妹妹在和他打太极?可是心上人难得用撒娇的语气求他,若是等回宫时她问起来他却无法回答,那就丢大人了,“那个你很欣赏的女官!”王太子始终说不出她喜欢她这样的话来,“巷东将军要特地来京看她,而姨母这次也会同来,你要怎么安排那个女官!”
王女浅浅的对兄长笑笑,那笑容像极了如蜜的风淡云清,“如蜜的官名未除,自然还时乐师,老将军携夫人来看她也是很好,如蜜从入宫后就一直再没见过夫人,而且,皇姑姑对巷东夫人也想念的紧。”
“你就留她在你宫中?”王太子闲聊的面容还是没保持很久,习惯的又拧起了眉,“那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呢?”谁都知道巷东兆川带家丁护院呼拉拉一大群人来不简单,“要是又有差池呢?”有那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在,很容易产生变化,“那时,她离宫的这段时间究竟在哪里就有人追究,”她在闾侠尚景那里这么久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而且,自己这个单纯执着的妹妹,面对那个女人时完全是兵败如山倒,“她又能见容于哪里?”
那女官的身份本来就是尴尬,又生的模样异人,说实话,虽然不关心,他确实真的有点好奇自己这个妹妹的打算。
布阑进到房间后,青创就撤出了屋子,安静的时间足够她去看这个女子。
是了,直到现在,布阑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有哪里美的异于常人,可是,王女就是喜欢她,听闻闾侠尚景也向她求婚,迪会理对她百般纵容包庇,典蒙则无可奈何的放弃,真真的奇怪了,什么世道,美女帅哥齐齐的围着一个丑女转。
最奇怪的是,自己得以这样看着她略显憔悴的侧脸,胸口就满溢着心满意足。
“你不在的时间,陪在王女身边的一直是我。”布阑看阳光下如蜜微微变成褐色发光的黑发,“你就这么回来了,都一点不介意吗?”一如既往,她还是对自己不以为然,而自己还是只能易伤害她来引起她的注意。
“大人似乎不知道如蜜回来的实情。”如蜜没有拨空看布阑略带奇异表情的美貌。
“实情?”布阑一怔,“你回来有什么隐情?”她不是被王女找到带回来的吗?王太子到底隐瞒了她什么?为什么她做监令官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参与,在定了身份做王太子妃的现在,却被掩去了视听?“如蜜,”如蜜她已经背负了太多了,现在,又有什么?“如蜜,你告诉我。”一慌乱,就起了身,过去了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足一握,厚厚的冬衣包裹下,不足一握的手臂,她这么瘦么?她有好好吃东西吗?王女有好好的待她吗?
用没有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扯开了布阑紧张的手,如蜜觉得这样也不错,不再对人类的体温感觉敏感,可以多做很多事情能够呢。
“我不知道,大人,”如蜜说,“您为什么不去问下棋的人?”棋子只能预感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呢。
她厌烦了当棋子。
布阑又怔了一下,“如蜜,”她把被拨开的手抄回袖中,“你,是在引我去注意别的事情。”
好聪明,如蜜抬一下头,布阑那张俏丽的脸蛋儿上带着沉沉的凝重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布阑干脆坐到如蜜对面,“那时也是,面对失忆的王女却诉说你和她的关系。”她为什么那么执拗?她在执拗什么?“如蜜,你究竟要什么?若说是王女,却连她被我夺走都不争辩,若是因为这王权,你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情却也绝口不提,甚至现在我说我在王女身边,你都不当回事,现在明知是阴谋却还是回宫来,如蜜,”已经没有力气和她生气了,她那样无关痛痒的表情已经让自己无可奈何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既然我命里非死,何必劳心费神的四处借命?
狗尾续貂。
“我辛苦做的全部可以被你轻松取代,那我为什么还要更辛苦的夺回来?”如蜜微笑,微笑,只有微笑。
布阑不知道她应该,可以说什么。
半晌。
“你,真的放弃了吗?”布阑问,“你,不爱王女了吗?”
“您认为,我爱过她吗?”
如蜜长长的吸气,轻轻的呼出,保持着微笑。
“我所做的那些危险的事情,若是解释为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