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玲珑紧致的腰身曲线。十六翼金翅凰羽光翼光华灿然,翱展于长空雨雾之中,在白色雾气缭绕中,水珠滴落,比天上星辰还要闪亮。
我怔住,只是定定望着她,一直到她走到我面前,近得我能感到她递过来的呼吸,能看到她眸子里压着的浅笑。
“洛神,我来接你回家。”
她呢喃一声,将我拦腰抱起,长翅一展,我只觉身体蓦地变得轻盈起来。
空中大雨浇灌而下,冽冽冷风刮在耳际。我搂着她的脖颈,隔着蒙蒙雨雾,无限贴近地去看她那双红眸。
秀眉红瞳,原本似清泉般清冽的熟悉面容,如今绽放出一种分外妖娆潋滟的美来,仿佛千雕万琢才打磨好的千年美玉,夺人眼眸。
她垂眸一笑,睫毛水滴轻颤,轻声道:“我以往曾对你说过,等我长大后,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遍这大好河山,而今,终于如愿以偿。”
倘若这是一场梦。
那我亦如愿以偿。
作者有话要说:咚咚锵锵,师师貌似第一次正面描写。- -
第一人称的师师实在太无私了(够
所以现代版,我采用的是第三人称,两个女主角可以全方位呈现了哟
262
262、终得她 ...
从回到凰都的那个夜里算起,我在司函这祭殿寝间外头,已经跪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日。
当时自鬼林救下洛神后,那条黑色巨蛇听从气息奄奄的洛神吩咐,自行回烟云海的幽潭沉睡。我着人从姽稚的烟云殿寻到三器,另外留下一批办事得力的人处理烟云海的善后事宜,剩下的队伍则随我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凰都。
一路上洛神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越来越怕冷,厚棉被与火盆这两样物事几乎离不得。
每每瞧见她睡梦中苍白至透明的容颜,我便心疼得只想落泪。当初我以为她永远离开了我,那段时间虽是身在炼狱,我却没掉过什么眼泪,如今失而复得,这眼泪便好似积蓄得太久的河水,只等着如今垮堤倾涌而出。
她的病在烟云海的那段日子一直由叶仁心调养,是以之前凯旋回转凰都时,我也央着叶仁心一路随行,如果不是叶仁心熟悉她的病情,且医术精湛,她恐也撑不住了。
叶仁心告诉我,洛神的咒印发作在即,如果不尽快解咒,后果我定是一清二楚。
回程期间我寸步不离地守着洛神,等一到东都,安顿好昏迷不醒的洛神后,我便火急火燎赶往司函所在的祭殿。
我明白,这世间只有司函一人能解咒救她。
司函身为神凰大祭司,擅长医术与各种咒术,主生又主死。就连我爹爹苍擘会这咒印之术,当初还是她这个长姐亲授于他的。
原本她听闻我大败烟云海,擒回杀父屠族的仇人时,很有几分欣慰,可听到后头关于洛神的一番话,她那张满溢喜色的脸登时冷了下去,下一刻,便转身着人将寝间大门猛地闭上,任由我在外头跪。
我一直跪到今日这大中午,她也没迈出寝间哪怕半步。
抬头看了看天空,正是明媚的春日之色,日光煦暖,照在人身上分外舒服。
膝盖跪得失了知觉,我垂首又继续盯着地上投照的影子,心中暗忖洛神此时是否已经醒转过来了。她虽然渴睡,但每日也总有一段时间是醒着的,倘若她此时醒过来,瞧不见我可怎生是好。
正担忧着,忽听耳边响起十四的声音:“殿下,臣下给你带了些饭食过来,你权且吃些。”
我故意大声道:“不吃。”
十四会意,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殿下,你若这般继续不吃不喝地跪着,神赐的身子会垮的!”
我声音越发地高:“那便让它垮罢!我不在意!”
十四平素表面虽是瞧着有些二愣子,实际上心底乖觉通透,又高声道:“殿下,那怎么成!你是族里唯一的十六翼,是先族主的掌上明珠,更是神凰与若繇的无上骄傲,你若垮了,东都神凰可要后继无人了!”
两人一来二去地高声对话,过了许久,司函寝间大门依然紧闭,没有半点动静。
十四肃然皱眉,低声道:“殿下,司函大人并不理会我们。”
我跪在地上,朝她点评道:“你扮得不好,说话内容太假太虚浮,听了叫人牙酸,并不能打动姑姑。”
十四有些歉然道:“殿下,臣下是个实诚人,说不得这些话。”
我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言下之意是我不是个实诚人。”
十四面上一红,紧张道:“臣下惶恐。”
“别惶恐了。”我淡淡示意:“将饭食取出来与我,我膝盖实诚,肚里不实诚。”
“是。”
十四布好菜,我跪着用午膳,心中郁结,只吃了些许。用过后,十四将碗碟收进食盒,席地跪坐道:“殿下,你歇息会罢,臣下来替你跪。”
“傻子,这也能替么。”我道:“你去瞧瞧洛神醒了没有。我不在,你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