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正披着一身阴沉之气伫立门口的男人——司徒放一手捧着头盔,发丝在尤为肆虐的夜风中疯狂飞舞,皮衣的衣领不断拍打着他青筋暴现的颈项,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发憷的戾气。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用一种她不熟悉的冷冽眼神直直望着她。
“怎么……是你?”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灌入的冷风让她忽然觉得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赶紧条件反射地用双手环抱自己:“你等等,我去换个衣服……”
她正要关门,门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抵住。他轻而易举地置身入内,猛地捉住她的手就往里屋走,带着皮套的掌心有种粗糙而野蛮的质感,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力甩倒在了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她又急又气:“吃了火药吗?”
虽然他一向力大如牛,性子又糙,但对她开玩笑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可现在……她揉着发红的手腕瞪他。
他充耳不闻地关上房门,烦躁地把手套往地上一掼,开门见山:“你要和江卓一和好?”
她一惊,泄气地暗想八成又是黎雅蔓这家伙……她那张嘴为什么永远那么不严实!?
她抓过被子蔽身,眼神闪烁:“……你这是什么意思?质问我吗?”
“别绕圈子!”他忽然吼出声,音量之大让她心头颤了三颤。下一秒她就被再次扯出被窝,整个人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里,他厉色对上她惊恐的眉目:“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你……你想干什么?”她努力想挣脱他的钳制,却是徒然无果,顿时气急地拔高了声量:“是又怎样?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
闻言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深邃的双眼猛地瞪大,两人对峙许久,空气都似乎被凝结成冰——
末了,她忽然被草草扔回床上,他颓然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力交瘁地用力抹过自己的脸,忽然一拳狠狠敲在墙上!引发的震动让她浑身一颤,赶紧冲过去查看他的手:“你有病啊?手不想要了?”
她拨开墙灰仔细检查他的手,虽然看起来并无外伤,但联想到刚才那声地震山摇的抨击,她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去医院看看,快点——”
“为什么,”他忽然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专注而疼痛,声线沙哑得让她心慌:“七年前你想也没想就拒绝,三年前你笑着告诉我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而现在,就算他背叛过你,都还是比我强?”
他曾经以为他和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也不是没试过去做她要的那种“好朋友”,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目光,不怕被人指着鼻梁骂“男小三”,可她幸福的笑容却每每一刀刀阉割着他的勇气,让他在感情上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懦夫。他已经这样活生生地忍了三年,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
是的,知道江卓一出轨时他真的无法不高兴,他知道这不道德,可道德的拯救不了他!他终于有机会了不是吗?他有自信可以治愈她一时的创伤,换给她永远的幸福!可她为什么不要?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堪,一丝一毫都不予考虑?这三年来的默契相处对她来说难道什么都算不上?
他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仿佛从头到脚每个部分都不该存在于世上,他自诩不是软弱的人,这一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愣愣望着他,他一向强大,活力十足,没心没肺,她早已习惯了他一脸无谓笑容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像此刻那样脆弱无力。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那样轻易地就把他判入了“不认真”的范畴,那样毫不考虑地伤害了他。
“对不起……”她有点慌乱:“我不知道,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他苦笑:“我司徒放这辈子做的任何事都是玩笑?还是我整个人在你眼里就是个玩笑?”
她紧咬住下唇,不知如何是好:“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相信。”
她怎么能相信?他那么英俊那么招人,无时无刻地总是在吸引女孩的注目,她们大多年轻漂亮活力有趣,哪个都比食古不化的她要有魅力,她真的不懂,直到现在还是不懂。
他深深望着她,眼神逐渐痴迷起来,让她无力招架……
“你不懂?”他轻轻捧住她的脸,一寸,一寸地靠近:“那怎么办?我也不懂……”
他的唇带着近乎膜拜的意味轻触上她的,小心翼翼地遏制着摧枯拉朽的渴求,一点一点浸润她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唇瓣。却在察觉到她有想逃的趋势时,蓦地收紧了手掌,掌住她的脸不让她动弹,唇舌的攻击也瞬间迅猛起来,让她猛地想起了那个迷乱的夜,顿时紧张起来,身体的挣扎也变得愈发强烈。剧烈的喘息声合着唇齿交接吸,吮的声响回荡在小小的屋里,温度渐渐升高,空气渐渐稀薄,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当他滚烫而粗糙的大掌急切地从她睡裙下摆探,进去的瞬间,她立刻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猛地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