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热带的高温伴随着闷热和潮湿,笼罩在赤道附近绿色的土地上,我们习惯了每到一地,便将笨重的行李扔进酒店里的房间,然后各种穿着清凉的吊带背心,热裤或者长裙,踏着简易的草编凉鞋,游走在附近喧嚣炙热的集市,街道,天桥,感受一座城市的热闹,混乱,声音,还有它的味道,任由脖子上的相机频繁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在另一个国度,这里的人们与我们熟知的土地有着不一样的思维模式和认知方式,更何况在这里我们无需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彼此的手漫步于或许拥挤或许静谧的新旧街道上,随意人们猜测我们是情侣还是朋友。
在异域风情的国度里,两个人坐在越南餐馆露天餐区的一角,在笨重的木桩圆桌上点了冰冻咖啡,青柠汁,几道清淡的越南菜,光着脚丫缩在座位上,望着炎天下的集市,人群,沸腾而泛滥,安静地在混杂的声浪中等待日暮的斜阳沿着斜坡的街道朝我们漫步而来。两个人逗留在法式餐厅的二层天台上打发夜晚漫长的时间,我趴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抚摸阳台边缘处湿润的蔓藤还有带刺的蔷薇,而她蜷曲在我身旁的藤椅里,漫无目的地撕碎一只手里温软的牛角面包,然后再一点点将碎屑送进嘴里,她的低目所及之处与我的眼里的景象上一样的,我们的目光都停驻于楼下的繁闹的夜市里,对面老旧的电影院,在电影院门红灯下等待顾客的妓、女,浓妆,妖冶,靠着街角被高灯染红的墙壁上漫无目的地抽着烟。人头涌涌的游客,延伸至远处地摊长街,坐在矮凳上摇着芭蕉扇的本地小商还有他们身旁色彩纷乱的商品,还有,天台花坛里风化成泥的黑黄色花瓣。光怪陆离的夜色里,炎热,躁动,亢奋,混杂声音,气味,聚集直至登峰造极,可清风一阵,细碎无声的安逸就会在繁闹无序中慢慢沉淀,让人迷恋得不肯离去。或者,两个人坐在夜市烤烟弥漫的塑料板凳上,我看着她因为我的小把戏而赌输,狼狈但又十分认真的吃下一颗烤蛋的样子发笑了一个晚上,那种鸡蛋里卷曲着一整只未卵化的小鸡,能看到其中脏器与肌肉,那天晚上我邪恶的玩笑实在是有些过分,最后看着她食用后难以言喻的表情,我还是决定三两口囫囵吞枣地咽下一颗我不敢尝试的烤蛋,陪她一起受罚。我会拉着她徘徊在各种商品食物的摊位上,走走停停,流连于摆满各种手工编织的草帽,织丝披肩,新鲜的水果的摊架,茉优不习惯在路上进食,但这样的礼仪总会被我打破,一颗鲜李在用背包里的矿泉水洗净后就会被在第一时间递到她的嘴边,我说这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偶尔打破一下也是一种乐趣,几次下来她到是渐渐适应了这样的不拘小节,但很多时候她对我的胡作非为都是默声纵容的,她不拒绝我送进她嘴里的任何食物,记得在河内闹市的街头,她被两盒我心血来潮买来的烤螺辣湿了眼睛,却依旧说好吃,我不禁哭笑不得的夺去她手里的辛辣的海味,我说都辣哭了还逞能,可她却边用手当扇子边拼命灌着冰茶对我说,你喜欢吃,所以我也想尝尝。
离开了日本,那些漫溢在我们之间的玫粉色的气息越来越是浓烈的,我们脱离不了各自的处境,因为两个人已经沉入大海,我们的无力抗争不如说是无声纵容,只为在汪洋之中寻找一处可以触底的末端,来打破我们一直悬空的犹豫还有不安。
而这一天终究会来到的。
在芭提雅几公里的海滨大道上,我与她漫步只为了一睹这座不夜之城的芳容,在夜晚霓虹等下树影婆娑下,出没着各色皮肤的拉客女,三三两两地站街,或者在深灰色的海边与出现的客人讨价还价。芭提雅红灯区,暗红色的光雾来自于街边酒吧闪耀着的橙红色广告灯,以一种欲望而暧昧的颜色招揽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人头攒动的街道两旁,夜总会,按摩室,泰拳馆,人妖歌舞厅宣泄着刺耳的歌曲,穿着妖冶的泰妹们举着花花绿绿招牌聚集在门店色、情的广告灯箱旁,唱歌,跳舞,或者与身旁的欧洲游客或搂或抱,以招徕生意。沿街的露天酒吧里,总有袒胸露背的年轻女人,围坐在吧台前等待客人的“请酒”,不时便可见半老的西方男人牵着其中一位年轻女子的手乘车离去。恍惚间,曾经属于越战时期的光景仿佛浮现眼前,空气里四处弥漫着欲望的气息,足够杀死一切的冷静与理智。
我与她本就是来悠荡寻乐的,在看尽流溢于街头的边缘百态后,两人决定走进LK巷里的一间酒吧,去看一场现场秀演,门前的广告牌看起来十分有趣,晚上十点后秀场就会开始各色表演,而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与她选择了靠近T形舞台右侧的位置,我点了一杯加了柠檬的碳酸饮料,而她则是心血来潮要了杯血腥玛丽,两个人在花花绿绿的镭射灯轰炸不到的角落里安静下来,凝视望着聚光灯下的T台里两个女孩的互动,她们好像在扮演准备献祭的女祭司和女奴,皮肤黝黑的女祭司身上还攀绕着一条吐信子的长蛇,在周围男男女女的怒吼与尖叫声中,两个演技生涩的女孩缓缓脱去彼此身上几块布料,最后在逐渐黯淡的舞台光线下,年轻鲜活的肉体开始纠缠,环绕,喘气,各自羞耻而夸张的动作让黑暗中我无法不变得面红耳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