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么,“我在医院的时候,有学校领导说找我么?”
“哎呀你还真拿自己当人物了,不就擦上点儿皮么怎么全世界都得慰问你呀!”
“……”柏之笙没再说话了,随着人群走上了操场,空阔,人多,比较安全一些,况且那里有许多学体育的人在那里,万一碰上什么也好求救。
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相弥可一句话都没交代出来呢,就顾着哭了。徐若水跟在后头,感觉这个女人神神叨叨的,有相弥的气韵在里头,到底不是一类人不进一个屎坑,她啧啧嘴没说话,往前走过去了。
走着走着就超过了柏之笙,走她前头去了,当引路人了,而柏之笙因为陷入了一种很茫然的状态当中也没注意这回事儿,可再一抬眼,徐若水背后的东西让她蓦地感觉非常不对劲。
“站住。”她扯住了徐若水的手臂,徐若水不耐烦地挥手把她打开,嫌弃她动手动脚,她凝眉看看徐若水的后背,那是一件老头衫,相弥曾经嘲讽过徐若水一年四季都是黑白灰的老头衫看着像个大爷,后面有一串不明所以的大写英文字母,她探过手去,摸了摸。
“原来你也觊觎我的美色所以才跟相弥吵架啊,别吵架别吵架,徐若水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她。”徐若水调侃道,也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要舒缓心情,柏之笙眉心拧巴出一个疙瘩,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平时多高贵啊碰一下她估计就得去洗手了,签个名就得装裱上去。
柏之笙用指甲抠了抠,是上面镶嵌着的水钻,可是不对劲,刚才阳光下那一抹光芒不像是这一片水钻的光,很不一样,皱了皱眉头,徐若水一扭头,扯过了衣服,嗐了一声,大有不以为然的架势:“你喜欢就抠去么,知道你没见过这么高贵的水钻,别给我薅完了就行。”
“……”并没有人想要你的水钻。她想要钻石都行,不过没说什么,一颗颗摸了过去,终于,在线缝里抠出了个奇怪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放在眼前瞧了瞧,是个微型摄像机。
面无表情地丢在地上,啪啪地踩了几脚,徐若水一龇牙,怎么着仇富啊跟我的水钻过不去啊苦大仇深的。
不得不说徐若水这人就是自来熟,才半天发现柏之笙哦不是个坏人,立马就谈笑风生,柏之笙踩碎了之后,才想要进操场去,却听见旁边有人似乎在交谈。
“哎哎,你说前几天失踪那女的犯了什么事儿啊被警察抓走了……”
柏之笙立马走不动路了。
眼看着柏之笙就要挥起膀子扯起那人的领口问个清楚了,一看这不符合女神的形象,徐若水一脸正义地把她扯了回来,自己上前和善地笑着问了人家什么情况,人家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校门口那条干道上围满了人,都看见了警察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押着个女的,那女的估计就前几天失踪的那个。
那就是相弥没错了,总不能说前几天这个校门口有个巨丑的牛头的学校前些日子还有人失踪,并且刚好在刚才在校长办公室,还刚好犯了事儿。
如果是那次酒店的事件的话为什么她没事呢,柏之笙有些疑惑,那么不是这件事了,那会是什么事情能把警察惊动,仓库爆炸事件?不,那件事情相弥不是受害者么,警察会过来是预料之中的但是被抓走又是什么情况。
报道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相弥真的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么!脑海里面纷扰复杂一大堆事情难以解决,柏之笙强迫自己不去想和相弥有关的东西,不是说好散伙了分道扬镳,反正大家都不是同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看大家都不应该聚在一起互相膈应相互折磨。她感觉自己对相弥存有天大的愧疚,自己自从被父亲送上了秦虚的床之后,像是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一样,不再清楚自己的人生除了画画以外还有什么价值。
像是,她如此关心相弥的动向,只是为了让自己存在着,相弥是她存在的参照物,是她在众生之中所对应的一个符号。
消灭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她的过去,牵涉到的重要人物,最开始是父母,母亲走了,父亲卖了她,接着是秦虚和一些富家公子,这些都像是诅咒一样紧紧跟随,再然后,就是傅冬荣和相弥,傅冬荣死了。她和过去唯一有情感连结的就是相弥了。
好吧,就这回,她拍了拍脑袋,徐若水在一边默然看着:“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就算你告诉我说你俩去越南贩毒了我也能接受,这么一句话不说看着我跟傻子似的。”
这话怎么跟你说……我自己都只知道一点点的一点点。柏之笙想,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她回身看了一眼,瞥见楼顶那人站在那里还没有走,想必是暂时无法脱身,进宿舍楼就是在找死,这么一想身上顿时泄了气,抓起了徐若水的袖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些东西埋在自己肚子里也不算回事,往自己素常写生的阁楼上去了。
徐若水有些纳闷儿,看着柏之笙,总感觉她像是要慷慨赴死似的,表情十分正义,可是想起相弥大概已经蹲局子了也不好吐槽柏之笙的面部表情管理,跟着她就上去,视野开阔,一览众人