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我来此一遭了。”
声音浑厚有力,竟是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可见内力之浑厚绝非大部分人可比,群豪震惊,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者佝偻着身子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到冯三醒身边,操着沙哑淡然道:“冯三醒,我对你很失望,居然被两个小丫头耍的图图转。”
冯三醒面如死灰,冷汗挂满了额头,想要谄媚讨好可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老者扫视整个会场,全身散发出一股子强绝的威压,在场的除了少数几个人物脸色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老者目光最后落在人群角落里的苏惢三人身上,眸子一厉,杀气有如实质般夺目而出,真个想将苏惢穿个透心凉。
苏惢心头一疼,身子随之晃了晃,目光却死死与他对峙就是不肯退让半步,不知为何与老者对视的一瞬,便升起一股子打死也不想退缩的拧劲儿。
“哼!”
崔颖迈前一步挡在苏惢身前,隔开了二人对峙般的眼神攻杀,虽然只是目光的触碰,但若是一个不小心看破了对方的心境,后果很难预料。
老者轻咦一声,转而打量起周怀柔模样的崔颖来,二人的气势不分高低,但隐约间还是崔颖落了一份下风。
片刻后老者眼中流露出恍然,嘴角挂着莫名的笑,嗓音清冽如流水般的道:“数年不见,武功居然提升到了这等境界,难怪师父当年执意要收师妹为徒了。”
崔颖挑眉,似笑非笑的瞥了老者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师兄错了,是你功夫总不见长进,我的一丁点儿进境在师兄眼里就是飞一般的进境了。”
这老者,便是崔颖的唯一师兄……陈友谦。
陈友谦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和勉强,既然彼此都认了出来也就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了。
惨绿色的内力从体内溢出盖住全身,随着骨骼的一阵噼啪乱响,内力内敛,老态龙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英俊倜傥的男子。
依旧是那身灰衣灰袍,只不过是换了个模样便有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张扬霸道的比一身大红袍的冯三醒更甚数倍。
陈友谦道:“怎么?师妹这是连自己的本来面目也不愿让师兄见了吗?”
崔颖淡然一笑:“有何不可?”
言罢紫色内力涌动,如同陈友谦那般的变回了原本模样,立时间,会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他们看到了什么?
紫发赤眸,邪魅的笑,以及永远的清冷和给人残酷的凛冽!
“她……她……她……”
“是……是血罗刹!”
“天哪,刚才我们都说了什么?!血罗刹就在这里啊!”
“完了,我不想死啊~……”
……
一身白衣的崔颖虽然少了她标志性的血红色衣衫,但她在江湖上被无数人夸大疯传的诸多事迹,已经让这些人感到了恐慌甚至是绝望!
“哈哈哈……”
狂放满是讥讽的大笑传遍了整个会场,其中夹杂着浑厚慑人的内力,一时间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生疼。有不少内力不济的都捂着耳朵蹲伏在地上,隐隐的能看出口鼻已渗出了鲜血,就差疼的就地打滚了。而其他内力稍微浑厚的也都是各个脸色发白,苦苦支撑。
崔颖看了眼脸色发白依旧苦撑着的苏惢说不出的心疼,捏了捏她的小手,将内力灌入她体内,见脸色好些了才松开,转而将手中的长剑递给苏惢,自己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陶土色的东西来。
这东西有十个孔洞,一大九小,除了大孔在顶端之外,其余九孔则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律分布,这东西形状像鹅蛋,但两段大小不同,总之,能看出这是个乐器就是了。
崔颖抬手将陶土色乐器放在唇边,内力鼓荡的瞬间,一股苍凉悲戚的旋律从哪怪异的乐器里流淌而出,旋而以狂浪的气势奔涌着盖住了陈友谦的笑声,陈友谦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羡艳之色,止住了笑声。
淡然然开口道:“师父还真是偏心,居然连从不释手的‘十孔骜埙’都给你了。”
埙声不绝,只是没了先前的冲击力变得悠扬起来,那些个被陈友谦震伤的人只觉得音声入耳便如灌入了疗伤的内力一般,耳膜竟是逐渐的不疼了,众人颇感神奇的同时对崔颖出手救助的举动颇为感激,于是对江湖上传闻的血罗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显然,他们这些人是误会了,崔颖的本意可不是救他们而是不想苏惢受苦,当然,对于这种理所应当的理由,崔颖才懒得出口。
埙声渐止,众人依旧太陶醉在沧桑不失霸气的乐曲中不能回神,那陈友谦也沉浸其中,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背后三丈之处,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他的后心……
陈友谦淡然的看着楚怀玉,道:“方才还真是危险,楚公子做这种背后偷袭的勾当,就不怕抹了令师尊的名头?”
原来,陈友谦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子突然消失,楚怀玉这一击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