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不少次,才得以光明正大的出山。
在场的见是一形貌平平的女子,且还是冯家堡一伙的天云派的人,本想讽刺几句发泄心里的怨恨,但见她气度沉凝态度谦和,话里话外道不出的恭敬,便都下意识看向了她,等着下文。
刘婉焉笑而抱拳,道:“群豪的大度,婉焉敬佩之至。”转而面对还有些傻愣的冯三醒道,“冯堡主可愿意当着武林众群豪的面,如实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冯三醒听她语气并不如方才的恭敬,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依旧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和声道:“冯某与你们掌门是莫逆之交,更是与你爷爷有见过次面之缘,算来,婉焉也是我的晚辈了,有什么话是不能问的?”
刘婉焉心里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拉我天云派垫背,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扬起下巴道:“小女子可当不起这个‘晚辈’,我只是想问一问,冯堡主当初遣人送信给我掌门之时,可否说明了今日所谓的‘惩恶大会’?”
冯三醒脸色僵了僵,笑道:“这说哪里的话,自然是说的明明白白,若非如此,又怎会令你们的少门主前来?”
刘婉焉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羊皮色的信封,在他眼前晃了晃,扬声道:“可是这封信?”
冯三醒脸色瞬变,脱口道:“怎么在你手里?!”
刘婉焉淡然一笑:“自然是掌门临行之前给的,我家掌门还叮嘱我说,”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做出一副长辈叮嘱晚辈的架势,“婉焉啊,我与冯堡主虽有数面之缘,但他邀我派助拳,面子上不好推脱,浩儿武艺虽然不俗,但江湖阅历还是欠缺了不少,就趁着这个机会走走看看历练一番吧,你在派中也算是比较稳重的,浩儿就托付于你了。至于冯堡主,我一直有些疑虑,你们多加……咳咳……”
刘婉焉假装故意咳嗽打断了要说的话,这种半露不漏的话茬子最是容易误导人的思维,她瞥了眼台下众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心里好笑,继续道:“如此叮嘱了我们几个晚辈一番,并悄悄将此信交托给了我,说冯堡主的信上无甚有用的内容,但最后却附上了‘阅后即焚’四个字,若是有个万一,也好有个凭证。”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冯三醒,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信了几分。
此时刘婉焉趁热打铁道:“当着武林群豪的面再问一次冯堡主,信中可将今日之事言明了?”
冯三醒盯着刘婉焉手里的信,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许是冯某上了年纪记不清了,现在想来,当初给汪掌门的信中确……确实未提今日之事,信中只是说了助拳。”
说这句话之时,还不忘挤出一个形如厉鬼的笑脸。
对冯三醒比哭还难看的脸视若无睹刘婉焉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将信封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信笺的一角,冯三醒见了声色内敛的道:“你想做甚?”
刘婉焉无辜的道:“自然是与信中的内容对照一下,一辨真假啊。”
“不……不用了,方才我冯三醒所说的全是实情,今日之事与你天云派无关!”冯三醒道。
刘婉焉点了点头,噌的一下抽出信纸,冯三醒见了脸色大变,厉声道:
“小丫头!你……”
刘婉焉展开纸张,竟是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空白信纸,就如同冯三醒此时的脸色一般的白,刘婉焉恣意的裂开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后将“信”丟到一旁,台前抱拳道:
“各位,冯堡主亲口认了今天之事与天云派无关,还请武林前辈们明鉴一二。”
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个青年来,此人青衣白掛生的相貌堂堂,手中提着三尺钢锋,说不出的一身正气。
青年高声道:“既然与你们天云派无关,但天云派的确并未遭人绑架总是事实。”
众人看向端着洒出大半茶水脸色一片苍白的汪浩,心里大大不屑,对于天云派的落寞便有了更深的认知,瞧这未来掌门的德行,可是远不如眼前的女子啊。
刘婉焉大声道:“不,我们的少门主同样糟了绑架,但用遭的却不是那珍贵少有的迷香,而是一般的‘迷魂香’。”
青年不信:“怎么可能!那‘迷魂香’可是江湖上采花贼惯用的浊物,他又怎能不识?莫要为了推脱寻这些个哄小孩儿的借口!”
刘婉焉道:“方才我也说了,我家少门主无甚江湖阅历,自小长在门派中哪里见过什么‘惯用’之物?”
青年点头:“这般说的倒是合情合理了,那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刘婉焉道:“当时少门主离掌门不过百丈之遥,岂能发现不了?”
青年摇头道:“这又不对了,哪有绑人的时候捡着人家家长在场的时候?除非……是故意让人家发觉。”
刘婉焉秀眉一挑,道:“不错,却有阴谋在其中,为的便是拉我天云派下水!我说的可对……冯堡主?”
冯三醒吃了一惊,道“问我作甚,我……我又哪里清楚了?!”
众人此时终于明白了“真相”,恐怕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