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捂着苏欣韵的双眼。
周末下午,天很热,家里开着空调,凉快得象齐天大圣的水帘洞。独自在卧室睡了一会儿,醒来,去书房看望刻苦学习的苏欣韵。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翻开的书本一直停留在我睡前的86页。她的手一直握着这页,太久,久到书页出现八字状的皱折。最近苏欣韵每天集中学习2小时,雷打不动摇。一开始大张旗鼓,绝对是一线艺人的架势,就差呦喝奴婢我铺纸研墨。慢慢发现,她的眼睛经常停留在一页书上。故意走过她身边,才惊觉似的翻页,然后,又在下一页停留。
“乖乖~~”双手扶上她的肩,力道适中的轻轻揉捏着,温柔的好象一碰就会碎掉一样,“累了吧,休息一下。”
苏欣韵灵魂游离了很远,几秒失焦的目光,与我探询的眼神猝然交织在一起。没来由的心里一震,不自觉握紧她的手,拉起她,走到窗边的贵妃榻,将她揽进怀里,半躺下。
“睡一会儿,精力更充沛。”给她盖上薄毯,抚着她的背。苏欣韵过敏,奇痒无比,晚上睡觉睡不着的时候,我轻轻地帮她挠挠背,她会很舒服的一动不动趴在我的肩头立刻睡去。
“点点~~”苏欣韵很清醒,一点也没有入睡的意思。“点点,我…我很…矛盾…”她的声音就很矛盾,奇妙的掺杂了和平常不同成分的脆弱和强韧。
苏心宝有心事,可喜可贺的是她勇于说出来,不象我,心事郁积在心里,强颜欢笑活下去。“怎么矛盾?”低头看她,精美的侧脸象一朵带着晨露的玫瑰。
“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回国参加考试!”她的嘴唇不断蹭着我下颏,与我厮磨着,轻微嘟嚷,“如果不参加,我会第二次错过来之不易的参考名额。如果参加,一旦考上,我就要回去上学,至少三年。”
毫不犹豫替苏欣韵在我和考试之间做了个选择,选择让自己做留守女士。“傻瓜,当然去考试。名额你不争取,就是别人的。”我们‘默契’的避开前段时间的出国话题,在上海的遭遇,都明白,此事堪比中国十二五规划。
苏欣韵近距离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很复杂,半喜半愁,深海一样沉静的忧郁,农民对田里稻草一样的爱怜。我的眉头不自觉的轻皱起来,也看着她,不晓得这样看了多久,她微斜着头,吻下。“我不想和你分开,会担心…会害怕…”她未如我预想般深入舌头变成法式热吻,而是象小鸟轻啄般逗弄我嘴唇,“可是…我又想去考试,又想考不上,这样我就彻底不抱希望了。”
“自古华山一条路,必须考上。否则,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不愿苏欣韵左右为难,儿女情长耽误她深造的机会,尽管多么的不舍,但我绝对支持。“名额不等你,我等你!”相爱最痛苦的莫过于等待,也许爱不会变,但是随着环境的改变,可能在一起的感觉不如从前。“踏实复习,认真考试,我会责无旁贷,全力以赴做好你的大后方。”我愿意投身于这条充满希望与寄托的等待河流,哪怕留给自己的辛酸和苦楚大于快乐和欢笑,一切无它,只因值得。
苏欣韵的眼泪突然溢出了眼眶,象汩汩溪水一样流了出来,顺着脸颊肆意滚落。她忙不迭地点着头,不停地点着头,紧紧地抱住我的身体,泪水淌满我的衣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第一次听到时候,心里总有莫名的凄凉、悲伤、惆怅。就象歌中唱的,眼泪欢笑全都会失去,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
王美美前几天递交了辞职报告,随她老公阿伦去美国生活和工作。一下子痛失喝喝小酒,骂骂大街的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兼同事,我的心情不太好,阴沉沉的,与饭桌上和谐融融的气氛很不相适应。
“煜烁,怎么了?舍不得姐姐我走啊!?”美美俩口子特意做东,宴请朋友和同事,算话别,也算践行。
“不要这样子嘛,等我们到America以后噢,发邀请函过来这边,请你去玩罗。”在北京多年,阿伦的口音还是比林志玲嗲的有限,“可以带上你的男朋友一起啊!”
“哎,煜烁…”喝着红酒的徐柔在一边搭腔,一双眼睛几乎透着诡计多端的目光看着我,“什么时候携你男友闪亮登场,让我们也开开眼。听说长得巨帅,又开名车。”
“你是想开开荤!!开荤吃肉,别惦记我的阿那达。”夹起一条瘦肉丝放到徐柔餐盘里,余光顺势瞄过坐在我旁边的方静桐,表情特别平静,嘴角向上翘着,好像在微笑。
说阿那达,阿那达到。服务生推开包间的门,苏心宝走进来,露兜设计的毛边短裤给人休闲随性的感觉,上搭宽松印着杰克逊头像T恤,青草一样释放淡淡的清凉气味和甜樟脑的气息。“抱歉,学校来餐厅的路十分堵…”苏欣韵笑得象雅典娜女神本人,将一个精美的纸袋递到俩口子的手里,“阿伦,美美,这是我和煜烁送给你们的礼物。祝美国之行顺利。”
趁机观察苏欣韵的胸部,嗯,有穿内衣,白色裹胸。不是昨晚的严词说教和温馨提示,今天苏心宝又要真空上阵。
“煜烁!”美美吃惊的指指苏欣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