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我是那种犹豫不决的男人吗?就算你不如静子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独一无二的!刚才对静子我是那样说,现在,我还是这样说!我陈锦州,心里一直就只有依伊一个!”
平日温文尔雅,甚至被依伊欺负得有了弱受潜质的陈锦州,现在攻起来,气势顿时强了十倍。
依伊被吓得酒醒了大半,瞪大眼睛盯着他。
陈锦州双眸灼灼,一霎不霎地跟依伊对视。
四目交投,隐隐有电光闪过。
“陈锦州。”依伊忽然嘟起嘴来,“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猛地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揪住了陈锦州的耳朵,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来,“我吃醋是我的事,不过你刚才跟静子学姐那么暧昧是什么意思?嗯?感觉很好是不是?喝酒是不是?老娘我就把酒都给你喝了,让你顾着照顾我,没空去暧昧!”
手中不断用力,女王开始狞笑。
“陶瓷呢,以后少跟我玩人鬼情未了那套——不过倒是可以考虑玩个咒怨什么的!”
陈锦州背上冷汗刷一下都冒出来了,他瞬间有了生命垂危的觉悟。
“依伊依伊依伊,我我我真的只是想弄套秘色瓷而已。”
“拉倒吧你,秘色瓷不是早在唐朝就失传了吗?”
陈锦州严肃起来:“还真没有——那些只不过是收藏家们忽悠新玩家的说法而已。但是事实上,在极少数的民间艺人手中,还有秘色瓷的烧制方法。他们的秘色瓷作品,都被收藏家垄断起来,以奇货可居,炒卖出高价钱。”
静子的家族,即是这样的陶瓷世家。她父亲是景德镇的陶瓷大师,专门研究唐宋瓷器,并且复原了秘色瓷的烧制方法。而静子自己学的是建筑,却非常有艺术天赋。“秘色瓷”就是用保密的釉料配方涂抹器物表面而烧成的瓷器。
秘色瓷之所以复制困难,全在于那份釉料配方。在法门寺地未开启之前,在今人眼里,秘色瓷一直是个谜。而1987年,法门寺唐代地开启,静子的父亲作为受邀到场的瓷器专家,有幸目睹了那13件举世震惊的越窑秘色瓷出土的过程,并且参与过研究。天才的他,竟然在那短短一个月的日夜分析中,悟出了秘色瓷的釉料秘方,复制出跟唐代几乎可以乱真的秘色瓷。
这件事,在当时的考古收藏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而秘色瓷烧制极难,塑胎、调釉、上釉、火候,整个工序差之一分,就谬之千里。静子爸爸索从此就封了秘色瓷秘方,只在献给国家领导人上,烧过几套。
静子本身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本身也很喜欢玩陶瓷。在玩腻了陶器后,就玩起了瓷器。当年要不是陈锦州无意间在她学生会的小柜子里,发现那个送给别的男生的秘色瓷笔筒,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个特长。
听陈锦州交代完事情始末,依伊撅着的嘴巴才平复了一点。
“我想,市面上有卖的东西,送给他们也不合适。想着静子的店就在附近了,就进去看看,特别定做的东西,应该会比较有意义。”
“那就在商言商嘛,为什么搞得那么暧昧?”
“依伊依伊依伊,是她的店子气氛布置太奇怪而已,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好端端的陶艺吧会装修得跟古代的妓院似的,话说回来学姐的审美真奇怪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一抹光在依伊眼底划过,她低头,纤纤十指猛地分开陈锦州衬衫的扣子,陈锦州结实的膛顿时露了出来。
依伊扑上去,啜住陈锦州心口皮肤:“我的东西,谁都不许动!”
温润的刺痛,从依伊嘴巴里传过来,陈锦州只觉得热血冲上脑,差点中风。他感到周围的气温忽然升高了,天旋地转,如痴如醉。
眼前的依伊,圆圆的脸,灵动的眼眸,小巧的粉唇,一颦一笑,宛若森林中的灵。她身材娇小却略显丰润,小小的骨头架子,地,散发着最原始的魅力。
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依伊抬起头来,坏坏地笑:“这是我的标记,看看以后还有哪个女人敢在这儿动手!”
陈锦州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殷红的吻痕,因为用力比较大,所以那红色已经近乎深紫,格外地显眼。
依伊还没有坏笑完,野已被撩拨起来的陈锦州翻过身去,把她按倒在身下。低头,吻住她。
气氛越来越炙热,两人的体温也越来越高。
所谓小受只不过是陈锦州的假象,他的本质,是个男人。
——是一个深爱了依伊四年的男人!
四年的倾慕,从最初的怦然心动,逐渐沉淀到刻骨铭心,从最初的默默守护,到如今终于能够抱得美人。透过陈锦州越收越紧的拥抱,依伊感到他跟平时的迥异,不由得惊慌起来。
“陈锦州——”
“给我好吗?”陈锦州眼眸深邃,跟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难以自已,他的声音已略显沙哑。
依伊神经再大条,现在又如何看不出他眼中的**?
可是,她原本要留到结婚的……
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