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呢。”
“那些谣言,听来做甚。”林继敷衍地笑着,却被司徒毓捧住了面颊:“快从实招来,若有半点不尽不实,家法伺候!”
连家法都出来了……
林继摇了摇头,俯下头去与她额头相贴:“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还提来做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了么?”
“不行,你的事情,我一定要知道得一清二楚。”司徒毓毫不退缩。
林继无奈地放柔了声音:“毓儿乖,不闹了。”
“林继,你当我是小孩子么?”见她哄孩子一般地哄着,司徒毓大为不满。
见妻子没有妥协的意思,林继微凑上前,封住了她的小嘴,唇齿相接,馥舌纠缠,几个来回,司徒毓便迷蒙了目光,软在她怀中,再无深究的心思。
激吻总能令人失控,林继一时忘了自己还在回宫的銮车之中,一双手已熟练地探入司徒毓龙袍衣襟里,逡巡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司徒毓星眸半闭,没有阻止她四处放火的行为,只是在她的动作过火之时启开贝齿,轻咬上她的耳垂。
“我的皇夫殿下,这可是在銮车上。”她隔着衣服按住了林继的手:“銮车快进宫了。”
林继没有再动,也没有抽回手,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温暖,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团聚。
銮车静静地前进着,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片沉寂。也不知过了多久,銮车停了下来,有人在车外提醒道:“陛下,殿下,已到宫中了。”
林继缩回手,为司徒毓整理着衣服头发,末了,两人相视一笑,携手下车。
凯旋之将,自该往太极殿听候天子发落。两人携手出现时,殿中大臣早已等候多时。无数到目光刷刷地落到两人身上,既而是两人紧握的双手。
林继目视前方,余光却在打量着四周的朝臣。她发现李敬亭并不在朝臣班列中,不知是不是那时受的伤还未好。朝中倒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她记性很好,虽只上过几回朝,却将朝中文武的面貌记了个大概。如今朝臣仿佛大换血一般换了许多生面孔,由不得她不犯嘀咕。
不过此刻并非好奇的时候,两人已走到了御陛前,司徒毓用力握了握林继的手,四目交投,顷刻间仿佛便交换过了千言万语。司徒毓缓缓放开她的手,一步一步向龙椅走去。林继回味着手中的余温,心中有些感慨。待司徒毓坐定,林继单膝跪了下来,向龙椅上的人儿高声道:“臣林继奉旨领军支援北关,如今鞑剌已退,特班师还朝,请陛下定夺。臣盔甲在身,不能全礼,望陛下恕罪。”
“皇夫不必多礼。”司徒毓哪舍得要她久跪,抬了抬手,便让她起身:“皇夫二击鞑剌,均凯旋而还,有皇夫这般猛将,实乃社稷之福。”
林继抬头直视着她,心中万分感慨。
一年前,她也是这般跪在司徒毓面前。那时候,龙椅上那人看着她的目光里只有戒备、猜忌与几分好奇,自己对她亦满怀警惕,哪里想得到一年之后,两人却消除了彼此之间的敌意,成了最亲密之人。造化弄人,果然如此。
“陛下谬赞,臣不敢当。”林继直起身子,拱了拱手。
“皇夫立此大功,要朕如何赏你才好?”御座之上,司徒毓眼波流转,顾盼之间便不由带了一分彼此才能感受到的妩媚之意。
林继心中一荡,低头掩下嘴边笑意:“为国效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求陛下赏赐。更何况……”司徒毓如此,也让林继壮起了胆子:“臣的东西,亦是陛下之物,陛下又何必赏赐臣什么呢?”
难得见到林继在大庭广众之下油腔滑调,司徒毓面上微微一红,暗啐一口:“有功要赏,有过要罚。皇夫立此大功,若朕不赏,别人还道朕赏罚不明,亏待了国之俊秀呢。”
“臣谢陛下恩赏。”林继本也是脸皮薄之人,方才一时冲动说了在人前不该说的话,现在也觉得面上有些发热。
“你位已至皇夫,一人之下,”说到此处,司徒毓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略扬,目光里颇有深意:“朕一时也想不到该如何封赏你。唔……不若就封你……”
“陛下。”司徒毓正想封林继一个异姓王做做,却被一人出班打断,定睛看时,却是朝中老臣徐易:“臣有一事要奏。”
司徒毓不悦地蹙了蹙眉:“徐卿有什么话,不妨稍候再说。”
“陛下恕罪,臣要弹劾皇夫殿下。”徐易的话石破天惊:“臣要弹劾殿下在边关之时不遵将令,致使麾下将士无端伤亡,是为失职之罪。”
此言一出,朝臣仿佛约好了一般,纷纷出来弹劾林继,从领兵一事到从前为太傅及龙牙军副统领时的重重错处,件件都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然则叠加起来,却委实惊人。
林继初时诧异地扬起了眉,既而面色转了平淡,一动不动地站着,任人数落。
御座之上,司徒毓越听越怒,两手紧紧抓了扶手上的龙首,手背上青筋绽起,已是忍无可忍。
她怒的不是朝臣弹劾她心爱之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