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武术,呵,可能,可能不久以后我又要过上那种颠沛流离,感谢上苍让我又多活一天的日子了。”
“不会的。”她摇着头红着眼睛说,“现在…现在你的家庭不像从前,所以不可能再像原来那样。”
她的声音在颤抖,也许她也在怀疑她的话吧,可是,我又一次看到她湿润的眼睛,突然好想…安慰她。
“老师,”我说,“我信你。”
如果没有两个小时之前的那个吻,我想我会抱住她,她也会抱住我,可是现在,我们只能用眼神互相安慰着对方。
“你的父母虽然分居两地,看起来感情还是很好啊。”她说,我突然推测出了她的心事,她和她的男友也是分居两地,可是从她的这句话可以看出他们的感情也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
“你听说过智性恋吗?”我望着天空说。
“Sapiosexual.”她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我俩相视而笑,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心有灵犀一点通”写的有多么的雅韵翩然,也许她对我也有一瞬间的智性恋吧,就像那天我们在一起对诗,我明明感觉到了她欲盖弥彰的情感,可是现在,我们都从那天的唯美繁华的圈子里跳出来时我的眼前依然是一片荒芜。
而我的父母他们价值观匹配,恋爱中的智力角斗也在一个层面,所以他们互相被对方的智识所吸引,走在一起,并且不可能分离。
多亏他们是男人和女人,如果换成了伯牙和子期、夏洛克和华生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幸运了吧。
那么我们呢?我望着没有星辰的夜空,握着冰凉的栏杆,看着她那双我怎么也猜不透的眼睛,轻声说:“那么…我们呢?”
第23章 (二十三)面具
时光,会在沾满血水的盥洗池里跳跃着流浪,泡在血水里的面具散发着腐朽的恶臭,他(她)睁着呆滞无光的瞳仁望着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脸,说:“我,在哪?”
你又在哪?在生活的刀光剑影暗箭明枪中你又藏身何处?有时候我觉得那个真实的我其实是在林家宅37号或者朝内大街81号的一个角落里,睁着无力的双眼打开吱呀的雕花衣柜,然后…关上。
“你是人间四月天。”我在四月的一个化学课上在化学课本的第62页写下了这句话。
总觉得林徽因是深爱着徐志摩的,不然她怎么会写下了意味深长的。
那么你是人间四月天,是林徽因对徐志摩的告白吗?有人说她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梁从诫的出生而作的,不过那字里行间的款款深意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儿子,我爱你,那么徐先生,我也爱你…
时光转换给我,我握着这片柔情,在四月的翩若惊鸿中一掷千金。
你是人间四月天,筱。
我微笑,莫名其妙地笑,直到我抬眼看见了窗外怒目圆睁地她。
我惊慌失措的坐好,胡乱地抓支笔在书上写着:S + 6HNO3(浓) === H2SO4 + 6NO2 + 2H2O我把公式写的巨大,好让她知道我不是一点都没学。
可是我在下午放学后还是被叫进了办公室。
“上课干嘛呢?”于老师绷着脸说。
我偷偷看了她一下,没有底气地说:“开小差。”
“你有本事开小差,你有本事考满分呐?”
这句话好熟悉,好像某剧闪瞎眼的台词,我胆怯地说:“老师,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出去做五十个俯卧撑!”
“啊?”我痛苦地看着她铁青的脸。
“啊什么啊!快去做!”看样子她是玩真的了,我只好低着头走到门口,趴下,认真的做。
做完后,我满头大汗的爬起来有气无力地走到筱面前:“于老师,做完了。”
“下次还开小差吗?”她翻着作业本,头也不抬地说。
“打…打死也不敢了。”我哭丧着脸说。
“这还差不多,走,去吃饭吧。”说着她站了起来。
我笑了一下努力恢复气力。
“哎,于老师,”教化学的王老师走了进来。
王老师,28岁,十四班的班主任,西北的某师范大学毕业,身材矮小,声音嘶哑,据说她的这副板鸭嗓是和别人吵架练出来的,这点儿我深信不疑,因为从她进门到现在,她蜡黄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善意的表情。
“于老师,吃饭了吗?”
筱刚想回答,王老师抢先说:“我这会儿有点事,学校让我复印的试卷我可能印不了了,你这会儿不忙就帮我印一下吧,谢谢啦。”
说着她就把样卷递给筱,筱微笑的接住,我急了刚想说老师还没有吃饭,突然后背一疼,筱偷袭了我,我识相地闭住了嘴。
“先印200份吧。”她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她走远后哼了一声说:“学校让复印的就印200份啊,是她给她三个班偷印的资料吧。”
我转头对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