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哭了个痛快……
我苦笑着,也紧紧抱着她。
是的,对于她,我没有任何抵御能力。我*她……自始至终都*。所以,即便我清楚跟她在一起会有很多心酸,也依然无能为力。
*,本就是一场连自己都无力控制的冲动啊。
所以,当列飞扬和南风来看我的时候,我脖子上还挂着温言。
“看来孤来得不是时候啊。”她似笑非笑,眼睛闪闪发亮。
我一面尴尬一笑,一面看向她身后的南风……以前他总是与我形影不离,如今,却见得少了。似乎……他在有意回避我呢。
南风并没有接上我的眼神,而是别过头去。
我心莫名颤抖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回来的她,与我莫名生疏,而且……莫名地,让人心疼。
“咳!”列飞扬刻意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的南风,眼睛却看向我:“想不到顾倾城也会看温言以外的第二个……人啊。”
南风的脸瞬间惨白,抬起头,紧张地看着她。
我心一疼。我已猜到她刻意停顿的那个字是什么……于是,心更疼了。
我的南风,我的南风……是多么好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惨?怎么可以?
列飞扬移开眼神,抱臂昂头道:“这里不是思春悲秋的地方。还是先越了狱再说吧。”
越狱?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南风一如既往的黑衣黑剑打扮,这行头倒也像劫狱的。可是,这个列女王,依然是一身闪闪发亮的明黄好不好!她确定她真的是来劫狱的?而且,还将“先越了狱再说”说得这么轻松随意,仿佛跟人商量晚上去哪家酒楼吃饭一样……
“怎么?”向来自信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自信的。所以,列飞扬没读懂我的眼神,反倒朝我暧昧一笑,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南风:“你想也连孤都一并喜欢了?”
我噎。我知道她言里的意思:若只看容颜,她与南风,可说是达到了九成的相似度。这话显然已经挑明了我对南风的心意。
那里南风的脸又早已白了,低下头去,不看任何人。
这时,我能明显感觉到挂在脖子上的人抱得更紧了。
唔,还是第一次,有同性在她面前如此推崇我吧?果然,她也紧张了么?
呵呵。我不禁心内苦笑。为何,人总是见别人喜欢就以为好,非得去争去抢,自己送上来的时候却偏偏不要。
人心,本贱吧?
“好了,走吧。”列飞扬估计也从温言的眼神中读出了敌意,短短两句调侃的话也点到为止,带头转身朝天牢出口走去。
而南风拔剑挥剑一气呵成,已将我的牢门劈开。
一路上,我们竟然走得无比顺利,米有任何人出来拦阻我们。只是,一路都堆积着侍卫们的尸体。看来,是列飞扬和南风进来时就将他们解决了。
然而,正当我以为完全走出了危险的时候,列飞扬与南风却同时变了脸。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道极亮如闪电的光向列飞扬袭来……而就在同一刻,列飞扬疾退,如另一道极美的明黄闪电。
与此同时,南风出剑,却不是加入战局,而是立在我面前,一副守护的表情。
我这才看清:场中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并不陌生,是我们大家的老熟人——定安王。
“定安王!”我脱口而出,几乎是震惊,“我已然放了你,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何?”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温言,冷笑了笑,懒得答我的话,而是望向列飞扬:“贱人,敢背叛我!今日我要取你贱命!”
此言一出,列飞扬的脸色已经变了——
从来都是言笑晏晏丝毫不乱的表情,如一直明净的江面突然起了狂风……阴云密布,波涛汹涌,潮信连连……而每一波潮信里,都是明摆的杀意。
“找死!”她开口,只说了两个字。
而袍袖早已无风自动,带着飞扬跋扈的张狂,烈烈起舞……
我不懂武功,所以完全没有看出她是从哪个动作起手的。等我看清的时候,她已经动了,黄裳如电,杀气如虹。
与南风不同。南风是出剑,与定安王的对打,乒乓有声;而列飞扬根本没有用剑,而是用着极快的身法,在定安王剑下游走,迅若惊鸿……
终于,惊鸿不动了。定安王也定在那里。
定安王的剑高悬半空,正准备扎下,而剑在离列飞扬面门半寸的地方,再无力下来。因为,那个执剑的主人,已然断气——列飞扬的手指,已经按中他的死穴。
我惊呆了。
好惊人的轻功!
我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懂得武功里的些基本分类。这快若惊鸿、矫若游龙的身法,绝对是我天下一等一的轻功!
而南风,似乎丝毫也不意外,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赢一样,眼神里,是绝对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