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拿起装满琥珀色液体的杯子,道:“多谢皇姐代皇叔敬酒,我听闻皇叔近日身体欠安,也请皇姐回去代我请安问好,过几日我再亲自去看他。”说着就要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景元帝却开了口:“湛儿,你向来不胜酒力,今日就不要再喝了,以茶代酒吧。”
公主愕然,只得放下酒杯,端起茶来一饮而尽。太子看在眼里,也暗自奇怪,皇妹一向酒量甚豪,虽不大为外人所知,自己这个兄长还是知道的,父皇更是一直把皇妹带在身边,岂有不知之理,为何却说皇妹不胜酒力呢。不过虽是奇怪,倒也没多想,马上就为母妃布菜去了。
燕王不时的亲自为皇上添酒,跟他交谈几句,眼里的笑意更深,魏王第一眼看到公主,心里居然有几分不安,这时却早已镇定下来,也不时对皇妹劝菜敬茶。
当晚,众人尽欢而散。
夜凉如水,公主在一群太监和宫娥的前呼后拥下,回到了自己的揽月宫。她今晚只喝了几小杯酒,大家的敬酒都被父皇为她用言语挡开了,想到父皇看她的目光,她不禁怀疑是不是他知道了她受伤的事,所以不令她喝酒。
一踏进自己的寝殿,就有几个宫女迎上来,为她解下身上的华服,换上舒适的便装。这时,她才有暇想起林令月,连忙问:“月儿呢?”
揽月宫的太监小路子鬼下回道:“林姑娘还在房间里呢,公主赐的御膳一点没动,都撤出来了。”
公主禁不住皱眉:“那她是没进晚膳了?现在我要去皓清池沐浴,你叫她过来一起侍侯。”
小路子把林令月带到公主沐浴的一所偏殿,就立在门边不动了,林令月推门进去,只见殿中的池子里,公主正躺在里面,只裸露出雪白的香肩在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水波。池子旁边站着她的几个近身侍女,个个长相甜美可人,手中或捧衣服,或捧果盘,或捧浴巾。林令月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丝酸意。
公主目光落在林令月的脸上,嘴角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我听说你今晚没有食欲,特地叫你过来,现在我再给你叫一桌膳食来,我在这里沐浴,你边吃边陪着我可好?”
林令月啼笑皆非,这古怪公主居然叫自己来她的沐浴之所用膳。
公主挥了挥手,几名侍女放下东西小心翼翼的退出,须臾,有人抬了一桌精美的饭菜过来,把东西摆好,又很快退出。
公主一边沐浴,一边看着林令月用膳,林令月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吃了小小的一碗,就漱口不用了,叫人把饭菜撤了下去。
天纵公主笑道:“你吃得很少嘛。好了,既然吃完了,就来这池沿旁坐下,我们来聊聊天。”
林令月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言来到她旁边坐下,却听公主言语迟疑起来:“月儿,昨天回京前,我……咳……我那样对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你太美了,我一下子有点神智不清,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怪我不肯用晚膳?”
林令月一听她提起这个,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美丽清澈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惊慌,摇头道:“不,我怎么敢怪殿下,我只是不觉饥饿,不想吃而已。”她的心直往下沉,心想公主果然只是好玩而已,心一下子莫名酸痛起来,眼睛里飞快蒙上一层雾气。
天纵公主毫无所觉,还在不停的玩弄着水花:“呵呵,我发现我现在是越来越舍不得月儿了,你以后就做我的贴身宫女可好?那么我可以经常看着你,时时要你陪着了。”
林令月转过背道:“我是殿下的人,殿下让我怎样就怎样吧,”语气里已带了一丝倔强和赌气。
公主欣喜道:“那好,你以后就代替小七,睡我寝殿外的床吧。”
深夜,天纵公主卧在羽被之中,总觉得旁边少了什么,她简直想把林令月叫过来陪她一起睡,但这是宫里,却又不比外面随便了,皇宫不比别处,尊卑有序,讲究极多,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跟一个宫女同床,只怕也是不好吧。她轻轻叹了口气,幸好昨天的尴尬,已被自己今天于无形中化解。她总觉得林令月身上有一种危险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或是说诱惑着自己,她心里已隐隐觉得不妙,但却欲罢不能,今天甚至还把她放到了自己身旁最近的位置。
在许久的辗转反侧后,天纵公主终于决定爬起,她轻手轻脚的走入外殿,靠近林令月的床边,也不作声,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林令月朦胧之中,感觉一个人钻入自己被中,心中一惊,正想呼喊,却马上察觉到那人身上的气息是最最熟悉的,她犹豫了下,主动轻轻将头埋入了对方怀中。
感觉那温软的身体拥进了自己怀抱,天纵公主心里一阵安心,她手下意识去摸林令月的脸,却感到掌心一片湿润,她不禁吃了一惊,柔声道:“月儿,你怎么了?”
林令月在她怀里轻轻摇头,哽咽道:“没什么。殿下,你为什么不睡自己床上?被宫里的人知道了不好的。”
公主大是尴尬:“你是不是想家了?改天我叫人接你父母进京可好?我最近跟你睡一起,习惯了,你不喜欢我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