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触发便能形成一场大混战。
铁荨姗缓缓起身,身上散发出一种与她幼小的身形不符的沉稳和大气,只见她挥了挥手,铁家庄的十九人则齐齐收回兵器,其中十七人退后数步,让出了两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各位同道,”铁荨姗抱拳行礼,不紧不慢的道,“可否听我铁荨姗一言?”
在场众人都对铁荨姗的大名有所耳闻,尤是过了及笄之年却依旧一副孩童模样的事迹更让人津津乐道,由此铁荨姗对于众人来说并不陌生。
“今日得见铁家三小姐玉颜,我等也是三生有幸,请说吧,我等与铁家庄都是受害者,自是与三小姐一条心。”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眼中的目光也渐渐地热切起来,大家别误会,可不是被铁荨姗的美貌迷上了,照她现在的身形来看着实没什么魅力可言,当然,某些怪蜀黍除外。
他们热切的是铁荨姗背后的整个铁家庄,今日大会太多的诡异和凶险,一个不好性命便葬送在此了,多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铁荨姗看上去虽然幼小,但已经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世家的未来庄主了,说话的分量自极重。
铁荨姗面对这些噬人的目光一片淡然,郑重道:
“各位,我是亲身经历了这次事件的当事人,当初我中的是一种无形无味的迷香,而这种迷香极为珍贵,据我所知也的确只有天谴阁才有。”
当即边有人迫不及待的道:“既然迷性是天谴阁的,那必定与血罗刹有关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十分笃定,显然,此人是冯三醒一伙安排的,铁荨姗连瞥都不瞥那人一眼,依旧不急不躁的道:
“我是独自一人在后山练功之时被掳走的,父亲认定是天谴阁所为发动人手救我,更是广招武林群豪。而父亲之所以这般笃定,原因就在于遗留下的那一小节迷香。想必众位也大都是因此才笃定了是天谴阁所为的吧。”
言罢,从怀里掏出手帕展开,捻起一小节沉黑色的断香,众人一瞧,纷纷点头,低低的议论之声再起,更有的人也取出断香与铁荨姗手里的比对了下大声附和。
铁荨姗继续道:“方才我也说了,这迷香极为珍贵,即便是天谴阁也不可能随意使用,更别说将如此珍贵的东西随意遗落。如果真的如冯堡主所言掳走我们为的是搞所谓的突袭血洗,逼家父和在场各位同道就范,那就更不会如此不慎的遗落断香,且不慎到每次掳人都会遗落。
况且,被此香迷倒掳走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人数虽众,但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个武功都不甚高强,各位想一想,要想对我们这些武艺不高但对门派极为重要的人不利,绝对不会如这般的马虎大意,且方法多如牛毛,又何必用这种看似稳妥实则漏洞百出的法子?”
这一番分析论证,顿时在众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他们已经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且还是搅动武林的大阴谋,而邀他们来冯家堡很可能只是阴谋的一部分。
☆、推动舆论
众人悚然,想起了数百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议论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他们现在完全认定了冯家堡是虎口狼窝,想的都是如何尽快离开此处好回去布置布置,更有甚者已经撕破衣襟咬破手指开始写遗书了。
气氛安静却透着一股子毛骨悚然。
冯三醒脸色发白,脑子已经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时不时回头看天云派和那黑袍老者。
此时天云派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之所以来冯家堡不过是冯三醒与他们的掌门有些交情,在信中恳求天云派助拳云云,却只字未提什么“共讨武林大恶”的事,所以天云派众人一看出苗头不对,那脸色黑的便堪比锅底了。
其中脑子转得飞快的不是刘婉焉,而是汪浩,想的全是如何撇下所有人逃命的念头,脸色阴晴不定变幻莫测,在别人眼中倒也贴切了现在的境遇。
刘婉焉见了冷笑不已,别人不知汪浩的想法她可是知之甚深。
他丨妈的,遭了冯三醒这老小子的算计了!
这是天云派所有人想的最多的一句话,奈何被架上高台,即便没和冯三醒勾结在武林群豪看来也是一伙的了。
尤其台下群豪当中还有人提过并未被掳走人质的事,他们委实冤枉的很,可怎么解释?
说他们的少掌门汪浩也曾经差点被掳走,只是发现的及时而已,且用的法子根本就不是天谴阁珍贵的迷香,而是……而是被打了闷棍装进麻袋扛走的……
没看到人家都是被珍贵的不知名迷香迷倒了带走的吗,你堂堂武林第一门派的少门主却没被迷走,谁信?怕是连自己说出来都得打个问号。
再看看台下那一双双笃定了他们就是帮凶的眼神儿,天云派众人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了,目光也都落在了他们号称小玄机的刘婉焉身上。
若说天云派谁最镇定非属刘婉焉,她在天云派总管的是四国与江湖的讯息消息。
早在来此之前她便从各路消息中窥探了阴谋的大概,但诡异的是天谴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