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的话题都离不开当地首富,更何况首富女儿中毒一事,已经被列为苏州十大惊事之一。
可是真的亲眼看见这座用珍宝砌的山庄面貌时,她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把,因为此山庄的规格与气派,当真可以与威严凛立的皇宫来作比较,只不过别雀山庄太奢华了,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家产散在庄院体表,这狂妄炫耀的作风无疑是在引狼入室。
别雀山庄“淡水阁”院内,顾菲菲无意欣赏满园的花卉,而是满脸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偶尔抬头看看那个坐在石桌旁悠然品茶的少年,下一刻就会气馁的耸拉下脑袋。去他个端庄,她此时没心情装大家闺秀了,让一切的优雅都去死吧!
顾菲菲转身坐在凳上,颦眉盯着柳长歌,见她仍是泰然自若地饮茶,便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来的?来苏州到底是什么目的?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柳长歌端着茶杯凝视她:“我只是一个闲人,来这里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医术吧。”
顾菲菲笑着摇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医术,那天晚上之所以对杨友说谎,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这座院子已经被封闭了,三天时间也过去了两天,今天我们务必要想出解毒之法,否则杨老爷那边,无法交代不说,恐怕你会有性命之忧。”
柳长歌了然点头,“多谢你的忠告。”
顾菲菲挑眉说:“就这一句?”
柳长歌淡雅一笑:“不然呢。”
顾菲菲险些没无语的翻白眼,可她死命的忍住了。深吸口气,一把抓住柳长歌端着茶杯的手:“可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
柳长歌轻微挣扎着,却始终没有挣脱顾菲菲的手,皱眉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顾菲菲死皮赖脸地更进一步,抓着长歌的手半跪在地上,用执着的视线锁着她那双清澈至极的眸子:“除非你告诉我你的身份,否则我不会放开你。”
柳长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很想一脚踹开顾菲菲,但是如此不雅的举动她只是想想而已,却不会真的演示出来。她想了想说:“我叫寻迁,只是个游子而已。”
顾菲菲点点头:“你是从京城来的?看你不凡的气质,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柳长歌抽出被攥紧的手,顺势将顾菲菲扶起来,温和说:“我只是游历久了,听说京城出了中毒事件后百姓流离失所,几乎都迁移到了苏州,所以来看看。”
顾菲菲想要再次抓住她的手,却被长歌抢先躲过去了,只好尴尬一笑:“你既然是游历之人,想必家在远方。不如暂且在苏州住下,等救醒若烟之后,我会给你安排住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柳长歌微笑拒绝:“还是不用麻烦了。”
“要的,要的。”顾菲菲死活也要粘着她。
柳长歌实在没办法,立刻转移话题:“可是杨姑娘的毒,到底该怎么解决呢。如果我的朋友在这里,那就不一样。她的医术冠绝天下,任何的毒,都不会难倒她。”
顾菲菲好奇地问:“你朋友是谁呀?”
柳长歌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出她的名字。
顾菲菲失落一叹,为何提到那个“朋友”,寻迁的眼里竟会流露一种久远的感怀与渴望的思念呢,这绝对是个不妙的征兆。
杨友来到花园,见两人言谈正欢,貌似将解毒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了!他鼓着腮帮子满脸沉冷地走上前,目光幽幽地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定格在柳长歌的脸上:“有成果了吗?”
柳长歌轻摇折扇,声音平淡:“成果要第三天才能见分晓。”
杨友勉强的压下慌乱,苦哈哈的神情一瞬间暴漏出来,明显是急不可耐:“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如果明天再想不出办法救小姐,我真的保不住你们。”
柳长歌轻咳一声:“的确,保不住我们,你自己的性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杨友黑着脸,想要发火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顾菲菲拧眉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站起来道:“不行,我要去找修平。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清楚,才能保住你。”
柳长歌拽住她的手,“此地已经被家丁重重围堵,你根本出不去。”
顾菲菲泄气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柳长歌陷入沉默。的确,她们现在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鸟儿一样,空有一对翅膀,却飞不出这布满天罗地网的院落。
她惆怅地望着那片残叶,清风来袭,叶子颤抖了一下,呈螺旋状飘飞而下,耳边地风声却是如此的浑厚迷人。
一缕精芒划过她略带诧异的眸底,柳长歌来到树下,轻展开手,那片残叶忽然被风托起,飘到了她的掌心,薄雅的唇边扬起一抹动人地笑意:“不用等了,我们这就去见杨成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别雀山庄内最中央且最高的凉亭里,杨成风端着酒杯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