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玩滑板车或是直排轮滑。他很有运动天赋,小小年纪已经把这些东西玩得有模有样,有时甚至会借大孩子的滑板玩一下,虽然偶尔会摔几跤,但是叶思远和陈桔都觉得没什么,陈桔会给儿子戴好头盔、护腕、护肘和护膝,然后就在安全的场地里让小东西去大胆地折腾。
叶思远甚至会指导儿子如何玩轮滑和滑板,这些东西他在学生时代曾经玩过,虽然已经多年不练,可是那种感觉一旦学会,就不会忘记。他踩上滑板,双膝微屈,低着头在公园的空地上呈S型滑行,虽然身边是两条随风飘动的空衣袖,可是姿态看起来却是万分的轻盈飘逸。
叶以庭看着爸爸潇洒的滑行动作,心里既兴奋又佩服,等到爸爸滑到自己面前,熟练地刹住车,他就会冲上去吵着闹着要爸爸教,叶思远就蹲下来,细细地教他玩滑板的重点。
等到叶以庭独自一人驾驭着滑板,磕磕绊绊地出发后,陈桔就伸手揽住了叶思远的腰。
“哎,叶思远,你老实交代,你以前有没有用这个忽悠过女同学?”
“这个还能忽悠女同学?我怎么不知道。”他装傻。
“少来!我念中学的时候,就觉得学校里那些滑板玩得好、旱冰溜得好的男生特别帅。”
叶思远笑:“我可没想这些,我只是想体验一下速度的感觉,玩滑板的时候,会有风从身边吹过,那种感觉很美妙。”
“摔跤的感觉美妙不?”
叶思远一愣,低头看着陈桔的眼睛,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他练习的过程。
“摔跤……自然是很疼了,不过摔倒了就爬起来,从头再来。”叶思远低声说,“我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些不服气,别人能学会的,我也能学会。反正玩滑板只要用脚就行了,后来,我真的玩得比班里的男生都好,我还试过那种极限的,就是从很高的台阶边的栏杆上滑下来,有一次,差点没摔死。”
听了他的话,陈桔心疼极了:“这么危险的事儿以后可别干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可别把这些东西教给铃铛啊,我会吓死的。”
叶思远摇头:“我不会限制铃铛的喜好,也不会去替他规划什么,男孩子有冒险精神并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我就因此而差点失去你,我希望我的儿子比我勇敢,可以成为一个独当一面、坚毅果决的男人。”
“他会成为那样一个人的。”陈桔用力地搂住叶思远的腰,目光追随着不远处那个张开双臂摇摇摆摆的小身影,“思远,你已经很勇敢了,铃铛可以从你身上学到许多许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比任何教科书都来得有用。”
叶思远没有打车,真的带着叶以庭走了二十分钟,到了那家台式餐厅。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调皮的儿子会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毫无预兆地跑出去,尤其是过马路时。幸好,叶以庭从头到尾都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叽叽喳喳地对他说着幼儿园里的趣事。
到了餐厅,叶思远先带叶以庭去洗了手,自己也洗了脚,然后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
平时在外面吃饭,有陈桔或是其他亲朋在身边,叶思远会安心许多,而这次,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带儿子出来吃饭,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一是担心自己会照顾不好儿子,二是担心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异样眼光会让叶以庭觉得难为情。
叶思远抬脚翻着菜单,叶以庭显得很兴奋,他指着蛋包饭的图片就喊起来:“笑脸蛋蛋饭!笑脸蛋蛋饭!”
叶思远看着小东西急吼吼的样子,忍不住就笑起来,随即叫来服务员点了餐,一份蛋包饭和一份意大利面。
在外面就餐,面条对他来说是最容易驾驭的食物。
果然,一份可爱的蛋包饭被叶以庭吃得一塌糊涂,叶思远不得不从他对面换座位到他身边,不停地拿餐巾帮儿子擦着嘴边的饭粒和番茄酱。
叶以庭胃口很好,吃得很香,他还不忘拿勺子舀起一勺饭对叶思远说:“爸爸,你吃蛋蛋饭。”
叶思远摇头:“爸爸不吃,铃铛自己吃。”
“爸爸吃!”
叶思远没办法,只得弯腰低头,让儿子把勺子塞进自己嘴里。
味道的确不错。叶思远冲着叶以庭笑起来:“很好吃,爸爸够了,铃铛自己吃。”
吃得差不多了,叶思远想了想,对叶以庭说:“铃铛,爸爸衣服左边口袋里有钱钱,你帮爸爸拿一下好吗?”
叶以庭点点头,油腻腻的小手就伸进了叶思远口袋里,抓出一张百元钞票。
“好,放到桌子上,真棒。”
等到叶以庭把钱放到了桌上,叶思远立刻叫过服务员来买单。
纸币上沾上了一些番茄酱的印渍,叶思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服务员:“对不起,钱弄脏了。”
“没关系,请稍等。”服务员偷偷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他是那么得与众不同,英俊不凡的外表,精致考究的穿着,沉静温润的气质,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却又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