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的脸孔看的一清二楚,她不甚在意的浅笑着。
杨友冷面寒霜地俯视着她,别雀山庄戒备森严,这个女人是如何走进来的?还是以如此平稳且淡定自若的姿态走进来,她何时拿走老爷的酒壶?他并未洞悉她的一举一动!横眉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擅闯别雀山庄!立刻放下老爷的酒,否则要你好看!”
“哦?要我好看?”百里晴迁忽地一笑,将手中的酒壶往上一抛。
只听哎呦一声惨叫,杨友死死地捂住鼻子,鲜血顺着鼻孔流淌下来,他明显的感受到只要女子在稍稍用半分力,他这鼻梁肯定保不住了!
百里晴迁若不经意地抚摸着一朵牡丹花,淡雅地笑着:“痛不欲生的感觉如何呀?”
杨友疼的险些翻白眼过去。杨成风忽地回过神,连忙扔下酒杯趴在凉亭台子上俯视女子,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姑娘来到别雀山庄所为何事?杨某招呼不周,还望姑娘别介意。”
百里晴迁放开牡丹,明明是轻声细语,可杨成风就是感觉这声音犹在耳边,“杨老爷居高望远,您可真是地位崇高啊!”
杨成风心惊胆颤地跑下凉亭,来到女子身旁,“是杨某失礼了。”说罢,便仔细观察着女子的着装,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衣,却愣是被她穿出一种高贵奢华的感觉。相比那名给人蓬荜生辉感的少年,这个女子的气息却如同静水一样,平静无波澜。
但是杨成风根本不会傻呆呆的认为这个女人会是无害的,就凭她方才那不凡的出手看来,她的武功绝对是深不可测。经商多年已经培养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随意得罪人。所以,在没弄清这女子来意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百里晴迁淡说道:“无妨,杨老爷的山庄的确气派,其华贵程度更是天下第一,我倒是有幸见此一面。我来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跟一个朋友叙叙旧。”
杨成风诧异问:“不知姑娘说的是谁?”
百里晴迁挑眉看着他:“就是你请来的神医,单阳子。”
“什么!”杨成风大吃一惊。只听身后脚步声匆匆至此,传来一声清淡的言语:“杨老爷,我已经想到了救治若烟小姐的办法。”
杨成风身躯一震,却见百里晴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忽地退开身体。柳暗花明的一刹那,面对面凝视的两人,竟都哑然的说不出话来。
柳长歌满脸惊喜,她应该想到的,晴迁迟早会找到她!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呼唤:“晴迁。”
百里晴迁压下心中那股奔腾不已的悸动,神态平淡如水,只是眼里,也凝着久违的笑。她的眼神化作柔软的笔锋,轻轻地临摹着长歌清丽的脸孔,温和地说:“数月不见,你瘦了很多。”
柳长歌听了这句竟红了眼眶,唇边扯出一抹笑,“许是久未见面的原因吧,你,你也瘦了不少。”
百里晴迁依旧淡雅地笑着,忽然见长歌皱了皱眉,心中一登。
柳长歌忽然捂住心脏位置,脸色煞白地吐出一口血。顾菲菲吃惊地连忙去抱她,却被白衣女子抢了先机。耳边发丝飘乱,转头见长歌已经昏迷在女子的怀中,紧张地喊:“她又毒发了!”
“什么叫她“又”毒发了?”百里晴迁抬眸凝着顾菲菲。
这冷冷的目光让顾菲菲的心直哆嗦,硬着头皮解释:“寻迁,她是为若烟把脉之时中了毒。但之前还好好的,怎会,怎会突然吐血啊!”
百里晴迁连忙点中长歌心脏周围的几处穴道,以防止毒素入侵心脉,然后按上她的脉络,仔细斟酌一番,抬头看着惊诧发愣的杨成风,“快去准备药池。”
长歌之前中的南疆蛊毒虽然被她全部清除,但是身体仍旧虚弱着,本来长歌的体质就非常弱,而经过蛊毒残留过的经脉更经不起其他毒素流窜,这势必会造成经脉损伤,毒也会快速的攻入心脉。她若来晚一步,哪怕只晚来半个时辰,长歌的性命,恐怕就任由天定了。
杨成风诧异问:“神医怎么了?为何要准备药池?”
百里晴迁皱眉盯着他:“杨老爷最好不要多问,如果想让你女儿早日恢复如初,就立刻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今日,便是你的爱女丧命之时。”
杨成风胸腔一震,差点没气出羊癫疯,连忙喝道:“来人!快去准备药池,并将苏州最名贵的药材全都买回来,快去!”
“是!”不远处看热闹的几个家丁立刻照办。
百里晴迁将长歌打横抱起来,在杨成风的引领下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前方有一宽敞的碧池,杨成风命人将泉水抽干,那汉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台最是名贵,却在家丁的折腾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洗浴池子。
百里晴迁拧眉盯着呼呼冒着热气的水池,偏头对杨成风说:“将清热解毒的药材全部下到池子里。”
杨成风拍了杨友的脑袋一下,斥道:“听到没有,照办!”
杨友连连点头,他鼻子已经用药布包扎起来,配上慌乱的神色,怎么看怎么搞笑。他吩咐着家丁们将药材倾囊倒入水中,并用忌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