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我收起手机温起书来。
自习上到一半时,手机在桌洞里震动,我偷瞄了一眼,是微博的评论,还是那个汐予微安,她评论道:不要看我的回复,两点钟方向有老师。
我猛地抬头朝窗外看去,窗外漆黑一片,别说有老师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吁了口气,正想掏出手机回敬她,突然一只白皙的手将我的手机从我的手里拿走。
我愣了怯懦地抬头,筱怒发冲冠,朝我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一下,转身走了。
阿希巴,我恼怒地瘫软到桌子上,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胆敢这样捉弄我,我看了看其他同学,都在安安静静的看书,没有一个有作案嫌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汐予微安不会就是筱吧,我坐正身子,看着在班级里巡视的她,越看越觉得没准儿,但是…如果是她…我的那些对她的小心思,她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微博号的呢?我努力回想着汐予微安关注我的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在曲折大道的比赛还有在老五酒吧里喝酒她都去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地点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看了我的微博,这个想法让我更加确定了,汐予微安就是她。
所以我苦心积虑殚精竭虑地对她的种种,她都明白。
就像我在车窗外张牙舞爪的扣着鼻屎提着裤子,而她在车里笑的一塌糊涂。
下课,我自觉地将检讨书放到她的面前。
“文字你最在行,所以这套没用,出去做一百个俯卧撑吧。”她依然没看我,忙着批改作业。
我没有明知故问地“啊?”老实地在走廊上趴下,做着标准地俯卧撑。
同学从我身边经过或嬉笑或同情地走开了,老师则是开着嘲讽的玩笑或真或假地教育着我,我不屑一顾,认真地听着她的话。
“行了行了,别做了,起来吧。”不知何时她来到我的身边,我倔强地拒绝,硬着头皮做完。
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起身,她递给我一个手帕,我颤颤巍巍地接着,努力抬起胳膊擦着汗。
“老…老师,你这招真牛,放学去武馆我估计棍子是拿不起来了。”
“刚罚完你你就犯事儿,不来点牛招怎能让你这头小倔牛屈服。”说着她点了一下我的太阳穴。
“我是…”我故意提高声音,“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啊。”
说完这句话,我偷偷地看她的表情,她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不过开启了语重心长的唐僧模式。
手机还给我了,可我却突然心血来潮地想“整”她一次。
从武馆再次放学,已经十点半了,这学期以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个时间回家,除了一个月一次的可以休息的周六周天。但是即使休息的时间少了,每天的三毛、海子等人的书还是要读的,最近筱推荐我读一些古人的诗和词,还亲自去书店帮我挑选了几本,此等厚爱令我不禁喜极而泣、热泪盈眶,并暗自发誓定不负所望。
路过她住的小区我毫不犹豫地拐了进去,停下车,看了看她的窗台,开着灯,估计还在加班,于是我坏笑着打开手机发了条微博: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我在你的楼下玉阶空伫立,灯火阑珊处的你可否愿意看我一眼?
发完,我仔细地盯着她的窗户,希望能看到她静止的窗帘有一丝浮动,但是浮动没有等到等到的却是她突然熄灭的灯,狠心的留我一个人还有无辜的狗吠在空旷的小区中央。
怎么突然熄灯了?
我心里正犯着嘀咕,突然听见楼道有脚步声,筱慌慌张张地从楼道里跑了出来,我见状赶紧喊住她:“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筱看见我脸上的表情由惊慌转为惊讶:
“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下楼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比她还要着急,急切地问。
“快,载我去学校,路上给你解释。”她朝我奔来,坐上后座,我启动车子向学校的方向开去。
原来是班里的几个寄宿的男生在寝室里打架,惊动了学校领导让筱赶紧去一趟。
到了地方,男寝的舍办里挤满了人,政教处主任、教导主任等都在,同样在场的还有十四班的班主任王老师,我正纳闷这泼妇来这里干嘛,进去才知道她班的一个学生正鼻青脸肿地蹲在地上,显然和这次打架有很大的关系,我刚想幸灾乐祸,却突然看见我们班的班长晁杰、体委刘佳阳、孟凡,还有李广志、廖智超、张鹏都老实地蹲在地上。
筱刚进门,王老师没好气地来个下马威:“于老师,以一敌六,我们班的赵达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哼了一声,赵达,这不起了一个找打的名字吗?不打他打谁?
筱皱着眉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他们,这时孟凡突然站了起来,愤怒地说:“他偷我们的钱,打他算是便宜他了!”
“蹲下!”鼎鼎有名的“四大恶人”之一政教主任李主任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