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她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羞涩甜蜜的笑,为着这可爱公主细心之外的粗心。
贵妃的云霞宫的正殿内,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丰盛时鲜的水果,还有精美可口的吃食糕点,其间加上些鲜花做摆设,两旁侍立着几个花样年华的宫女。贵妃坐在居中的位置,笑吟吟的看着分别坐于两旁的太子和公主用膳,不时的道:“你们兄妹两现在难得单独陪母妃吃顿饭,今儿到母妃这里用早膳,可得多吃点,不然母妃要不高兴的。”
天纵公主放下筷子,轻笑道:“每次到母妃这里都要吃撑的。母妃,这碗参汤孩儿实在是不想喝了,孩儿身体一向好得很,皇兄以太子身份参与国事,整日忙碌,不如让他把孩儿这份也喝了吧。”
贵妃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笑道:“湛儿今日看起来的确气色红润,神采飞扬的,涟儿比之以往,是要消瘦些了,你能帮你父皇分忧解劳,母妃是最最欣慰的,但身体也要加意调养才是,我等下叫人去嘱咐太子妃,让她对你平时所进膳食上心些。”
太子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母妃,儿臣的身体好得很呢,不用担心,我看到那些进补之物就腻烦得很。”接着又笑道:“皇妹今日不止是神采飞扬,简直是喜上眉梢,我看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呢。”贵妃连忙问为什么。
天纵公主刚漱了口,听见这话,不由得有些心虚,忙忙的从一个宫女手中接过一盖碗茶,拨了拨盖子,轻轻啜饮了一口,才不慌不忙的道:“我哪天心情都这么好,我哪有什么喜事?”
太子笑道:“别的我是不知道,但我今天可是看见皇妹一直在偷笑哦,而且神不守舍的,我几次跟你讲话你都没听到。听说陈国太子和齐国四王子不日来朝,亲自向父皇进献贡品,其实进贡这种事情呢,派个使臣就可以了,我看他们是别有所图哦,而且图的还是我天朝上国最最宝贝的父皇心里最最疼爱的一个人,大约皇妹的喜事跟这有关吧。”
听着他前面一段话,天纵公主大是尴尬,一直辩解,说着“我哪有,皇兄胡说”等语,听到后面不禁呆在了那里,不作一声了,这段日子只顾着自己因为林令月而生的种种烦恼心情,朝中的事甚至与自己有关的事居然不清不楚了,当然没有哪个奴才会告诉她,要不是皇兄打趣,都被蒙在鼓里,他国王子求亲理所当然,若是父皇答应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月儿又该怎么办?她心里飞速的转着各种念头。
太子见此情景,不由得有些后悔莽撞了,原本是打趣她来着,怎料到是这种反应,他咳了一声,正欲解释。贵妃却是自认为知晓女孩心事的,却抢先说了:“湛儿怎么了?你皇兄逗你玩呢,不高兴了么?湛儿是大楚唯一的公主,又长得这么俊俏,怎怨得邻国王子爱慕。他们来就来吧,如果他们不能入你和你父皇的眼,还不得灰溜溜的回去。说起来湛儿说驸马也是年纪了,但齐国和陈国这么远,母妃可舍不得湛儿过去他们那里,湛儿不必为这个担心。”
公主回过神,勉强笑道:“母妃多虑了,他们为何而来,可与我无关,我才不管呢。”
太子这时也放下心来,笑道:“母妃,你看皇妹今天穿的是皇子服饰呢,看起来多俊美的一个皇子,象从画上走下来的。皇妹才不稀罕别国的什么太子王子,我就是太子,我做皇兄的也可以一辈子保护她,给她所有想要的东西,而且皇妹这么有才干有能力,还可以和我一起治理大楚,成为历史上一段佳话。就这样说定了,一辈子别嫁人了,跟着皇兄算了。”
贵妃微嗔道:“你这做皇兄的没点正经,说的是什么话。”公主和太子却一边大笑起来。
林令月站在窗前,痴痴的望着远处灿如云霞艳若锦绣的一团团奇花异卉,一边想着自己少女微妙酸涩的心事,良久,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在耳边响起:“为什么又叹气了?”紧接着身体被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没有一丝紧张,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向后靠拢,双手搭上了那个人的手,脸上浮起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因为她知道那个散发着清冷香气的怀抱是属于谁的,那样的体温和气息,还有语气,都是她最最熟悉的。这一切都令她浮躁不安充满猜疑的心彻底平静下来。
天纵公主双手紧紧的环绕着她,象环住了整个世界,整个天地,她下颌轻轻的抵在了林令月柔若无骨的肩上,久久不出一声,周围是那样静谧,她们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心里满满的幸福和喜悦象是要溢出来,两个人就这样沉醉在了她们的天地里,不愿被任何人打扰,只愿万物就这样静止,只愿时间就此停住,她们生命存在的意义,好象只为了这一刻,刹那即是永恒的一刻!
时光就这般静静的流淌着,公主贪恋的呼吸着林令月身上独有的清香,心里无比的安宁,刚刚因为太子的话而生出的焦急慌乱情绪,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躲到哪里藏起来了,再也不足以扰乱她的心神,她头脑此时变得异常冷静,怀中这娇弱的身体对她那种明显的强烈的依赖,提醒她要坚强,而她自己亦提醒自己,她是大楚王朝的公主,是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