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与她说话的那个人,然后站起身示意我随她一起离开,我问她去哪,她故作神秘的告诉我待会儿就知道了。
我们跟随着带路的酒保进入了地下一层,这里是一间间主题包间,类似KTV的走廊上的墙壁上悬挂着各色各样情、欲的画框,狭窄的过道里少有声响,与楼上声色犬马的喧闹相比,这里过于安静,只有几个端着酒水果盘的服务生匆匆侧身而过。直到我们进入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包房里,我才意识到地下一层实际上是一处私人秀场,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地面,天花板,四方墙面贴满了长方形的镜面,到处都是我与她的影子,泛滥的镜子或许是为了让整座房间更显空旷,也或许另有用途,房间里只有一处小型的圆形舞台,房间中央的酒红色沙发,还有沙发旁安放的一方低矮的茶几,上面只有一只烟灰缸,启瓶器,几只玻璃酒杯,纸巾盒,再无他物。
酒保在送入酒水饮料后便悄然离去,房间再度陷入沉静,卷缩在沙发上的我悄悄凑近她的耳边,我好奇的问她是怎么发现这处地方的,而她回过头故作镇静的告诉我,酒吧门口的海报上注意到有私人表演的服务,有些好奇,便想带我一起来看看。
她手里微微发颤的红酒杯倒是把她此时的淡定给出卖了,我忍住我想偷笑的神情,与她一起故作镇定地靠坐在沙发的一角等待演员的到来。
那是两个年轻的女孩,穿着单薄的制服站在舞台拿着各自道具进行角色扮演,相互亲吻,相互纠缠,暧昧不清,直至两人不着寸缕,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香艳的汗水从她们黄褐色的皮肤上淌过一道道湿润的痕迹,低喘,呼吸,吟叫,还有两具身体水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而眼前靡丽鲜艳的水乳交融无处遁形,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在折射着她们绝妙而颤动的肉体,眼前的肉、欲横流,太过直接,太过赤露,我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发颤的身子,更无法抑制自己快要蹦出嗓眼的心跳,我想这样巨大的声响,身旁的她一定是听见了,因为她突然转过头来伸手握住我湿答答的手心,出乎我的意料,她的手也是湿热,也是微颤,两个人在情迷意乱的声色中不适时宜地走神了,幽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的眼里都是彼此发怔的模样,我与她不由得再一次相视而笑,并在笑声中结束这场让人心慌意乱的私人表演。
返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与她手牵着手走在深夜的街头,绕过脚下的垃圾,食摊留下的污水,被踩烂的红色玫瑰花瓣,鼻息间的污浊气味若隐若现,白日夜晚的喧嚣沸腾给城市留下的只有一滩滩肮脏的生活垃圾,但城市依旧不曾歇息,被昏黄路灯照耀的马路边上,游客虽少了,但各色食肆的经营照常延续至后半夜,不眠不休地等待早市的到来,一股股漫长的熏烟从大排档简陋的厨房里袅袅升起,然后消失在上方陈旧昏暗的居民建筑群里。我搀扶着她坐进一辆招手而停的出租车里,她似乎是醉了,闭着眼靠在我的身上不肯起来,直至到达酒店,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但看得出来她今天很开心,我拉着不肯挪步的她坐上了只有我俩的电梯,她站在我的身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想这些什么,只是电梯的升降声让我有些烦躁,但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如此躁动?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我们的脚步声被地下厚实的地毯吞没,周围安静的出奇,低矮的长廊好像没了尽头,不知是何处的客房里传来一串串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不适时的插播打破了两个人好不容易安复下来的平和。第三次,我们心领神会的相视而笑,发出一长串微细的笑声,她扬起高翘的嘴角,拉着我的手朝属于我们的房间方向奔跑而去。
直至客房门口我们的笑声仍未停止,我站在门前看着她的前胸起伏不定,微喘着咯咯的发笑的样子忍不住想嘲笑她,可她突然间就不再笑了,而是像我看她一样注视着我,认真而专注,然后一点点的靠近,我伸进包里翻找门卡的手停了,有些潮热的脸也红了,只是下意识地回退,直至退到房门口便无处可退了。她的靠近更是让我无处可逃,何况我也不想逃,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我抬起头只想看清她此时的模样,她低着头与我的前额相抵,凝视着我与她对视的眼睛,用滚烫的双手捧起我的潮红的脸,轻柔地以指腹摩挲发烫的皮肤,混乱的气息,绯红的脸颊,局促不安的动作让此时的她看起来不像我熟悉的那个她,少了以往的冷静与克制,她似乎不再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我不适时宜的走神让她多少有些不满,作为惩罚,她终于打破我们之间欲擒故纵的游戏,温润的唇突如其来,又是意料之中,如同初夏的潮风润物无声,细密,绵长,只为了停留,嬉戏,在我鲜红的双唇上留下一片浅浅的湿痕,她扑通扑通的心脏的跳动是如此清晰明朗,可以被轻易的察觉,触觉,让我不禁攀附上她的微颤的颈肩,只为了加深这个轻柔的吻。
我们回屋,廊道上有摄像头。
我捧起她动情的脸,轻轻啄了啄她鲜艳欲滴的唇,微喘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些焦躁的情绪。
好。
她忍俊不禁的扑哧一笑,拉起我的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