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司徒皇族的将来……”林继摇了摇头:“司徒皇族因为你我而没有了将来,所以无论你我有多不情愿,也必须让这个天下在你我手中太平地度过这一世。”
“你是皇帝,我是皇夫,这不是选择,是职责。”林继喃喃地道:“然则你是我的女皇,我是你的皇夫,这便是我们的幸福。”
“所以,纵然有多不喜欢这个职位,只要是你的皇夫,我都乐意做上一辈子。”
司徒毓浅笑盈盈道:“可我不想当一辈子皇帝呢。”
“那么……当你不做皇帝的时候,我便不再是皇夫。”林继明知不可能,却仍低声道:“到那时,你只是我的妻子,我只是你的丈夫。我们只是我们的,而不是天下人的……你说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司徒毓闭上眼,嘴角挂起憧憬的笑,思绪仿佛到了许多年后,她与林继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她只是她,她亦只是她:“不许反悔。”
“嗯,”林继轻柔地将吻覆上她的额头:“一言为定。”
司徒毓睡着了。
林继轻轻揽着她,两人互相依靠着躺在旁榻上。感受着怀中人有韵律的呼吸,林继心中一派宁和安详。
或许你我不能做一对平凡夫妻,或许你我的人生永远掺杂了许多元素,但请相信,我这一颗心,永远是最纯粹的。
纯粹地爱着你,纯粹地为了你,守护这个天下。
第七十七章 激流暗涌
书房之中,李敬亭审视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
司徒毓自去骊山后,李敬亭便受命辅政监国,朝廷大小事宜,一概由他这个中书宰相决断,若当真有难以定夺之事,再传书骊山。
如今的他权势滔天,整个天下,可任他翻云覆雨。年不过四十而位极人臣,只手遮天者,本朝还未曾有过。
如今,又是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慎重呢?
“来人,”李敬亭高声道:“去将东林卫大将军请到府上来。”
书房外有人应了一声,匆匆远去。李敬亭放下奏折,在房走来回踱步。
“长安令与弘农令同时病死?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这长安与弘农同为京畿要地,县令一职非同小可。如今这两处地方的县令竟同时病死,说是巧合,也未免太过恰好。
正思忖间,东林卫大将军已被带了进来,见他便抱拳行礼:“末将刘已见过李大人。”
“刘将军不必多礼,”李敬亭摆了摆手:“长安令弘农令病故一事,你可听说了?”
“是,末将负责京畿治安,听闻两位病故,自当前望一探。”刘已恭敬答道。
“哦?结果如何?”李敬亭追问道:“当真是病死的?”
“是,末将询问过为他们诊治的大夫,说他二人都是中风而死。”
“都是中风而死?”李敬亭面带讥讽:“何时死的?”
“据两家亲眷说,一位是在丑时三刻,一位是在寅时。”刘已有问必答。
“这倒像是约好了赴死,”李敬亭冷笑一声:“去查查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大人的意思是……”刘已微露诧异之色。
“本官会派人安抚好他们的家眷,你只管行事便是。”李敬亭转身回到书案后:“新的长安令与弘农令不日便会到任,他们会协助你调查此事。”
“是,”刘已应道:“大人可还有吩咐?”
“去吧。”
刘已拱了拱手:“末将告退。”
待他走后,李敬亭又拿起奏折仔细翻阅:“病故,哼……当真荒谬。”随手取过空的奏折,便要写折子上呈司徒毓,耳中忽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正对上李昀之含笑的面容。
“昀之?你到书房来做什么?”李敬亭皱眉道。
“孩儿方才在书房外听到了爹爹和刘将军的对话,”李昀之道:“你们在谈要事,孩儿不敢打扰。”
李敬亭“嗯”了一声:“有什么事?”
李昀之不答,目光在那才写了几个字的奏折上停了停,道:“爹爹打算将此事上呈给陛下?”
“长安弘农两令同时毙命,此事非同小可,自然要由陛下定夺。”
“陛下此刻在骊山逍遥快活,别说是死了两个县令,就算是龙牙军大统领死了,也惊动不了她。”李昀之笑嘻嘻地道:“爹爹呈奏折上去,多半会被搁置。”
李敬亭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这新任的长安令与弘农令,爹爹心中可有了人选?”
李敬亭陡然凝眉,重新打量自己的儿子:“昀之对政事,可是从来没有兴趣的,今日是怎么了?”
“昀之只是不忍爹爹为国如此操劳罢了。”李昀之从容答道。
“哦?那你倒说说看,你认为谁人适合接替长安令与弘农令?”李敬亭突然笑了。
“孩儿以为,弘文馆祭酒尚贤与刑部侍郎柏参可以胜任。”
李敬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