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进了锅的活鱼,柏之笙一看不好,扑过去抱住她的双腿就往回扯,才一拉,像是两方拔河,有一方突然松了绳子一样,另一方就摔倒在地,那边的力量突然没了,她把相弥扯了回来,倒在地上,相弥横在她身上,龇牙咧嘴地叫唤:“在楼上,没走远,踩着阳台上去的!”
“徐若水?”
“还有个黑衣服的人!”相弥爬起来,把柏之笙扶起来,踉踉跄跄地揉着手腕,“手劲儿真大掰过我手腕就拧,我差点儿被扯出去。”
“……”柏之笙没说话,相弥跺了跺脚“不行,我得上楼顶去!”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柏之笙又是这句。
“不用,你去了我还得保护你。”
保护……我吗?
相弥夺门而出,太着急地上又有些滑,噗哧一声摔到了对面宿舍门上,硬生生撞开了门,被人拦住了:“哎呀相弥!你还没去啊,我以为你早就去跟领导喝茶了呢!”
“啊?”
“你不是跟领导谈话么,广播都催了好几遍了你不知道么?”
“这……”相弥揉着膝盖求助似的望向了柏之笙,对面宿舍的人一看柏之笙也有些发懵,这俩人怎么凑在一起的,柏之笙把相弥带出去:“我去上楼顶,你去找领导,不然一会儿会更麻烦。”
“哦。”相弥便冲下楼去,柏之笙顿了顿,低头系好鞋带往楼顶跑去,楼顶是锁着的大铁门,上面的黑锁看着有些威慑力,为了预防有人跳楼而加了这把黑锁,柏之笙返回宿舍找了钥匙,因为是经常在楼顶写生,学校特批了钥匙给她,但是楼顶如果出事了也少不了她一份责任,但愿来得及。
她拉开抽屉惊慌失措地找自己的钥匙,摸出去打开锁,木门撞开,徐若水被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扛在肩上,看起来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那人正要坐在楼顶堆放着的水泥袋后面休息,看见她,迅速抽出了手枪,枪口对准柏之笙。
柏之笙竭力平静下来,心里大河向东流,面上八月湖水平,反身锁上了那扇门,对着男人晃了晃钥匙:“下面都是警察。”
“你……你是便衣?”对方的腔调有些奇怪,不像是说惯了汉语的人,也不像是某地方的方言,像是外国人学习汉语说不清楚一样,柏之笙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瘫倒在水泥袋上的徐若水努了努嘴:“放了她。”
“不。”
“……”柏之笙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抱着双臂看着这个蒙上脸的男人,男人和她对峙着,似乎惧惮于她的平静,握着枪的手有些哆嗦,便收了回去,反正也不能开枪,他暂时撤离不了,外面都是警察,被注意到了也不太好。
这女人真是便衣么?他不由得如此想道,只是越看这人越眼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陡然间,想起来在医院看守徐芳怡的时候,这女人就住在隔壁的隔壁。
这是……这是——那人陡然间呼吸一窒,这是和一号实验品有关的那个人物,为了不惊动警察所以保护起来的那个人,不是什么便衣,这样便松了一口气:“你,拿你自己,换她。”
在长时间的观察资料当中,与一号实验品关系亲近程度上,这个女人,是高于自己手里这个女人的。
柏之笙反身打开了锁,拉开了大门。
☆、chapter 68 薅社会主义水钻
男人心里突突一跳,柏之笙敞开了大门,一脸平静:“先把她弄醒,再让她出去。我就换。”
“……”合着不是逃跑。
柏之笙微微扬起了下巴,她是欠相弥的,面上不说,心里像是搓麻绳一样拧个千转百回,不好表达什么,拿自己换了相弥的朋友的话,能偿还一些事情吧,她露出很骄傲的表情,天之骄子一样,像是在办画展的时候,太过稚嫩,锋芒毕露地摆出自己高傲的神色,如今,在从前所经历的事上,一件件都还了回来。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句有些搞笑意味的话来,一言不发,她注视着男人,男人瞧了瞧瘫坐在那里不省人事的徐若水,一时间有些为难,这个女人太泼辣了动弹得像是杀猪一样,把他耳朵差些拧下来,他索性就用了很是过激的手段把她放倒了,一时间也醒不来,更不能把这女人送出去。
冷眼瞧着,柏之笙摸不清楚男人是想要做什么,可开了口怕露了怯,让这人看出来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丁,男人也可以无声无息地把她摁倒在地,现在只是一时间判断不清楚。
可谁又知道男人已经摸清楚她的身份了呢,只是觉得她有些重要,不知该不该动手而已,男人往前挪了挪步子试探一下,柏之笙神经绷紧了随时准备向后转跑开。
只是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便沉着了下来:“这样,你把她送回宿舍去,我跟你走。可以么?”
“唔。”男人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噗通一声后面徐若水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抄起半袋石灰就砸向了男人的头顶,被生石灰蚀到了眼睛,男人惨叫一声,回过身来盲目地挥拳头,被水泥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