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找针线把她的嘴缝上,当着男男女女,还有苏心宝的面,说这种揭短又私下的话题。
“是吗?我到是没觉得。”苏欣韵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她对折米色餐巾,平铺在双腿上。然后,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下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通常我们逛街,意见一致时听她的,不一致时听我的。”
以为方静桐会被撅得脸色发青,她却扑哧一声,乐了,“嗯,说得有理。工作上,无论意见一致与否煜烁都得听我。”说完,两个女人相视一笑,颇象‘后情敌时代’一场内力的对决。两个人头顶缓缓冒出白烟,眼睛里隐隐喷出火焰,桌子底下旋风回旋踢,和佛山无影脚,胶着回合。
“噢!总之煜烁没有话语权啊!”中国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只有纳税权!阿伦先生不懂国情,热情的瞎翻译。
没发表意见,也没加入她们转话题聊化妆品,我观注一直与一个ABC黄毛男孩交谈的王宇泽。
“窝市没锅人,窝有中锅名字,窝教诸哥凉!”ABC我见多了,没见过一个中文象黄毛这样九曲回肠,原生态的。
“我叫刘备,游戏上的名字。”女人聊天,王宇泽不是‘姐妹’,插不上话。他除了冲黄毛嘿嘿傻笑,就是傻笑嘿嘿。
“对噢,古代时候他是你的老板,boss。”阿伦先生又跑到三国当翻译。
“窝吃道!”黄毛耸耸肩,又对王宇泽说,“窝横忙,喜欢达tennis-ball。没周二可以,鸡住,没周二。
嘴痒得忍不住,不逗逗黄毛,我会死掉,“窝们不达旺球,乒乓球市窝们的锅球。鸡住,你们老外NO!NO!没戏!”
嗯嗯~~另一个老外苏欣韵清清嗓子,朝我这边看过来,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不忘抽空深情凝视地瞪我一眼。
“陈贤惠,你去哪?谁的电话,你男友的?”徐柔越来越讨厌,就因为我多嘴说过,回家给阿那达熨衣服,她就隔三差五地叫我,陈贤惠。
我攥着震动的手机,话里带着揶揄,“徐闲会,闲着什么都不会。我现在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谁管咬谁。”
徐闲会就是滚刀肉,撇撇嘴,耸耸肩。不是方静桐压下,指不定又说出什么来。
临出包间,不放心瞧瞧苏欣韵,担心又误食海鲜,她身上的小红疙瘩才刚消退。苏欣韵忙得没工夫理我,与美美在咖啡壶上指指点点,言传身授。
“点点!你立刻给我回上海来!买最近一班的机票!听到没有!”电话里的煜炀火气大过更年期妇女,蜜月回来应该神清气爽,怎会这般凶神恶煞,内分泌紊乱。
“干嘛!?你是要吃我?还是又要私奔?四嫂同意吗?妈妈同意吗?”跟徐闲会扛习惯了,跟煜炀扛得更熟练。
“闭嘴!!”煜炀是野人在吼,震的我的右耳嗡嗡作响,不得不拿远手机,“你把妈妈气病了!还有脸问干嘛!妈妈和苏欣韵谁更重要?你竟然为了她和妈妈吵架,还说什么家人?陈煜烁,你有没有良心?嫌我们不配做你的家人,你!你现在就可以跟我们脱离关系!”
“闭嘴!”我们兄妹都有野人潜质,一声人猿泰山之吼,震得我所在的死角区的玻璃嗞嗞作响。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焦躁情绪,“快点说,妈妈怎么了?严不严重?”
“你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拍着桌子喊的能耐哪去了!”煜炀仍在吼,不象野人了,象野兽。
“先告诉我,妈妈到底怎么了,你再骂我也不迟。”如果能钻到电话那端,一定咬死煜炀,他故意不说妈妈的病况,让我着急担心。
电话里几番争抢的磨擦声过后,听到小黛嫂子温柔的声音,“点点,别急。妈只是感冒,没好好调理,现在有些咳嗽…”
“医生说再咳下去就是肺炎!”煜炀又吼一嗓子,断断续续数落着我的罪行。
“点点,有我照顾妈,你放心吧。”黛西的话很贴心,她似乎走到一个安静地方,又说,“你有空呢,还是回来一下,看看妈妈。她很想你,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是谁都看得出来。”
“你明天不回来,就再也不用回来了!”煜炀抢回电话,撂下一句狠话后,直接挂断。
“煜烁~~”方静桐找到我,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劲,就盯着我看,“你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挺好的。”我很烦,想找个人倾诉一番。这个人绝不是方静桐,更不可能是苏欣韵,所以,我只能憋在心里。
“煜烁…那个…”侧身时,方静桐忽然拉住我的手臂,望着我的脸,凝重和失落在她的眉间纠结,能感觉到她有话要说。
“回包间吧。”抢在她前面说话。异常害怕,方静桐冲口而出的一句话,粗暴捅破我们之间薄得透亮的窗户纸。透过这层纸,可以看到一切,闪烁,模糊,晃动,捅破这层纸,会陷入永无宁日的失衡状态
“那个…煜烁... ”方静桐非说不可,拉着手臂的手,劲道很大,掐得我蹙眉不展。“下次不能一起逛街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