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如蜜一怔。
垂下眼眸,浅浅的笑开。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即便时间是再好的疗伤药,可是已经出现的伤口即便愈合却也无法不留下伤痕。轻轻的拧着身子,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她身上已经不再有白瓜香油的味道了,可是,那又怎样?
“蜜。”她的微笑的唇轻轻的触在她的唇上,微热、柔软的唇,没有任何味道纯净的唇,若是,她还一如既往纯净的属于自己,该有多好。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自己的占有为什么突然无法控制的强暴?就在那个突然醒来的白日,突然发现自己或者会失去她的白日,怎么寻也寻不到她的白日,明明太阳那么大,明明晴空万里,却像生命都随着全身血液一起被抽走一样的疼痛和恐惧。那时起,日日寝食不安,突然不能想象,她要是真的不在了,自己的平静可以维持到几时?自己的平静维持到几时后,就会把自己逼疯?还是,从见不到她的那时起,自己就已经崩溃了,才会失忆,才会不知觉的伤害她?
如蜜任由那香香甜软的唇触上自己的,任由它在自己唇上辗转,连挣扎都没有。
乌木般的眼睛无视一般睁着,却隐去所有情绪。
王女有深深的无奈,张开口咬上那愈见浅淡的唇,奢望由自己制造出一抹嫣红。
唇被咬的麻麻的,胀胀的。
痛。
“你咬我。”如蜜平静的指出事实。
“好。”是过往有过的对话,与那对话同时的,还有甜蜜到痴醉的曾经,王女心中暗喜,从善如流的又一口咬在如蜜尖细的下巴上。
“请不要再咬我。”依旧的平静声音和表情,如蜜也发现了,现在的她们,不再适用那种撒娇般的指控了。
这此,推开了。
王女也顺水推舟一样的退了一步,“那你先用些餐点吧,离开这么久,也需要些时间重新熟悉。”包括熟悉环境,熟悉我。
如蜜有预感她的房客会不少,至少三个,或者更多,但她没费心思排算他们的顺序,反正都会来,杀伤力同等,谁先谁后有区别吗?
所以,那个小宫女进门的时候如蜜以为她是来通报的。
“小姐。”那宫女却这样称呼如蜜。
如蜜愣了愣,“你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面孔。
“奴婢从朱邑来,小姐。”
朱邑,巷东兆川现在的府邸就在朱邑。
那么,这熟悉的声音就有了解释,她曾在如蜜住在那里的某天的下午茶时间请如蜜去大厅。
可是,如蜜记得她不是这张脸。
“让舞。”拜优异的记忆力所赐,如蜜精准的叫出了小宫女的名字,显然,根本没指望如蜜会认识她的宫女愣傻了,“你的脸怎么了?”微微一笑,如蜜继续给她惊喜(或者是惊吓),记得原本是张可爱的小美女样,怎么现在瘦这么厉害,而且五官也变的不一样了。
“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让舞再次行礼,恭敬的看着如蜜,“老爷听闻小姐有危险,让奴婢速速查看。”
“我离开后你进宫的?”如蜜不太相信,即便她了解不清楚,也知道这段不是宫女进宫的时间。
“奴婢是去年夏时入宫的。”让舞说。
迟如蜜几个月后,如蜜的消息巷东兆川了解的那么清楚,大约此女不无功劳,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很好,你去告诉伯父,让他莫要挂念。”她现在事多的很,没功夫应付其他人,若是巷东兆川有空亲自来京,当然有机会见面,她用的着他的地方到时候自然会出现,用不着隔着千里迢迢的献那没诚意的殷勤。
“老爷正为了小姐赶往京城,”让舞说,“夫人也会同行。”
哦?那个巷东朴容婉会来?巷东兆川是嫌她受的刺激不够还是怎么了?或者他也有了进步意识,知道毁灭性刺激疗法?
再或者,那可怜的巷东夫人不过是个幌子?一如去年的王女?
巷东兆川又查出了什么,还是他真的看千兰王极度不顺眼了,需要兵谏?
这到不失为一场值得一看的戏。
比自己亲自去演绎苦情绝意戏简单的多。
不过,现在她对什么都没兴趣。
“我知道了。”如蜜冷冷淡淡的应。
“小姐。”显然,让舞认为如蜜没有领会她的意思,“老爷和夫人是特地来看小姐的。”特别是前阵子,她可是认为如蜜的莫名失踪是王家的作为,虽不是添油加醋,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禀了猜想,“老爷这此来还会带很多护院,宫里很多人猜测老爷或许打算搬回京城。”这么聪明的人,到现在还不懂吗?
“让舞,”如蜜托着腮,“我很好。”我厌倦了,厌倦了见人,更厌倦了见到人就要用心机,我现在胆小怕事,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做。
让舞怔了一下,这样断然的说,明摆了如蜜她什么都明白,却似乎一点也不想插手。
“小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